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二爷接下来就开口“明天起啊老刘你就安排人带着宝林转转,啊,高材生是吧,还是得学习,是吧。”
叫老刘的干瘦男人赶紧应下,所有人又开始推杯换盏。
赵二爷待的时间不长,早已经离席了,但其余的人还是吵着闹着喝了一会,等下席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下了席刘喜和老刘一块往外走,老刘想了想也没找出个合适的带着刘喜的人选。
刘喜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二爷要重用她,适合带她的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轻易脱不开身。
这时李成才凑了上来,“要不我来吧。”,话音刚落李富华的大巴掌紧接着就凑了上来,“你瞎凑什么热闹?”
老刘倒是一想,这是个好主意。虽然李成才没什么,但是他爹李富华可以说是保安队主任,哪条道,哪个房子最熟悉就是他。刘喜虽然是要得到重用但毕竟这还没用上,李成才年纪跟她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带着走走玩玩,不算辱没了她。
不过还需要当事人同意,刘喜坦然点头,表示可以。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几人各回各家。
对于赵宝林能够得到赵二爷的重用赵妈妈很是高兴,一路上絮叨着,叮嘱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妈妈对孩子第一次上班的担心一样。
当天晚上大舌头拖地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夹杂着赵妈妈含糊不清的呼喊“宝林,宝林,宝林……”
好在她并不是要个回应,只是独自呢喃着。刘喜将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入睡。
再次苏醒已是早晨,刘喜按下手机,今天她比昨天早起半个小时。
下楼,赵妈妈依旧在拿着毛巾擦地。每天上演着同样的剧情,荒诞又诡异。
刘喜依旧去抢夺了几下,随后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上吃饭。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真的很巧,她有意控制着时间,但是每次下楼都能看到赵妈妈在擦地。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一样,每次争抢后她都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吃完饭没多久,李成才就来找她,赵妈妈亲自送他们到路口才回去。
李成才有些羞涩的挠挠头,红着脸说,“宝林,我先带你去市场转转吧。”
能看出来他有收拾了形象,只看他红着脸的样子还有着两分纯情。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李成才在说,刘喜在听。托这个碎嘴子的福她知道了在市场后山有个排水道,每周三开闸放水,那个时候没人看守。
“李哥。”一个拿着枪把守市场大门的青年跟李成才打了声招呼,“这是……”
李成才看看刘喜,“叫宝林姐。”
“宝林姐。”青年赶紧叫了两声,还笑着朝李成才示意。李成才赶紧拍了她两下,偷偷瞅着刘喜的表情,刘喜全当没看见。
李成才有些失意,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宝林咱们先去仓库看看吧。”
刘喜点头问道,“市场一共三层?”
“对。”李成才赶紧为她介绍,“一层就是大家常来购买东西的地方,地下是仓库,二楼是存放肉猪的地方。”
“肉猪……”刘喜呢喃着,仔细回味了这两个字。
“要先看肉猪吗?”
“不,先去仓库。”
见了仓库刘喜才明白为什么金宁是国家的心腹大患。
这根本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武器库。随意摆放的步枪,冲锋枪,甚至是警察都不能人手一把的手枪被堆在大盒子里放在角落。
“这些东西都有记账吗?”
“仓库是刘叔在管,不过我们取用也没登记过。”李成才兴致勃勃“宝林,我给你挑一把枪吧。”
“好啊。”刘喜含笑着说“不过你得教教我怎么用。”
看着李成才兴奋地搜索模样,刘喜眼睛微眯,透着寒光。她一开始就知道李成才对她有好感,因此在李成才主动要求带她的时候才同意,毕竟他不提刘喜也会选他。现在看来李成才也不负刘喜所想,确实是个蠢货,毕竟换一个人可不会像他一样讲的细。
仓库很大,刘喜只是简单地逛了逛,记下了分布图,之后他们越过了市场来到了三楼,刘喜看到了李成才所说的肉猪。
或许人一辈子也没想过不用投胎就成了猪。男人是猪,女人是母猪,能赚钱的统称肉猪。
还没踏上最后几阶台阶,刘喜就看到蜿蜒而下的血流,伴随着的还有啪啪的皮肉抽打声。
十几个男男女女挤在一起面容惊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的腹部被豁开一个大口子,还有远远不断地血流在涌出。
“妈的!”李成才生气的咒骂了一句,踩着血液而上,胶鞋在地面踩出一个个血脚印。
“阿龙,阿龙!你他吗想死?!在你手上死了多少个肉猪了!”
名叫阿龙的青年皮肤黝黑却长了立体的五官,一眼看过去是英朗的浓颜。他漫不经心道,“成哥,我出了多少力,玩死几个人不算什么吧。”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子高声哭喊
“李龙,李龙,你骗我,你骗我!”
“哈哈。看这个肉猪,有没有意思。”
李龙调笑着,目光落在了刘喜身上,“哟成哥,哪来的小娘皮。”
“你他吗想死?!”李成才生气的骂了他一句,转身跟刘喜解释,“宝林你别在意,阿龙就是嘴臭,但是他干活很出力,女人都爱听他的。”
“是吗?哪出力,是这张脸?”
刘喜双臂交叉揽于胸前,温柔的笑着,走上前,“是张不错的脸,不过……”
她左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狠狠地给了阿龙一巴掌,力气之大阿龙的脸接着就胀红。
“光长脸不长脑子可不管用,再有下一次扒了你的脸皮。”
阿龙低着头不说话,纵使他再不服气也听过赵宝林的名字,她想收拾他轻而易举。
刘喜看着几个人不服气的样子也不在乎,她没有想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心,权利所带来的就是服从,这一巴掌都是赏赐。
纵使她是女人,是他看不起的,纵使他心有不忿,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