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苏浅秋直觉得全身的血液朝着脑袋蜂涌,纵然是再好的修养,也要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给整得要爆炸。
按捺住随时要爆发的小宇宙,她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那你去吧,要不要我把他电话给你,你现在就去?哦,对了,你要不要叫上严正南一起去?”
“什...什么?”
肖玛蕊声音顿时小了很多,目光有点游离不定。
她确实对严正南有非分之想,她也没有想到严正南会对她示好,还搂着她逛街,亲吻她的额头,可他们之间还没有逾越最后一道禁忌,就是这若即惹离的感觉勾得她的心庠庠,这一会儿被苏浅秋提到严正南,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行为,可是她作为有家庭有老公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着亲就形同出轨,她理亏。
苏浅秋歪着脸问:“没听清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仔仔细细地说给你听?严...”
“你闭嘴!”
肖玛蕊气急败坏,上前就要扯苏浅秋的头发,苏浅秋朝另一边灵活的闪开,肖玛蕊却不依不饶的追上前。
“玛蕊住手!”
秦父吼了一声,肖玛蕊吓得一抖,这才停下动作,只是盯着苏浅秋,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恨。
秦父见苏浅秋守在这里只会让这两个女人继续闹下去,他皱着眉头并不看苏浅秋的说道:“你走吧,要是再让你男朋友看到,只怕我儿子连命都没有了。”
“秦叔叔,秦淮阳不是我男朋友打的,是另有别人,我和秦淮阳之间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但他被人打成这样,与我也脱不了关系,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使鬼,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苏浅秋捏紧了拳头。
“你和秦淮阳不是我们想象的哪样子?难道你们之间还有真爱不成!”肖玛蕊盯着苏浅秋,怒火中烧,这个女人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刺在她心里不拔去她难受。
“你有季....”
话说到一半,她的视线惊诧的移向苏浅秋身后远处,紧锁的眉头微微展开...
直觉是有人来,秦父和秦母连同秦淮阳的姐姐一同转过头望向回廊另一头。
苏浅秋对肖玛蕊这个女人防备很深,对她这表情压根不放在眼里,并不好奇的回头,直到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确定是有人前来,她这才回头...
只见一个健壮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健壮的身材就像是拳击手一样,那男人面容冷峻粗犷,眉目森严,像是雕塑一样,给人一种无法亲近感觉,乍一看,还以为是施佤辛格来了。
是季瑾年的保镖!
他的保镖怎么会来?
就是这个男人当时在水晶宫里丝毫不留情面的提着她走,还用绳子捆住她,尤其是那一根体温计...
他一来,在场所有的人下意识的哑了声。
他像一个巨人一样走到苏浅秋面前,面无表情。
“夫人,老板让您回家休息。”
苏浅秋深知季瑾年的保镖没有人情味可言,她再听到他这硬梆梆不带有一丁点感情色彩的话语,心里很不爽,她如果不服从的话,他该不会又是提着她走吧!
她眉头一皱,“你在威胁我?”
阿鬼一怔,难道是他不够温柔?
他微微低脸,声音刻意软了些:“从今天开始,我负责保护您的一切外出,现在很晚了,我是来请您回家休息的。”
曾佳音很有可能被人给盯上了,他不好再出现在苏浅秋面前,他手上背了太多条人命,季瑾年怕他给她带来麻烦,就安排阿鬼贴身保护苏浅秋的外行。
“保护我,怕我受欺负吗?”苏浅秋问道。
“对。”阿鬼应声。
苏浅秋缓缓回过脸,挑着一只眉望着肖玛蕊...肖玛蕊身形晃了晃,显得有点害怕,“你,你别仗势欺人。”
苏浅秋说道:“秦淮阳所有的医药费,我承担。”
“...”秦父心疼儿子,却也不好说什么。
苏浅秋好歹也算是负责任的女人,外带人家还有这么硬的后台,他们也不敢跟这样的人硬碰硬,就什么也不说了,只能自认倒霉。
苏浅秋和他们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阿鬼跟随在她身后。
一直走出这重病监护室区域,她才对阿鬼严厉地说道:“你回去季瑾年那里,我不用保护。”
让一个不是男朋友的男人成天跟随在她身边像什么话,一点自由都没有,别扭死了,再说这个男人铁面无情,竟然对她这样的美女都能下“狠手”,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了那天在水晶宫的憋屈事。
很不好意思,他已经把她得罪了,在她心里落下罪根儿了。
阿鬼怕是这个女人抵触他这样的粗老爷们跟着,好脾气地说道:“夫人您放心,您可以只当我是空气,我不会干涉你任何事,也不会向任何人暴露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包括老板,再说我跟着您,您有事也可以随时招呼,还是很方便的。”
老板就是怕这个女人抵触,所以才叮嘱他,这个女人特立独行,喜欢被人尊重隐私,只要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可以选择闭起耳朵,除非是与她的安全有关的。
作为一个专业的保镖,对老板的隐私权绝对拥护,就像老板当初拖这个女人在车上“玩”时,他们不也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么。
苏浅秋顿住了脚步,回头,“你的意思是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咯。”
不敢迎接她漆黑的眸,阿鬼连忙低垂着视线,老板的女人非礼非视,“除了让我们离开的命令。”
苏浅秋邪笑盎然:“好,那去干掉季瑾年。”
“这...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们不会干。”阿鬼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怕是让曾佳音听到阿鬼的话,破了他冷面的形象笑喷了。
还杀人越货的事情不会干?
还少吗?
苏浅秋嘴角的笑意越发邪恶:“去给他整一件军大衣穿上。”
阿鬼低垂着视线,眼睛梭了梭,看来,这个女人是记仇了,他哪里有胆让老板穿军大衣啊,可是前面说了,除了杀人越货的事,除了离开她的事,对她唯命是从的,他总不能违抗命令吧。
老板有令,不能惹这个女人不高兴,惹了这个女人不高兴,那老板就不高兴,老板一不高兴,后果就很严重。
眼前的女人就是老佛爷,得供好还要供高高!
想了想,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