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沉重地走到警察局外面。
赵凯和赵云就在门外等我。
赵凯毫无顾忌色情地盯着我，露出胜利的笑容。
“孟丽，你玩起来真带劲，那天夜里我还是第一次尝到销魂的滋味，我很快还能干你，在你清醒的时候，哈哈哈。”
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窟，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察局。
赵云用埋怨的口吻对我说：“孟丽，何必呢？让你不要报警不要报警，你偏偏不听，结果怎么样呢？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再说了一万块钱，你不是拿到了吗？”
我去你娘了。
我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要是想挣那样的钱，不要拉上我，你不要脸我还要，以后，你他妈离我远点，我和你从此以后各有各的路。给我赶紧滚。”
她脸色一变，冷哼一声。
“恐怕不是你想断就能断得了的。”
3
我不死心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天天打电话给李婷婷。
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打通。
这几天我倒时天天收到赵凯各种我的床照和视频。
他要我去他指定的旅馆，和他上床，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把这些都放到暗网上，让别人都来看我床上发浪的样子。
他还会把这些发给我的父母，亲戚朋友还有我的同事们。
赵云这几天也天天发信息，她说她劝住了赵凯，不会让他把这些发出去。
但是前提是我要继续做她的专业伴娘。
她说，她不计较我曾经报过警，也不计较我曾经扇过她一巴掌。
好个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好个宽宏大量。
这一天赵凯再次给我发信息：看看，你再拒绝我，李婷婷就是你的下场。
我赶紧打开他发来的链接。“一独居女子受到男子侵害自杀死亡。”
醒目加粗红体字。像一大团一大团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第一眼就看到文字中的那张照片，照片中，李婷婷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脸上还画着淡妆，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她死了？
我赶紧继续往下看，第一段就是警察的结论：多处软组织挫伤，内部受侵害严重，死者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的。
自杀？
可是赵凯却说，这就是我的下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那个女警察。
她皱着眉头说，这个案子已经立案，我没有权利透露案情，却可以告诉你，这个女人的电脑，手机都不见了。
我告诉她，这个女人就是前几天和我一起做伴娘的那一个。
女警赶紧把我带到她的队长面前，我把我的手机上收到的信息都给他看。
他眉头皱得死死的，我看到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挂掉电话，他脸上地表情更沉重了。
他说，现在只能按照入室侵害结案。
不过，介于我现在正遭受威胁的情况，以后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和李云云联系。
就是站在我身旁的女警。
我记下李云云的电话，就往回走，刚走出警察局，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挡住了去路。
我正要绕开车，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把我拽进了车里。
一把尖利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老实点，敢喊一句，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我吓得一动不动地坐着。
赵凯和赵云都在车里面。
“看来你来警察局来上瘾了。怎么告诉警察你认识李婷婷？还是你手上有什么证据交给了警察？”
赵凯凶神恶煞，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我看了一眼赵云，赵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凯把小刀刺入我的皮肤。
我疼得一个颤抖。
“说，你都告诉警察什么了？”
我努力运转大脑。
“不是我来找他们的，是他们主动打电话找我的，说他们已经查出死者的名字叫李婷婷，他们想起那天我说到一个叫李婷婷的女人。”
“还有呢？你还说了什么？”
“他们让我去认了她的尸体，让我确认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婷婷，我说是，他们就问了专业伴娘的事情，我就说我也是第一次，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流程。”
“还有呢？”
刀又扎进了几分，我痛呼一声，温热的血流进我的衣领。
我祈求地看着赵云，赵云却事不关己，扭头看向窗外。
“他们问我知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叫什么李丽丽的。我说我不知道。”
“李丽丽？”
赵云转过头，眼睛里都是惊骇。
她的声音很大，声音里发着抖。
她把赵凯的刀一手打掉。
紧紧抓住我的手，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是李丽丽？”
我点了点头。
其实警察根本就没有和我说，是我自己突然说出来，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现在看到赵云这个反应，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慌什么？都过去了，她肉都腐烂了，你还怕她什么？怕她成了鬼来找你索命？”
赵凯收起刀，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他妈闭嘴！你知不知道，警察一旦发现李婷婷和李丽丽之间的关系，那么就能察觉不对劲，不行，我现在必须给老大打电话。”
4
“至于吗？小题大做。老大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呢？你要是想死，别拿我当垫背。”
赵凯上来夺她的手机。
“啪”
赵云直接甩了赵凯一个巴掌。
“这个事情不告诉他，我们都会死，你别忘了你刚刚弄死了李婷婷。”
“哼。”
电话打通，我看到赵云的脸上立刻换了谦卑的表情。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云水之家。”
挂掉电话，她瞟了我一眼。
“要不想马上死，待会儿就放聪明些。”
我：？？？？？？
这个人是谁？
我觉得我害怕了。
手机“嗡”地一声响，吓了我一大跳，像索命的鬼魅。
我正要打开手机看信息。却被赵云一把夺过手机。
“云云是谁？”
她恶狠狠地逼问我。
幸好没有存女警察。
“我的一个同事。”
我攥紧拳头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心虚。
她低头看信息，我的心快要跳出胸膛。
她看完后，随手又扔给我。
我深呼一口气。
幸好，幸好，她只是问我，回到家了没？要经常联系。
终于到了云水之间，这个H市最豪华的私家菜馆，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来的地方。
那个人不一般，非富即贵，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紧张地眼睛都有点花。
赵云一把把我推向桌子中间的方向，一个穿着蓝色的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中间的位置上等着我们。
乍一看那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我被赵云按在他左边的位置坐下。
“你就是孟丽吧？”
男人轻佻的眼光已经把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
在他的扫射下，我觉得我好像没有穿衣服。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把在车上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硬着头皮，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恐惧，又重复了一遍。
他又着重问了两次李丽丽的事情。
我掐着大腿上的肉，又重复了两遍。
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
他摆了摆手，让赵云带我去了隔壁房间。
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赵凯喊了一声。“任总。”
任总？
我终于想起来了，眼前的人是D市的首富任长松，一个月会在电视台上露半个月的脸。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惊骇。
我还在网络上看到过他的发家史，他是个凤凰男，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自己却很争气，大学时认识了D市的一个大领导的独生女，结婚后就做起了生意，D市一半的产业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天啦，这样的人，作为普通人，我怎么能斗得过他？
他会不会现在就杀了我。
我紧张地环顾一周，赵云抓着我的手，四周都有彪形大汉守着。
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
“老实点，你不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你逃不掉的，我已经很够朋友了帮你拦了这两天。”
现在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她，我忍不住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我颤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