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丰也没有阻拦儿子的想法。孩子大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行吧!你想去就去,不过要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你娘那边,你先跟她说一声,我也会帮忙劝她的。”陆丰说道。
陆昊泽非常欢喜,立即起身行礼,“爹你真好!”
“行了,如了你的愿你就爹好,要是我不许你去呢?”陆丰拍了拍他的肩膀,“蒲甘出产的宝石玉石不错,记得带一点回来,我得给你几位娘亲做王冠。”
“好嘞!”陆昊泽笑着答应下来。
老爹几乎对他没什么要求,如今这点小事他怎么可能不能不答应。
公孙绿萼再是不舍,在父子两人的攻势下还是答应了。
程英劝她道:“孩子大了哪还能一直留在父母身边?再说他是老大,本来就该承担更大的责任,如今出去走走看看,对他有好处。”
公孙绿萼抹着眼睛,“我何尝不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还是觉得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
“那就找个人照顾他呀!”程英笑了起来。
陆丰黑着脸摇了摇头,“出去就是磨练去了,怕辛苦还去做什么呀!”
“你看看你,又不高兴了!”程英笑着道:“你不知道,前几天渝儿那孩子过来找我,说让我帮她劝劝师姐,同意她跟着一起出海南下。”
“我本来是不大同意的,不过若是跟昊泽一处,大家彼此照应的话,说不定师姐就同意了。”
“这样啊!”陆丰想了想,“你觉得他们在一起合适么?”
“这个谁也不知道啊!”程英叹道:“可是两个孩子谁也看不上,这都二十岁的人了,也没个合适的对象,真叫人发愁。”
“可是这也不是办法也!”陆丰叹道:“若是他们成了也就罢了,若是不成,那渝儿的名声怎么办?昊泽倒也罢了,他是男的,可渝儿跟他不同。”
程英叹了口气,“我是想过,不过是想着俩个人处的时间长些,或许就有感情了。”
陆丰失笑,“先前十几年都没有处出感情来,接下来一两年就有了,那也太奇怪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不赞同了?”程英问道。
“那倒也不是。”陆丰道:“要是他们都同意,没什么顾虑的话,那想去就去吧!若是两个人患难见真情,我也不反对。”
“好吧!”程英笑着道:“那这个问题还是让师姐他们去苦恼啊!”
最后也不知道郭渝是怎么说服郭靖黄蓉夫妇的,反正最终还是跟着船队走了。
一行人见他们送到天津港,看着他们登上大船,向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驶去。
“郭伯伯,郭伯母,我们回去吧!”陆丰对依然凝视着船只远去的方向眺望着的二人说道。
郭靖沉沉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了,总不能让人安心!”
“人跟人不一样。有的喜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的就想波澜壮阔的过一生。郭伯伯,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出海好多次,出事的概率很小的。”
“人怎么样过都是一辈子,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才算不枉此生。”陆丰揽着郭靖的肩膀说道。
“也罢!”郭靖叹道:“孩子们大了,管不了了!”
“郭伯伯这是怎么了,如何也来这英雄气短的感慨?”陆丰哈哈大笑。“你好歹才三个孩子,就这么多烦恼,我有十四个呢,要是都这样,我还不得愁死啊!”
郭靖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边程英也在安慰黄蓉。黄蓉忽然笑了起来,“嗐,我如今是可以理解我爹当年的心情了。”
当初她因为去跟老顽童玩,被黄药师责骂,一怒之下从桃花岛跑出来,一路上扮作小乞丐北上,后来才遇到的郭靖。
这一晃就四十多年过去了。
“所以说,这是随根啊!”程英笑的直不起腰。
“是啊!所以后来我想通了,想去就去吧!将来是什么样子我们也管不了了。再说了,就算是名声不好找不到婆家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还养不起她?就算将来没有我们了,还有她姐她弟呢!”黄蓉说道。
咦,说起这事来,陆丰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一遇杨过误终身,一遇郭襄误百年!这世上曾有一个人,对这个大姐姐也有过一点情愫呢。
如今的张君宝,应该也有十七八岁了吧!也不知道那觉远和尚如今怎么样了。说起来,自己能有今天,从他那里得到的九阳真经也是功不可没。
“杨过,回头你跟我去一趟少林寺吧!”陆丰忽然说道。
“去少林寺干什么?”杨过很是奇怪。
“见一位故人!”陆丰道。
回京处理了一些紧要的事务,他就带着杨过顺运河南下。
如今的大运河经过疏浚,已经是国内经济的大动脉。没几日就到了嵩山脚下。
登封县令知道皇帝陛下来了,自然是要亲自陪同的。
陆丰拒绝他们的陪同,就带着杨过单独进寺。
少林方丈天鸣禅师带着一众僧侣相迎,“阿弥陀佛,陛下光临鄙寺,阖寺上下僧众俱感荣光,不胜欣喜啊!”
陆丰含笑道:“方丈有礼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一位故人,还请麻烦方丈通传一声。”
“不敢不敢!”天鸣禅师连声说道。跟着小心翼翼的问:“敢问陛下所说的故人是何人呢?”
“在二十多年前,看守藏经阁的觉远大师,不知道如今还在不在?”陆丰问道。
觉远?天鸣不禁皱眉。似这样的小人物如何能入了他的眼,在他印象里也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他便让随行的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去藏书阁去找。
过了不多一会,就见无色带着一个五十多岁和尚走进来。
“小僧见过施主!”觉远合十跟陆丰行礼。
“这位是大明皇帝陛下!”天鸣方丈忍不住提醒道。
陆丰却笑着道:“觉远大师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觉远认真看了看,似乎有点印象。
“您是从前来借阅经书的那位小施主?”觉远有点迟疑。
陆丰呵呵笑着道:“是啊,正是我!对了,你有没有受收到叫张君宝的徒弟呢?”
“施主如何知道?”觉远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