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金城在担心我,但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担忧呢?
不过目前为止,考虑这些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反正我们的都是猜想,并不能够确保事实便是如此。
我示意金城放宽心,起码她不要再担忧下去了。
金城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比之前舒缓了不少。
“我相信你,可能真的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仪式就此开始,采药女虽然得到了我的信息之后变得从容了许多,可还是很紧张的。
从大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两个村子里的姑娘拉着她的手牵了出去。
采药女在坐上花轿之后,紧紧地抓住了底下的红色裙子。
一摇一晃的花桥被抬了起来,从村子东头,一直抬到通往河滩的位置。
我摆了摆手,和金城立刻追了上去。
村子离河边很近,这河看起来十分的浑浊,而且十分湍急。
中央还有一大片的浅滩,上方都是零落的脚印。
当把花轿放下之后,一旁还有个穿着十分诡异的神婆。
不过这个神婆可不是过来处决河神的,她是为了举行仪式。
“河神大人,我们已经把这个罪该万死的寡妇抬过来了!至于她是生是死,全凭你一个人断绝。”
神婆的手上拿着一只铃铛,摇来摇去,而且口中念念有词。
刚开始那个还能听明白什么意思,是在和河神大人讲述关于采药女的罪责。
其余的谁也听不懂,包括我也是一样。
神婆脸上的皱纹多到快把她的眼睛挤没了,但身体相当灵活,长得和矮土豆一样。
神婆不时的跳来跳去,她对于采药女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这一点能够很清晰的看出来。
而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十分难受,村长并没有到,大概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女,刹那间没了生命吧!
之后,神婆将铃铛放下,她一跳一跳地走过去,如同僵尸。
伸出了那张苍老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菜药女的手背,眼睛也跟着手指的摩挲一瞥一动。
“河神大人,我们把寡妇给你带过来了,希望你在处决了她之后不要找我们的晦气,这条河依旧风调雨顺,保我们平安!”
说完这些之后,神婆已经将采药女牵了出去。
而面前的河面多了一只竹筏,奇怪的是本身湍流的河水,在神婆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居然真的平静了下来,就好像变成了湖。
我和金城冷不丁的看着这一幕。
两个人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采药女就已经踏了上去,并且坐在竹筏上。
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也是,就算我之前告诉她,我会全力以赴,但谁知道果会怎样呢?
金城怼了一下我的胳膊:“怎么样?看出什么眉头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一点,咱们两个不能坐以待毙了,她既然已经上了竹筏,咱们就必须跟上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
说走就走!
我们两个立刻蹿了过去,旁边都是石头,很容易就能躲过村民们的眼神。
而那河流下游的位置是一片低谷,之前我和金城在上山的时候,就已经细致的观察过,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怪物,想必会藏的非常深。
因为谷底还有一片大瀑布,那瀑布的下方有一条激流,汇入的很有可能是深海。
“这万一是从深海里跑出来的怪物,就没有那么方便解决了。”金城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不管他好不好解决,一来咱们要保证村民的性命,二来,采用女必须救下。”
“这些我都知道,放心吧!”
我和金城一前一后,就怕出现有任何的变故。
她负责断后,而我跟着采药女竹筏。
刚开始,竹筏漂的非常的稳,但等到中间位置出现了大浪,就跟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发现了我的踪迹,还是有别的原因。
采药女的身体摇摇晃晃一阵!
水波打过来,她很快便没了踪迹,我一看大事不妙,跟着跳了进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头顶上盖着的婚纱也被水流推开,我看到了她那张清秀的脸。
当看到我的时候,采药女的眼中涌动着泪水,由于在水底,也看不清她是不是流泪了。
但我也不能说安慰她的话,我不停的往上游,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被拽住了!
低下头看去,本来以为会是水草之类的东西,这在河里也相当普遍。
可惜并不是,而是一只手!
底下出现了一张漆黑的人脸。
他张牙舞爪的,抓住我的腿,至于冒出来的头发,缠住了我的胳膊,还有剩下的另一只脚腕。
当所有的头发凝结在一起之后,又攀着我的肩膀向上爬。
我松开了采药女的手,示意她赶紧向上游去。
我怕她由于不服水性,到时候不小心憋闷而死。
至于水鬼,我并不害怕,但在水中对付这种鬼魂比较费事。
尤其是河童水鬼,据说在水鬼之中是佼佼者。
所谓河童,其实也就是一条河的掌管者,不过,有的地方叫河神,有的地方叫河童。
至于河童水鬼,大多数是水鬼之中的领袖。
我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上方刻有咒印。
是用我的血书写而成,并且涂抹了特殊的材料,就算遇水也不会融化。
我将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并且生猛的一划!
水鬼的脑袋就被我直接切了下来!
但他即便是被切下了脑袋,那双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一看这是没死透啊!
可眼下并不是处理他的好机会,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当摆脱了他之后,我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一个转身抓住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采药女的胳膊,奋力向上游去!
两人突破水波,终于见到了阳光!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河神震怒,这水波居然变得异常诡异。
上方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本身浑浊的表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而我看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他像是一个人,好像又不是。
一旁的采药女抖的更加剧烈,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