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打着让她见股份买家的旗号,第三次都没成功时,唐矜坐不住了。
“我记得江丞之说他来负责,为什么每次来的人都是你?”
陆湛脸不红,心不跳。
“他很忙,没时间。”
唐矜气笑了,“他忙,难道你就不忙?以前没见你这么闲,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
陆湛轻轻凝视着她,嗓音磁性:“以前有工作,现在没有了。”
“……”
“你忘了,我现在没有其他事可做。”
唐矜讽刺道:“怎么,当无业游民还觉得挺新鲜?你要不要让那些娱乐记者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陆湛根本无所谓,因为他发现,以唐矜现在对他的态度,他再黯然神伤还是多愁善感,都入不了她的眼。
既然这样,他或许该学学有的人,死皮赖脸,或者死缠烂打。
在孤独一生面前,他还是会选择继续爱下去。
他俊颜微垂,“我已经卸任了,享受生活是应该的,记者来了也没有任何影响,至于新不新鲜……”
男人猛地靠近,面庞在夜色下更为深邃逼人,偏偏黑眸中酝酿着压抑不住的情感,波涛阵阵。
“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唐矜怔了怔,某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就要吻下来。
她猛地将人推开,后退了两步,“陆湛,别来得寸进尺,我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你再这么纠缠下去,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
“相反,你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我当初经历了怎样的错误选择和后果。”
虽然陆湛早就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但她骤然排斥和抗拒的态度,还是将他刺痛。
他压抑着道:“对不起,唐矜,无论我说多少次都弥补不了那件事对你的伤害,可我必须要说的是,从始至终,我想救的人都是你。”
“……”
“我不知道是陈松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温箬箬当时告诉了你什么,但我的决定是从他提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阿丞和我父母可以为我证明。”
许久得有听过的名字,对唐矜来说就像上辈子,可那次绑架的阴影,却一直跟随着她。
她脚底和指尖冷透了,逐渐发麻到不能动弹。
她喃喃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
“你不会明白的。”
已经过去那么久,从她决定不再爱他的那一刻,她就不再计较他当初的选择究竟是为何。
唐矜扶着桌面起身,冷冷睥睨着他。
“对你的失望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不只是因为那件事,而是你一次次为了别的女人而放弃我。”
陆湛眼眶红了。
“你曾经分明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吧,可你还是一叶障目地对温箬箬好,不管是为了被误认的恩情还是别的,你总是在我和她之间选择包容和相信她。”
他腾地站起身,“我不是相信她,那时候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我以为她为了我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一切,我应该对她负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