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赵婉仪勾起嘴角。
拿出手机：“给我查查林峰最近都去了哪。”
“还有……”赵婉仪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通知地下室，准备第二套方案。”
等赵婉仪离开，我们才松了口气。
“她早就知道了。”小可神色凝重。
“不。”陈雨萱盯着窗户，“她在钓鱼。”
“唐总裁查到我的基因序列有问题。”陈雨萱咬着嘴唇，“所以故意放出消息，想看看谁会上钩。”
“那林峰……”
“就是诱饵。”陈雨萱冷笑，“可惜啊，他不知道自己也是棋子。”
夜幕降临，陈雨萱准时出现在唐总裁办公室。
“来了？”唐总裁放下文件。
“有事吗？”
“坐。”唐总裁指了指沙发，“想跟你聊聊天。”
陈雨萱警惕地坐下。
“知道为什么选你当代言人吗？”唐总裁倒了两杯酒。
“因为适合品牌形象？”
“不。”唐总裁递过酒杯，“因为你和某个人，太像了。”
“像谁？”陈雨萱指尖微颤，装作不经意地问。
唐总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面容与陈雨萱有七分相似。
“这是……”
“你母亲。”唐总裁端详着照片，“当年'曙光计划'最出色的研究员。”
陈雨萱瞳孔一缩：“不可能，我母亲是……”
“农村妇女？”唐总裁冷笑，“那是假的。你的真实身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办公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基因不会说谎。”唐总裁放下酒杯，“你体内流着实验室的血。”
“所以呢？”陈雨萱强装镇定。
“所以……”唐总裁突然凑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真的背叛了陈小可？”
心跳骤停。露馅了？
“不用紧张。”唐总裁优雅地靠回椅背，“我对你们的小把戏没兴趣。”
“我只关心一件事。”拿出一支试管，“这个配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试管里的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基因强化剂？”
“聪明。”唐总裁赞许地点头，“但这不是普通的强化剂。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产。”
“什么遗产？”
“永生。”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唐总裁摇晃着试管，“你母亲用生命证明了这一点。”
“她死了？”
“死了，也没死。”唐总裁意味深长地看着陈雨萱，“就像你，生着，也没活着。”
陈雨萱浑身发冷。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我给你两个选择。”唐总裁把试管推到面前，“要么喝下它，完成你母亲的实验。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看着你姐姐变成实验品。”
手机震动。是小可发来的消息：「别轻举妄动」
“考虑好了吗？”唐总裁悠闲地喝着酒。
陈雨萱盯着试管，蓝色的液体仿佛在召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总裁！”林峰冲进来，“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地下室……”林峰喘着气，“克隆体暴动了！”
唐总裁脸色大变。
趁着这个空档，陈雨萱抓起试管塞进包里。
“你去哪？”唐总裁厉声喝住。
“当然是去看看。”陈雨萱露出天真的笑容，“毕竟我也是克隆体啊。”
冲出办公室，直奔电梯。
但电梯已经被锁死。
“别跑了。”林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你逃不掉的。”
“是吗？”陈雨萱转身，“那要看你能不能留住我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成爪直取咽喉。
但林峰早有准备，轻松避开。
“实战经验不足啊。”
话音未落，左腿已经扫向陈雨萱下盘。
陈雨萱借势后空翻，稳稳落在窗台上。
“不错的身手。”林峰鼓掌，“看来基因改造很成功。”
“彼此彼此。”陈雨萱冷笑，“你不也是实验品吗？”
林峰神色一凝：“你怎么知道？”
“因为……”陈雨萱勾起嘴角，“我们是同一批次的。”
“不可能！”林峰脸色骤变，“实验室只培养了一个……”
“你确定？”陈雨萱摸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孩子并肩站在培养舱前。
“这是……”林峰声音颤抖。
“实验编号L-007，还记得吗？”陈雨萱指着左边的孩子，“就是你。”
月光透过玻璃，映出林峰苍白的脸色。
“右边那个是我，L-008。”陈雨萱收起照片，“同一批次，同一天'出生'。”
楼下传来阵阵骚动，克隆体暴动的动静越来越大。
“为什么……”林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不记得……”
“因为记忆被清除了啊。”陈雨萱靠在窗台上，“就像你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儿子一样。”
林峰猛地抬头：“你知道？”
“当然。”陈雨萱笑得讽刺，“毕竟，我们的父亲可是同一个人。”
轰！
一声巨响从地下传来，整栋大楼都在震动。
“时间不多了。”陈雨萱看了眼手表，“你确定要继续当唐家的走狗？”
“闭嘴！”林峰暴怒，一拳轰向窗台。
陈雨萱早有准备，轻巧地后仰，借着惯性从窗台跃下。
楼下正好有个帆布棚，完美卸力。
“混蛋！”林峰探出头，手臂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口子。
“要不要知道真相？”陈雨萱在楼下挥了挥手，“打这个电话。”
一张纸条飘然而落，林峰下意识接住。
“别被人当枪使了。”陈雨萱的声音远远传来，“亲爱的哥哥。”
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林峰愣在原地。
展开纸条，一串数字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爸爸等你回家。”
林峰手指颤抖，血珠滴在纸条上。
二十年了，这个称呼第一次让心脏如此刺痛。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
“暴动控制住了吗？”唐总裁冲进监控室。
“暂时稳定，但……”手下犹豫着。
“克隆体好像在寻找什么。”监控画面上，几十个基因战士在地下室里徘徊，“就像有人在远程操控。”
唐总裁眼神一厉：“查！给我查是谁在搞鬼！”
“不用查了。”赵婉仪推门而入，“是我。”
唐总裁转身：“你？”
“准确地说，是我体内的病毒。”赵婉仪摘下手套，“克隆体们感应到同源基因，自然会有反应。”
“你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赵婉仪笑得妩媚，“你以为我是谁的作品？”
唐总裁脸色大变：“陈教授……”
“没错。”赵婉仪按下一个按钮，所有克隆体同时抬头，“我才是最完美的作品。”
一瞬间，地下室陷入死寂。
几十双眼睛，整齐划一地望向监控摄像头。
就像等待号令的士兵。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赵婉仪靠近唐总裁，“这些可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克隆体整齐划一地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
“别怪我。”赵婉仪在唐总裁耳边轻语，“要怪就怪你们，把我变成了怪物。”
警报声响彻地下室。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照亮了赵婉仪诡异的笑容。
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陈雨萱正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拿到了？”小可递过一杯咖啡。
陈雨萱从包里掏出试管：“差点就死在那了。”
“林峰那边呢？”
“已经埋下种子。”陈雨萱揉了揉太阳穴，“就看他怎么选了。”
“你跟他说实验室的事了？”
“嗯，他是我们的'兄长'。”陈雨萱盯着试管里的蓝色液体，“也是最早的实验体。”
“那这个……”我指着试管。
“永生药剂。”陈雨萱苦笑，“妈妈用生命换来的配方。”
“可以救赵婉仪？”
“不。”陈雨萱摇头，“这是诱饵。唐总裁故意放出来的。”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
是林峰发来的消息：“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