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吧,这句话应该我问她才对。
我没说话,只管抱着孩子往屋里走。
她一如既往地拽住我,情绪愤怒到了极点:“你就这么容不下方野吗?那你当初干嘛要娶我啊?”
这倒是说到了重点,我定住脚步,回头看她:“我娶你和他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还是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不能用关系形容的地步了?
“你混蛋!”
程悠娜急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我。
可我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一句话而已,干嘛这么小题大做,锱铢必较啊?我已经都说随便你了,你还想怎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显然触碰了她的逆鳞:“你报复我,你报复我对不对?!”
“赵启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前你不是最支持我了吗?你不是最信任我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过不去呢!”
我不想吵了,没有意义,又疲惫。
我没有,如果你因为我无意中伤害了方野,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空气在那一刻静止了,一句对不起,斩断了我和程悠娜三年以来的所有。
可以了吗?孩子睡了,我还要工作,今晚不能陪你了。”
我把孩子抱到了书房。
以她现在的状态照顾不了孩子。
客厅里不断传来瓷器摔打的声音,程悠娜不甘,不甘我会如此不在意,不甘我没有向她低头,不甘我没有放低姿态去求她。
可她不是更应该在意方野吗?
以往我们每次吵架她都要找方野切磋拉丁,她说这是种发泄,是一种倾诉,这种感觉也只有方野能懂。
她一边摔,一边哭,声音吵得邻居们心烦。
我没有办法,手头的工作一大堆,孩子她又照顾不了,我只能联系方野,让她这个知心朋友来开导。
方野由衷地意外,但那份意外最终化成了一句“马上。”
程悠娜坐在地上抽泣,孩子在卧室里号啕大哭。
我没办法,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安抚程悠娜:“能不能起来说话?”
她眼睛哭成了核桃:“不能,你做错了事你就要认!”
“好,对不起!”我有些无奈。
她却情绪更加激动:“不!真心地忏悔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叹了口气,“那你想怎样!”
“跪下!”
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想到从前,我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的。
程悠娜怀孕的时候。
我担心她情绪不好,怀孕本就是件辛苦的事情,所以,每次争吵,我都会为了她放弃尊严,放弃男人应有的底气,可现在我不想了。
“不好意思,我不会!”
程悠娜瞪圆了眼睛,哭声顿时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我没有再关心她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措,关上了书房的门。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我没想到是方野。
因为我很奇怪,在没人开门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进来的?
方野忽视了站在门口的我,径直跑过去抱住程悠娜,眼里透出的急切,说他是程悠娜的丈夫都不为过。
两人肆意拥抱,而我是那么的多余。
但我更关心的是方野脚边的钥匙。
那是程悠娜两年前丢了的钥匙,上面的米奇玩偶,是我在她生日那天,在娃娃机里抓来的。
可现在却出现在方野手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杵着干嘛!还不快给娜娜倒杯水!”
他命令我,像命令一个不花钱的保姆。
我也不惯着!
“有钥匙的人还能不熟悉路?还要别人来伺候?”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可还是瞥到了程悠娜脸上的那抹不自在。
方野抱着程悠娜离开了家。
一连好几天,程悠娜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