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基地。
“那啥,你们俩的背包借我用下呗。”宋致言对着两人问。
季庚and池音:?
“宋致言,你要我俩的背包干嘛?”池音双手交叉挽在胸前,反问道。
宋致言:“...你那一脸怀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宋致言居然从她不屑和嫌弃的表情里看出来一句话——
自己靠不靠谱,值不值得别人相信,心里没点儿数吗?
“…”
“放心,我不会抢你俩的东西,我还没那么没品。”他说道,“做好事儿呢。”
...
最后季庚和池音还是把背包给了他。
只见这家伙现实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然后又把他们背包里的也倒了。
矿泉水和速食饼干分别分成三堆。
然后宋致言把三个大背包从上到下,依次摆在床边。
最后躺了上去。
“…”
“这就是你说的做好事儿?”
池音上前,居高临下地质问他。
“对啊。”宋致言枕着胳膊,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床太硬了,睡着对腰不好,帮我保护跳舞的腰,你俩就是在做好事儿啊。”
“…”
池音: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她本来也没打算用包,但是怎么就感觉给宋致言用有点儿欠欠的呢。
“宋致言。”季庚叫他道。
“干嘛?”
“也跟你借点儿东西。”
宋致言:“什么?”
“外套。”
“你借我外套做什么?”
“做好事儿。”
“…”
季庚:“你借么?”
宋致言本来是不愿意借给他的,但想想白天人季庚拉自己上岸,刚才又二话不说借给自己背包,这不借他不太好。
所以最后还是脱下外套给他了,剩下一件黑色嘻哈风的宽松短袖。
季庚紧接着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灰色修身短袖。
身材魁梧却不粗糙,健壮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若隐若现。
曾经不愧是游泳运动员。
相比之下,宋致言就显得细胳膊细腿儿的,再加上那一头蓝毛,非常没有男子气概。
宋致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挫败感。
他在叙利亚打仗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季庚转头问池音:“你睡哪儿?”
“昂?哦...”
池音思虑了一会儿,指了指靠窗的方向:“我睡边上吧。”
季庚没说什么,转头走到了她指的方向,把两件外套工工整整地铺了上去。
宋致言:“…”
池音有点儿意外。
“那个,季庚?”
“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如水。
“你不.穿外套没问题吧?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冷?”
“不冷。”
说完,他就躺到了床中间,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额...好吧,谢谢。”
“宋致言,那你...”
她又转头,准备问宋致言。
没想到刚张开口,还没问出什么,宋致言就抢先说:“我身强体壮,热血沸腾,当然也没问题!”
池音:“…”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该死的胜负欲?
“哦。”
池音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朝床边走去。
“诶,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啧,这又不是你给铺的。”池音回了他一个白眼,“而且你刚才也不见得跟我和季庚说谢谢啊。”
看到宋致言无话可说,池音就得意地继续动作,上了床开始睡觉。
...
夜晚很快过去。
这一晚,池音总能听见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外面的风声,树叶摇曳的哗啦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没错,季庚和宋致言的声音。
两种语气交汇,至于是哪两种语气...
似乎是...不耐烦和黏腻?
...
醒来后,眼前的一幕解释了昨晚所有的不对劲。
宋致言四肢抱上了季庚。
像极了一只大型的树袋熊抱着自己心爱的树。
她一下子想起昨晚听到的模模糊糊的对话——
“宋致言,松开。”
“不要,冷啊我。“
“你松不松?”
“不。”
强行甩开,又缠上去。(池池子推测脑补)
“再说一遍,松开。”
“不可能。”
“...滚开。”
“就不滚。”
...
刚好这时,航拍飞行摄像也重新开启。
“咳、咳咳!”
池音有模有样地咳嗽了两声。
季庚先睁开了眼,一眼就注意到了半空中的航拍摄像头,再感觉到身上粘着的一只四爪鱼,脸有些黑。
他二话不说,就打掉了宋致言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
然而宋致言被只是皱了一下眉,很不乐意地阴阳怪气儿了一下,便又立刻把胳膊和腿子挂了上来。
池音见状,决定帮帮忙,于是冲他喊道:“宋致言,起来练舞了!”
下一秒,宋致言猛地睁开了眼睛,迅速坐起身。
果然,这就是男团成员被练舞支配的恐惧。
“老师我没偷懒!昨晚我练...”
“...慢着。”
他鞋都穿好了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韩团半个月了。
“...”
“池音,你耍我?”
池音耸耸肩,露出一个非常无辜的笑容。
“……”
宋致言又突然注意到一脸黑线,面容透露着疲惫的季庚,正以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着自己。
很不友善。
宋致言向池音的方向凑了凑,小声问:“他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吃小孩的样子?”
清清楚楚听到了他话的季庚:“…”
池音友善地指了指头顶。
他疑惑不解地抬头,看见了摄像头后更加不解:“怎么了?”
“你觉得昨晚冷不冷?”池音提示道。
“不冷,挺暖和的。”
“那就是了。”
宋致言还是没反应过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
池音看了一眼季庚,回过眸来,对着宋致言微微一笑:“人体抱枕还挺暖和的吧。”
“嗯?...!”
短短两秒,宋致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又黑又红。
记忆复苏,冻糊涂说的话,做的丢人事儿,全部在脑海中无限放大。
他冲头顶的摄像机又羞又恼地大喊:“这段剪掉!”
“…”
回过头,跟季庚对视上,他更加窘迫羞赧,好半天才装作大气不在乎似的,僵硬地摆摆手。
“那啥、人体抱枕挺暖...呸、”
“兄弟,忘了吧,哈哈!纯属意外...”
季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