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一下失语了。
姜昂长在国外，某些脑回路真的很不一样。
唐矜失神时，他一眼看见后面的人，扯唇一笑，意味深长。
“唐矜，就看你的了。”
她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颇为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双手插兜，慢吞吞地走开。
唐矜意识到什么，转头时，猝不及防地与那双眸子对上。
挺久，没人开口。
唐矜率先打破这份安静，红唇勾得恰到好处。
“恭喜陆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陆湛被她刺得已经快到极限，绷着脸庞，一言不发。
她想起姜昂的话，又觉得这样有点自讨没趣，提步就走。
经过他身边时，陆湛突然问：“他是谁？”
唐矜没停，他伸手圈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唐矜有点不适应。
“你放开……”
“你先回答我！”
看着他那明显在意的样子，她反而笑了笑，语气夹着点游刃有余，还有点懒散——
“这不是很明显吗？”
“……”
“是我很亲密的人。”
陆湛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下将她压在墙上，笼罩下来的阴影都带着压迫的意味。
唐矜不害怕，撩着长睫，“怎么了，陆总这是吃醋了？”
陆湛咬牙，样子挺凶，说出来的话却……很弱势。
“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凭什么？”
唐矜有恃无恐，“我现在是单身，跟同龄的男人接触，不是很正常吗？”
“不行！”
她笑，“你又管不着。”
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得厉害，眼睛也红了。
唐矜意识到逼得他太狠，缓了下：“要不这样，我跟他保持距离，你拿什么来换，不如……刚才那件旗袍怎么样？”
陆湛怎么会看不透她眼底压抑的期望，他有些恍惚。
分明，他才是主导者的。
唐矜只感觉他的情绪迅速褪去，神色冷静下来。
“你的提议，我很不划算。”
她意外时，他退开，眉宇间恢复了漠然与静默。
唐矜暗自掐了掐手心，“那你想要什么，说说看。”
陆湛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后自后觉地想起以前。
她再坚强冷硬，在他面前也总是露出别样的情绪。
爱也好，伤心也好，委屈也好。
总好过她现在这副跟谁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陆湛面容冷肃，“这是你提出的请求，筹码应该你自己来想。”
唐矜的笑凝了凝。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想清楚要拿什么跟我换，再来找我。”
她滞了滞，也只挣扎了一秒，接过。
随后，陆湛折身，上了一旁的车。
盯着那冒烟的车屁股，唐矜咬着牙关，将手里那张名片揉成一团。
回了酒店，唐矜洗漱完了，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后，之前一肚子的气闷消弭下来。
她很清楚，陆湛不管什么心思，但他希望她去找他。
不过，他想要什么？
唐矜有点想不明白，或者说，她想到了，只是不确定。
第二天中午，她下楼去餐厅用餐，姜昂看见她的时候，特别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唐矜睇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