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死人头说,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血都不合格。
要是姜秀丽的血合格的话,她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当然,我到现在还没排除怀疑这个女人呢,而且她的嫌疑非常大。
如果需要人来这里捐献血液,那就应该弄很多人来这里才对,而且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硬来就行了啊。偏偏是我们几个来了,偏偏我的血液就对上了。
大同说:“师父,这件事不对,那个死人头,我问你,血液配型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百分之一。”死人头说。
大同说:“这样的话,你可以找一百个人过来啊。”
“这里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要是随随便便找人来,这里早就暴露了。来这里,也是需要缘分的。”
大同不屑地说:“缘分个鬼,我信你才怪。师父,千万别信这个死人头的话,他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姜秀丽突然说:“这样好不好,先把王守仁同志的血抽到我体内,然后从我体内转到那个女人体内。我不怕死,让我来。”
死人头说:“肯定不行,到了你体内走一圈,就沾了你的DNA。”
泉儿说:“难道非要体内循环吗?体外循环就不行吗?”
死人头没说话,看来是不行。
总之,想要救活这个女人,风险就只能我承担。
大同说:“先做脱敏也行啊,先把营养液弄出来一些,注入到我师父体内一些,看看有没有过敏反应,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苏梅说:“这倒是可以,你们觉得呢?”
泉儿说:“开啥玩笑,你们知道致死量吗?也许一丁点就要了我师父的命了,我师父责任重大,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呢。”
我说:“孩子一大堆,老婆哪里一大堆了?你不要拿起嘴就乱说行吗?”
泉儿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向了苏梅。
苏梅说:“再毒的东西,也需要足够的量才能死人,实在不行,先用我做实验。”
我说:“死人头,能先做实验吗?”
死人头说:“你们想实验我不反对,不过我告知你们,有风险。这是生物制剂,并不是简单的毒素。”
我说:“这么说,这里面有病毒。”
死人头说:“风险很大,你们做不做是你们的事。你们需要营养液,我倒是可以抽取一些给你们。”
姜秀丽这时候突然说:“我来做实验,先往我体内注射一管子。”
我心说啥玩意就一管子啊,先注射一滴,就像是做皮试那样就行了啊。
我立即说:“你开啥玩笑。”
就在旁边的柜子里,我们发现了简单的医疗设备,不过这里的医疗设备和平时看到的针头啥的不太一样。更多的是智能化的,全是自动的,比如用来打针的,用来抽血的,用来扎血管的,都是全自动的。
也就是说,只要把手伸进去,自动就能完成一切,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技术。
这里的器械是齐全的,但是没有药品。
就算是有也早就过期了,我估计这里起码十几亿年了,月亮撞地球那时候,到底是啥时候啊,到底有人研究过这个没有啊?估计就算是研究也搞不懂到底啥时候了吧。
我见到过书生给人做皮试,在打青霉素之前要在皮肤下面打进去一点,一旦发红发肿,那就是过敏,就不能用。
我有样学样,用刀子切开一个小口子,然后把营养液淋上一些,这要是有反应能感觉到。
不过泉儿怀疑地说:“师父,这能行吗?我看不是这样,是用针头挑进皮肤下面,注射进去。然后会起一个包,过上十几分钟,看着没事才行,你这切开一个小口子,肯定不行啊!”
姜秀丽在那边用自动的,给自己的手腕上扎了一下,她说:“我来试一下这个。”
结果,我这手很快就肿了起来,倒是姜秀丽那边没事。
我的手不仅肿了,我割开的地方还化脓了,在这里,没有清水,我就用上面下来的奶水冲洗,也就是比一个针尖那个大的小口子,最后竟然肿出来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包,火辣辣的疼了三天,才算是消肿了。
我大声说:“这要是到了我体内,死定了啊!我和这个营养液不服。”
姜秀丽说:“我倒是没事,要不用我的血吧,我的对上了多少点位?”
死人头说:“你的不行,成功率太低,不足百分之三十。”
大同说:“你们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没考虑到捐献者的生死吗?”
“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
我说:“这东西到底是和什么东西有冲突呢?肯定不是血液吧。”
“和肌肉组织,和肌肉组织里的蛋白质起了冲突,这个基本无解。”死人头说,“不过,要是你愿意牺牲自己,我们大家都会感激你的。”
苏梅第一个大声说:“不行,绝对不行。”
大同哼了一声:“死人头,你开啥玩笑啊!你怎么不去死啊!”
死人头叹口气说:“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说,只有王守仁的血液最合适。其他人的血液都不行。”
姜秀丽此时突然大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抽了王守仁同志的血液,然后输进那个女人的体内不行吗?必须用替换的办法吗?”
死人头说:“必须活体交换,其它的办法都无法做到稳定的替换过程。其实替换过程只需要十几分钟,我倒是觉得他可以考虑以下牺牲自己,成全大家。做人,不能太自私,必要时候就是要有牺牲精神的。”
我心说我牺牲你大爷,我要是死了,安姐和苏梅肯定都会找别的男人,那我死的就冤死了啊!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啊!
苏梅看着我说:“守仁,你千万不要乱想,我是不会允许你去送死的。”
姜秀丽很颓废地说:“为啥不是我,为啥能匹配上的不是我呢?”
我没有再说话,出来了,两个女人聚在一起,我们三个男人聚在一起。
小五被我们锁着,这小子现在很少说话,吃了睡,睡了吃,平时没事就拽着轮胎走两圈。
吃完了东西,大同小声说:“师父,我怎么觉得像是真的呢。”
我说:“不管真假,这坑都不能跳啊!那女人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总不能为了就她,就送掉自己的命吧。”
泉儿小声说:“但是姜秀丽不这么觉得,她觉得你就应该牺牲掉自己,成全大家。”
大同说:“姜秀丽的想法肯定是要师父牺牲,换来这些高科技献给祖国。”
我们正在这边研究呢,那边姜秀丽突然大声说:“王守仁同志,只要你愿意献血,我愿意陪你一起去死。我给你作伴怎么样?”
大同用手一指说:“你看是不是!这女的脑子有问题!”
我心说你给我作伴有啥用, 你算老几啊,我稀罕你给我作伴吗?
我没搭理她,我在想,脱敏训练能不能管用,要是能产生抗体,是不是就能免疫了。我小声嘀咕:“要是书生在的话就好了,他那里也许有能治疗过敏的药,比如扑尔敏。”
大同一听顿时说了句:“师父,我这里有扑尔敏,你要扑尔敏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