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走，小可突然拉住我的袖子：“老实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记不清，但总觉得，”她抱着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窜动。”
“就像，有另一个自己在看着我。”
我的心一沉。难道那个人格还在影响她？
正要安慰，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是赵婉仪，而是，杨教授！
“教授？”我惊讶地，“您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他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必须马上转移。”
“为什么？”
“他们要来了。”他简单地收拾着小可的东西，“更多的克隆人。”
“等等，您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的实验。”他坦白，“或者说，是他们篡改了我的实验。”
终于说出来了。
“所以，”我看向小可，“她真的是，”
“对，她是我的女儿。”杨教授叹息，“也是第一个实验体。”
“当年她患上绝症，常规治疗完全无效。我为了救她，研究出了基因重组技术。”
“但实验还没完成，就被苏远安他们盗走了。他们篡改了数据，把治疗用的技术变成了，”
“武器。”我接过话。
“没错。”他帮小可穿好外套，“他们想制造完美的战士。而小可，成了他们最得意的作品。”
“那些人格，”
“是实验的副作用。”他解释，“基因重组导致意识分裂。但他们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最理想的结果。”
“可以植入不同的意识，创造出真正的，”
“超级战士。”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来不及了。”杨教授脸色大变，“他们追上来了。”
“从太平梯走！”杨教授推着轮椅快步前进。
但太平梯口已经传来脚步声。冰冷的机械声在楼道里回荡：“目标已锁定。”
“该死。”杨教授咬牙，“他们封锁了所有出口。”
正焦急时，赵婉仪突然从拐角冲出来：“这边！我找到条路！”
她领着我们穿过一条隐蔽的医疗通道。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不安的气息。
“你早就料到会这样？”我看向她。
“算是吧。”她语气复杂，“毕竟，我也参与过实验。”
这个意外的坦白让气氛一度凝固。
“别误会。”她苦笑，“我是被派去监视杨教授的。但后来，”
脚步声突然从前方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进这里！”她推开一扇求生门。
是太平间。苍白的日光灯下，几具裹着白布的尸体静静躺着。
“他们不会想到找这来。”赵婉仪锁上门。
但小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不，”她死死抓住轮椅扶手，“他们，在叫我，”
“谁？”
“那些，死者，”她的声音变得空洞，“他们也是，实验品，”
杨教授脸色大变：“糟了！死亡意识在召唤她！”
“基因改造后，她能感知到其他实验体的意识。”他快速翻找药箱，“包括，死去的。”
小可的状态越来越不对。皮肤开始泛起诡异的青色。
“快阻止她！”杨教授掏出一支针剂。
但已经晚了。
小可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波震碎了顶灯。
在噼里啪啦的电火花中，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动了。
“见鬼！”赵婉仪掏出枪。
但普通子弹对这些早已死去的躯体毫无作用。它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眶里泛着幽幽的蓝光。
都是实验失败的克隆人！
更可怕的是，小可似乎能控制它们。她的意识完全被死亡意识占据，像个傀儡师般指挥着这些行尸走肉。
“有趣。”她歪着头，声音不似人类，“原来死亡的味道是这样的。”
“住手！”我想靠近她。
但那些克隆尸体挡在面前，组成一道诡异的人墙。
“别急。”她轻笑，“让我先，热热身。”
话音未落，克隆尸体突然暴起，向我们扑来！
杨教授反应极快，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置：“捂住耳朵！”
刺耳的超声波在房间里回荡。克隆尸体的动作变得迟缓，但依然步步紧逼。
“这些家伙早就没有痛觉了。”赵婉仪边退边说，“得想别的办法。”
正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注意到小可的表情有些异样。
她在，挣扎？
“不，这不是我，”她痛苦地抱着头，“别让我，伤害他们，”
原来她还在和那个人格对抗！
“小可！”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克隆尸体想要拦截，但动作太慢。我一个翻滚躲过它们的爪子，来到小可面前。
“醒醒！”我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我知道你还在那里！”
“走开！”她的声音忽冷忽热，“你们都该死！”
“不。”我收紧手臂，“我不会放开你。”
她剧烈挣扎，力量大得惊人。指甲在我背上留下道道血痕。
但我咬牙坚持。
“你不是说过吗，”我贴近她耳边，“别让你做错事。”
她的动作突然一滞。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那发生。”
“所以，拜托，”我声音哽咽，“回来好吗？”
一滴泪水落在她脸上。
然后，奇迹发生了。
她眼中的死寂开始消退。皮肤上的青色渐渐褪去。
周围的克隆尸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重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对不起，”她虚弱地靠在我怀里，“我又，失控了，”
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挑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教授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盒子。
“这是，”赵婉仪认出了那个装置，“空间跳跃器？”
“原型机。”杨教授快速操作着，“只能用一次。”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金属门已经变形，随时可能被破开。
“来不及解释了。”他把盒子塞给我，“带她走！”
“可是您，”
“我留下来拖住他们。”他的眼神坚定，“这是，父亲应该做的。”
小可突然抓住他的手：“爸爸，”
“别担心。”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轰！
大门被撞开。克隆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