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年淡淡地说道:“刚才义父打电话过来了,他让你明天一早回南越。”
杜美莎顿时一脸不乐意的噘着嘴,却也不敢忤逆他,声音压的很低,“是不是你跟爸爸说我在蓝海的?”
“还用说吗,他早就知道了。”
季瑾年并不看她,手里无所事事的把.玩着那一呆打火机。
杜美莎抓着他的胳膊一脸乞求,“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我不想回南越。”
“义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在蓝海呆着,他的心没法踏实。”季瑾年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听哥哥的话,让知勋明天一早送你回南越,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我不回去,我要呆在你身边,我明天一早就跟爸爸打电话。”
杜美莎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她的鼻子嗅了嗅,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她又抬起脸横着眉毛望着季瑾年说道:“哥,刚才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身上有一股迪奥毒药女孩香水的味道?”
她的心伤了,明明知道这是来自于女孩子的香水味,明明知道他在来之前怀里抱过别的女人,她还犯傻的要问。
“是吗?有吗?”季瑾年低下脸闻了闻,俊眉一蹙,“没有吧,你可能闻错了。”
来得太急,连澡都没有洗,身上还余有那个小女人的味道。
原来她喜欢这一款香水....
毒药女孩...还真是毒药,很配她!
想到她乖乖的戴了他送的订婚指环,他的一颗心就像泡在蜜罐里,荡漾着甜蜜。
想到她刚才被他按在身下揉时,那又享受又抗拒的小模样,他就想再来一遍...
“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杜美莎尖细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音量,他这才顿悟般回过神来,只是面上没有显现。
“我困了,昨天一.夜没合眼,今天又忙了一整天。”他抬了抬手腕看看表,“现在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你要是觉得孤单,我让阿鬼留下来陪着你。”
说着,他不容置辩的站起身来。
杜美莎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又是一股浓浓的哀伤袭来。
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当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他在让一个保镖“陪”她?
阿鬼就是先前一直陪着她的那个保镖,他在季瑾年的几个保镖中,长得最有型,最最有型的是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也难怪杜美莎会误会他话里的意思。
她满眼忧伤地望着季瑾年说道:“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很过分吗?”
季瑾年一怔,“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不安全,让阿鬼陪在这里保护你,我比较放心。”
杜美莎伸手意图抓住他的手,他被好巧不巧的手插.进了兜里,她的手顺势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既然担心我的安全,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回别墅。”
季瑾年反问:“虎妞喜欢往床上蹿,你受得了?”
杜美莎犹豫了,她怕虎妞,尤其是那么大的体型,扑在床上跟一只狮子一样,嘴一张就差不多能把她的头给吞了。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密集的毛发,爬到她床上,会令她抓狂。
...
季氏别墅,那一张奢华的卧室里,苏浅秋窝在被窝里蜷缩着,乌黑的发铺散在脑后,在地灯柔和的光线里,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映衬着她那张白皙立体的小脸,像一只来自远古森林里的精灵。
纤细的脖子上,两个浅浅的吻痕很是惹眼...
她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手环,说不出来是甜蜜还是害怕。
体内还留有他的温度...那按住她又霸道又温柔的举措让她无力反抗....
终于还是沦陷在他的攻势下,随着他的节奏可耻的叫喊。
坠.落了....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扯起留着他体香的被子紧贴着脸,闭上眼睛。
管他呢,就只当张思寒说的,吃了饕餮盛宴....和他结婚拿证...门儿都没有。
还煞有其事的说,只拿证,低调隐婚,不举办婚宴。
大半夜的,把她拖到了卧室,推到床上泄他那禽.兽一样的欲,泄完就给了她额头一个吻让她好好休息...然后他人跑了!跑没影儿了!
不会是迫不急待的“赶下一场”去了吧!
这样的骚男人,她会和他拿结婚证?除非她脑袋有病!
想她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闭眼,她就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后的床褥一塌,背后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季瑾年生怕将她的头发压到似的,将她一头长发拢起一束,轻轻放到她的胸.前,这才落下身子,嘴.巴贴在她脑后,惬意的闭上眼睛。
苏浅秋在他怀里窝着,就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一样。
谁知这个乖巧的洋娃娃简直就是披着小红帽外衣的小恶兽,季瑾年醒来时,就发现又丢了被子。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那个不规矩的小女人身上,只见她身子和他的身子呈现三十度角,脑袋和一条胳膊悬在床外,光溜溜的身体曲蜒得跟一条美女蛇一样,而美女蛇睡得正着。
这还不算,她的小脚捏在他身下某处重要的位置...他敢打保票,他就是被她这一脚捏醒的!
他轻轻拿开她的脚。
苏浅秋像是感觉到脚下丢了什么似的,她赶紧又复归原位,脚掌坏坏的揉了揉....真软和!
季瑾年的黑发似是专业发型师随意挠出来的一般,呈显一股凌乱美,他低着脸望着那双顽皮的小脚,情不自禁的摸了摸。
再抬脸望向她时,沉寂的眸子,眼神戏曲性的复杂。
不过两三秒,他轻轻移开身子,在地上捞起被子,在床上匍匐前进,顺着她的角度轻轻躺下,连同她一起盖上被子,连小腿伸在床边悬着也懒得管了,闭上眼睛继续睡。
苏浅秋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他“挤得”横在床上。
这个男人年纪一大把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她翻了个身面向他,只见他像猫白一样眯着眼睛望着她,线条分明的唇微泯,凌乱的发搭在他头上,还有那淡蓝的胡须碴,性.感极了。
苏浅秋的心又被震了一下,强行关上那随时会大大敞开的心门,她幽幽地说道:“你咋不把我挤到掉地上去呢,下次睡觉前,依我看还是拿根绳子绑住比较安全,免得摔死了都不知道。”
季瑾年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微抽了抽,他该怎么解释这个小女人像玩武术一样的睡觉方式?
看来,他有必要在卧室里装上摄影头了,拍下这个小女人的“犯罪证据”,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而苏浅秋,从来不觉得自己睡觉有多么的不老实,她只知道她一个人睡了二十多年,每次早上醒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枕在枕头上,自打和季瑾年睡,就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