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有些苦笑,“你看事情的角度怎么这么让我意外。”
“你没看出来,我是在跟你表白吗?”
聂天早就看出,玛丽已经在他一点点的套路中沉沦。
已经爱上了他。
只要在第三天之前,让玛丽跟他确定关系,并搭上fauna这条线,等目的达到回国后,完全就可以把玛丽给踹了。
“啊?”
玛丽看着有些慌乱,怎么说的这么直白。
就在玛丽愣神的功夫,聂天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
而是一脸落寞地说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毁容了,不喜欢我,我理解,那就当我没来过,没说过这些话好了。”
聂天刚要收回手机。
玛丽的眼眶红了,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要失去的是整个世界。
失去对未来美好爱情的向往。
仿佛,只要聂天走出了这个大门,她就要失去此生最重要的无价之宝般。
她一把抓住聂天:“我换,我愿意换!”
她麻溜利索地从兜里拿出自己镶着钻的小手机,放在聂天手中。
又一把抢过聂天手中的手机,霸道地仰起头:“不许反悔!我同意了!”
聂天看着手中的小手机,仿佛大笔现金在同他招手。
他看过,这可是Y国出产的限量版手机,全世界也就20台。
而华国也仅有两部这款手机。
一台手机的价值高达20万。
光手机上的钻也值不少钱。
让他不禁在心里鄙视玛丽的愚蠢。
聂天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中的手机,爱不释手。
玛丽看着聂天对她如此深情,情难自控,突然,坐到了聂天的腿上。
她缓慢地凑近聂天。
聂天眼神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突然,用手挡住了玛丽的嘴。
他歉意地解释:“玛丽,在我心中你是圣洁的,但我们华国有个传统,就是相爱的夫妻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才可以在一起。”
“这也代表了我对你的尊重和负责!”
玛丽更加感动。
眼神中闪烁着晶莹:“谢谢你聂天,你真好!”
聂天轻轻抱了抱玛丽。
就在玛丽想回抱的时候,聂天突然把玛丽推开。
“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明天我再来找你!”
玛丽开心地点头,看着聂天稳重优雅离去的背影。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聂天会不会给她准备求婚仪式?!
想到能够嫁给聂天,她眼眸中的快乐都要夺目而出。
就在聂天刚走不久,刚子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玛丽有些尴尬,“你来干什么?”
刚子气得鼻孔放大,“为什么他能来,我就不能来?”
玛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子刚想问你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想到,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同玛丽说。
如果现在不说,玛丽陷进去后,她恐怕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刚子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咱俩都被骗了,钢蛋才是最凶残最坏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他指着聂天离去的方向,愤愤不平地说道:“钢蛋那个王八蛋竟然要弄死你朋友的老公!”
玛丽满脸嗤笑,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看到我和钢蛋在一起,你心里吃醋,但也没有必要编造个这么拙劣的借口骗我吧!”
刚子委屈又生气地看着玛丽:“我没有骗你!”
突然,刚子的眼神一变,“玛丽,如果你不想相信我,我相信你总应该相信呆毛吧!他是个傻里傻气,胆子又小,是最听你话的孩子了,他说的话你总应该信了吧!”
玛丽的神色有些纠结。
刚子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呆毛告诉我的,请你相信我。”
刚子拍了拍手,吹了声口哨。
刚刚他让呆毛跟他一起去同玛丽说实话,看清楚聂天是什么样的人。
呆毛也答应了,说去解个手就过来。
结果刚子吹了好几声口哨,呆毛也没有过来。
刚子的神色一变:“不好!”
说完,刚子拔腿就要跑,神色又是一变。
回头看向玛丽,手如同钳子般紧紧抓住玛丽的手。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太危险了,那个丑八怪一看就对图谋不轨。”
当说道‘丑八怪’和‘图谋不轨’的时候,玛丽感觉她自己瞬间清醒,甩开刚子的手。
她大声说道:“钢蛋他就不是对我图谋不轨的人,他从来都不主动我,更不会强求我什么,他一直是那么的温柔。”
突然,玛丽的神色变得冰冷,如同护小鸡仔的老母鸡:“我不许你说钢蛋丑,他一点也不丑,他在我心中是温柔如玉的男人。”
刚子都傻眼了。
“这才几天啊?我的傻姑娘,你就被洗脑成这样,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我跟你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20多年的情谊和信任,莫非比不上一个外人?”
玛丽倔强地仰起头,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想再说。
但她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对不会相信他说聂天要杀人的事实。
刚子恨铁不成钢地撇下一句话:“你早晚会有后悔的一天!”
转身急速跑着离开。
在刚子离开后,玛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神中有痛苦和无助:“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钢蛋这么温柔、是个坚韧又好的男人,你们怎么就容不下他?还要诬陷他杀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聂天在不远处的杂物堆后面缝隙中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水沟里洗了洗带血的手。
眼神中秒变得慌乱又害怕。
他气喘吁吁连滚带爬地跑向玛丽:“不好了,不好了,我看到刚子拿着刀怒气冲冲地朝着呆毛家的方向跑去,呆毛有危险,我们快去救他。”
玛丽以为这是两个男人吃醋的把戏。
她温柔地抚摸这聂天的脸:“亲爱的,我都已经答应你,做你女朋友了,你怎么也学刚子诬陷你那样诬陷他呢!”
“你们都成人了,咱们不玩那幼稚的把戏好不好?”
聂天把着玛丽的肩膀说道:“我也相信刚子是好人,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能够看出刚子的眼神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的以前的职业有关。”
“当然,如果刚子没有对呆毛动手就更好了,如果动手,我一个病人很难阻止,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控制住他,然后你给他打一针麻醉剂。”
玛丽想想刚才刚子反常的表现,也想去找呆毛问个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二人前往呆毛的家。
结果刚进院子里,就看到刚子呆呆地站在门口。
玛丽立刻觉察出了什么不对。
匆忙跑进了卧室,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呆毛死不瞑目地瞪大双眼,看着门口刚子的位置。
聂天也跑了进来,愤怒地把刚子踹了一脚,踹到呆毛尸体的旁边。
愤怒地指着着刚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杀了你最好的兄弟,你还是人吗?”
玛丽吓得瘫软在地,眼泪簌簌,泪流不止。
爬向呆毛,看着心脏处破了个洞。
摸着他已经不再跳动的脉搏。
捶打着刚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了最崇拜你,对你最忠心的呆毛,你这头畜生。”
刚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颤,喃喃自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聂天愤怒地指着刚子手中拿着的刀:“你还说不是你,你手中的凶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子立刻把手中的刀扔到地上:“不是我,这是我在来的路上捡到的,我怀疑凶手杀了呆毛,没想到是真的,呜呜呜!”
突然,刚子眼睛向上一番,愤怒地瞪着聂天。
“是你,一定是你杀了呆毛,呆毛把你的奸计告诉了我,你怕呆毛在玛丽面前作证,破了你的计划,所以你才杀了他。”
刚子目眦欲裂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血刀,冲向聂天,“我要为呆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