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秋没骨头似的趴在苏立办公桌上,在办公桌后坐着苏立,两人大眼瞪小眼。
苏浅秋噘着嘴.巴无辜的眨眨眼睛。
苏立无奈的抚额,“我就不该让严正南送你去医院。”
“说那些有什么用啊,反正我要让拍我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你和严正南...真的...”苏立眼睛梭了梭,带着询问,后面敏.感的字眼他忍着没有问出来。
苏浅秋猛的从桌子上弹起来,“怎么可能,我就是...”
“...就是生气,凭什么他昨天晚上能去见初恋,我就不能见了,谁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昨天晚上?”苏立哭笑不得,“昨天晚上.他在我这里,谈点事情,早上才回去。”
“叮~”苏浅秋脑袋里的灯瞬间亮了,原来季瑾年没有骗她,他真的是和苏立在一起!
“与我店附近死的那个人有关?”苏浅秋试探着问道。
苏立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那里死人了?”
“严正南说的啊,他让我注意安全。”
苏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拧开,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时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想我怎么帮你,你说。”
“我想要查江边可疑车辆或者可疑人物的监控,昨天十二点到一点之间的监控记录,那个拍照的人要么一路跟踪我去的,要么就是碰巧在那里遇见。”
“那么多车辆,那么多行人,你怎么判断是哪一辆,再说,人家既然偷拍,会停在监控区域等着被抓吗,依我看,你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不就是一条新闻吗,他们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去。”
“我不,我要是不给那人一点颜色看看,人家以为我好欺负!”苏浅秋一不做二不休,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反正你要是不帮我搞到监控录像,我就跟爸告你状,说你和杜美莎瞎搞。”
苏立摸了摸下巴,有点难堪,他什么时候和杜美莎瞎搞了,简直是血口喷人!
他无奈的松出一口气,“就冲你这卑鄙劲,我也要帮你搞到监控,行吧。”
苏浅秋的嘴角立马上扬,笑容灿烂,“为了提前感谢你,走,我请你吃大餐!”嘿嘿,有宝宝了,她更要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了宝宝,再大的事儿都不再是事儿。
苏立想到确实和她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突然想要放下手中的工作,陪陪她。
他将桌子上的资料放回抽屉锁上,然后起身穿外套,“走,说去就去。”
“好嘞。”苏浅秋喜笑颜开。
楼下车里,阿鬼坐在驾驶座上,就在副驾上,放着苏浅秋的包包,请原谅他真的没有忍住翻了她的包包。
靠,那张检查单不见了,须不知苏浅秋早就在医院里把检查结果给丢进了粉碎机里毁灭了。
他老老实实的向老板认错。
“对不起老板,我刚刚趁苏医生不在了,翻看了她的包,没有找到检查单。”
发过去后,一个位置信息就浮上屏幕,“带她来这里。”
“好的老板。”
那位置信息是维也那的旋转餐厅,看来老板很内行啊,他要先征服那个女人的胃,从而掏出实情。
公安局办公大楼门口,苏浅秋和苏立一同走了出来。
得,老板失策,恐怖这一次多了个电灯泡!
“坐我的车吧,你的车放这里,回头再来赶。”苏浅秋对苏立说道。
“好。”苏立和苏浅秋一同上了车。
阿鬼也不好让苏立下车,完了,老板的二人世界要被毁灭!
“苏医生,老板为你在维也那定了餐,让你现在就过去。”
苏浅秋一怔,“好,那就赶紧的吧。”说的请哥哥吃大餐,这就有人埋单了,挺好。
苏立一听还有季瑾年,有点想要下车,可好歹也是他的妹妹妹夫...不,哥哥和...妹妹的一片心意。
晕,好乱的关系!
苏浅秋和苏立来到维也那临海的旋转餐厅,整个大厅除了侍应生和钢琴的音乐声,一个客人也没有,在侍应生的带领下,两人朝着季瑾年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临海边的位置,上面摆着很是养眼的食物,还有红酒和香蕉奶。
不过...还是没人!
她环视四周,哪里有季瑾年的身影,苏立也是一脸纳闷,什么情况?
似乎捕捉到了一个闪光点,苏浅秋迅速看过去,只见在一个纯白的小舞台上,一架纯白的钢琴架在上面,在钢琴后,那个魅力闪光的男人坐在那里安静的弹钢琴。
弹的就是苏浅秋的手机铃声,英文版的《爱很简单》。
原来那双杀人的手还会弹钢琴!
苏立摸了摸下巴,有些尴尬,那货不会是要表达爱意吧,他这纯属电灯泡的存在呀。
苏浅秋盯着他呆了,那个男人...是...是她的男人吗?
他是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吗?
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或许,她从来没有向那个男人敞开过心戾,她就像一只刺猬,用一圈圈的刺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人触碰最柔.软的地方。
苏浅秋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苏立已经转身悄悄离开,他明白,这时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刻,如果季瑾年真的是杀人犯,他苏立又怎么能阻止得了苏浅秋的心向他坠.落呢,她是一个成年人,这一遭迟早要她自己去经历、去体味,是行得通的,她就继续,前方无路可走,她自然也会回头。
《爱很简单》音乐完,又是一袭无缝衔接的《Faded》,那音乐声仿佛是流淌的泉水一样,泌人心脾,仿佛一时间洗净了铅华,让人忘却了世间一切的烦恼,回归初心。
最后一个音符从他手下消逝,她还沉醉其中。
那个男人侧过身来望着她,冰冷的表情早已冰释,让他看起来暖得不像他,他单手在上面跳了几个音符,“要不要来感受一下它美.妙?”
苏浅秋讷讷的摇摇头,有些自惭形秽:“我不会。”
她的手指只会使手术刀,黑白钢琴键?对不起她会玩坏儿的。
“过来。”季瑾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苏浅秋像是一尊牵线木偶,脚下不受控制的向他走过去,心却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