刘喜远远的就看到在村长家门口集合的几人,赵馨挥挥手,“快来。”
两人顺势加入群聊。
“我们发现了赵家村的祠堂,虽然锁着但是我会开锁。”,周海正是和赵凯,孙依依一组。
“祠堂没人看守吗?”,刘喜有些疑问,在村子里祠堂是非常神圣的地方,一般都会有人看守。
孙依依摆摆手,“没有,可能是他们都大着肚子调不开人吧。”
周海表示他决定明天就去祠堂查看。
刘喜婉拒了他的邀请,她更希望每家每户走走看,看看能不能查到线索。
赵馨跟王一一组,他们去查看了水源,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至于周兆海,他独自一人。他一直沉默着,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正在此时,村长妈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招呼道,“饭好了,吃饭吧。”
眼见着也问不出什么,周海开口道,“先吃饭,明早再说。”
餐桌上村长妈告诉他们她姓王,以前是隔壁村的,村里发大水,她才来这逃难,后来嫁给村长的父亲,在赵家村一呆就是几十年。
“王?”,刘喜想起了花妹,“您跟花妹的妈妈是一个村的?”
王老太太似有怀念,她感叹道,“是啊,我和王三那一支还有是表亲,也是我把花妹的妈妈说过来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不少,眼见着天快黑了王老太太开始赶人了,她再三表示赵家村的夜晚很危险。
“嗨,你看我这脑子,你们不就是来驱鬼的吗。”
周海尴尬一笑,“是,您就放心吧。”
话虽说出去了,但是几人也不敢逗留,很快就各回各家。
夜晚很快降临,三个女孩却睡不着。几人挤在一张炕上都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
孙依依十分害怕,她一手拽着刘喜,另一只手抓着赵馨,赵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赵家村的夜晚很安静,既没有蝉鸣也没有鸟叫,窗外只有呼呼的风声。
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刘喜一骨碌爬起来扒在窗边。
痛呼声还在持续,可周围却没有一家人出来查看,周边一片黑茫茫。
声音时断时续,就像是难产的妇人痛呼一般。
刘喜没有冒然出去查看,也不敢打开手机,她只是自己估计着时间。
大约在二十分钟左右,痛呼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暗夜的黑越发的浓郁,一阵寒凉涌入,刘喜迅速爬进被窝,并按倒孙依依,赵馨把被子一掀蒙到她自己和孙依依的头上。
刘喜没有蒙头,只是闭上眼睛装睡。
寒冷越发的逼近,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停在了窗前,好似透过窗注视着她。
刘喜呼吸浅浅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大约三分钟以后被注视的感觉以及寒冷消散。
刘喜还是闭着眼,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听着她起身的声音,赵馨和孙依依也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被子。
窗台有一层浅浅的痕迹,刘喜伸出手指摸了摸,是凝结的白霜。
赵馨也轻轻爬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她们都明白,赵家村的鬼来过了。
第二天天一亮几人就立刻汇合在村长家大门口,纪双痕告诉她们昨晚鬼也去了老邢家。
“咱们是被盯上了!”,周兆海骂了一句脏话。
王一慢条斯理的说,“咱们是外来的,鬼肯定会知道。”
事到如今他们别无他法,只得赶紧去找证据。
周海立刻带着赵凯孙依依前往祠堂。
他熟练地开锁,然后开了一道小缝,三人闪身进入。
祠堂可以说是赵家村唯一装修的比较好的地方,能看出对于赵家村有鬼这件事他们没少求助祖先保佑,香炉里有一大堆燃烧不久的香灰。
祠堂不大,三个分散寻找。
赵凯负责祠堂外,孙依依负责供桌,周海则负责桌椅以及其他小细节。
“哎,这是什么?”,孙依依指着供桌上的一个葫芦,葫芦歪歪的放倒,葫芦嘴紧塞着。
周海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打开看看吧,别错过重要线索。”
孙依依点头,她拿起葫芦使劲摇晃了几下,沙沙的声音摩擦着葫芦内壁。
她用力扒开葫芦嘴,望了望。“什么都没有呀,那沙沙的声音是哪来的。”
她话音刚落,葫芦猛地抖动一下,飞在半空中。
霎时间狂风大作,葫芦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一样瞬间变得血红。
孙依依早就已经吓傻了,周海留下一句跑就猛地蹿了出去。
两人冲出祠堂,在祠堂外查找的赵凯眼神惊惧,一团浓重的青黑之气紧跟在他们身后,黑气渐渐凝聚成一个面容不断变换的女鬼。
女鬼身穿血衣,十指皆为白骨,她不断变幻的每一张脸或痛苦或愤怒或凄惨或仇恨。
她速度很快,渐渐逼近三人。
周海毕竟年纪大了,哪怕是孙依依这个姑娘都跑的比他快。
他目露凶光,伸出手抓住孙依依的衣服狠狠地将她往后甩,女鬼伸出十指插进了孙依依的身体,孙依依凄厉惨叫,浓重的黑气迅速将一人一鬼包围。
跑着的赵凯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脚步不由得停顿一瞬,下一秒周海拉着他迅速跑出祠堂。
“依依,依依……”,赵凯神情恍惚,不住地叫着孙依依的名字。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周海按着他的肩膀,“是孙依依自己打开关着鬼的葫芦你明白吗,也是她自己跑得慢才被鬼抓,明白吗。”
周海目露凶光,“你听我说,游戏里死人很正常,孙依依死了你也想死吗?啊!回答我,你也想死吗?!”
“我,我,我不想。”,赵凯抱着头,“我不想,我不想死……”
周海安慰他“你听我的,我会保护你在游戏里活下去,明白吗。现在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得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