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保镖，在众目睽睽下将肥胖的男人拖走。
那人还想叫，被捂住嘴巴，眼泪鼻涕狂飙，跟杀猪似的。
身旁一点声音都没了。
陆湛并不在意，淡漠地看向眼前的两人。
江丞之早已经收回手，嗫嚅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他秘书不是说他没空不来？
陆湛合了下眼，“在附近有个项目，刚好过来看看。”
话毕，他的眼神轻轻落在女人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腰身没束缚，但依旧显瘦，清丽的五官精致，透着一股子清冷的劲儿。
唐矜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因为她为诧异他的出现，更讶异于他干净狠绝的处理手段。
这是他们去民政局后，第一次见面。
她尚且不知道如何面对，只能沉默。
好在男人没看她多久，程慕白就赶过来了。
一见这场景，他也愣了愣。
陆湛敛着神色，主动道：“程少，恭喜。”
程慕白只愣怔了一秒，笑着同他握手。
“谢谢，怎么陆总亲自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好惊喜。”
这话有隐喻，陆湛眸色微动，
“大喜的日子，想必程少一定很忙，自然没有必要特意打招呼。”
程慕白笑得滴水不漏，“真是多谢你的理解。”
他的目光往后瞟去，唐矜轻轻接住，微微一笑。
程慕白要说什么，视线被人影挡住。
陆湛薄唇张合：“喜宴上这么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他笑笑，“行，那你们好好玩。”
他离开后，异样的人群再不敢将注意力停留在这边。
之后，唐矜没有刻意躲避，也没有任何不悦，在下方看着主持人登场，新郎与新娘上场。
那先前笑意温柔的女子，终究在台上落了泪。
一旁的江丞之感叹：“只怕又是一个不情愿的，被身份圈禁，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唐矜问：“怎么看出来不爱的？”
江丞之努努嘴：“她哭得那么伤心，哪里像喜欢新郎的？”
“哪里是伤心，分明是喜极而泣。”
唐矜恍惚间，想起她和陆湛的婚礼现场，她当初也哭了，哭得比这还要狼狈几分。
既是因为在那样煽情的气氛下，她对父母家人的不舍和伤情，可更多的，却是她为她多年愿望的实现而欣慰到流泪。
那时，花走廊那头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那是她离他最近的时刻。
只需要十来步，她就是他的妻。
想起过往，唐矜心口有窒闷。
她从舞台上移开目光，恰恰好，与那双深幽如墨的眼撞上。
“……”
陆湛不知看了她多久，眼里滚动着情绪。
不难看出，他也想起了以前。
唐矜咽了咽口中，再次看向舞台。
“喜极而泣？不会吧，大喜的日子，谁都会笑吧？”江小少爷很是诧异。
“你不懂。”
嫁给自己心爱之人，对所有女孩来说，都像做梦一般，犹如上天恩赐。
江丞之嘟囔道：“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女生的心思，以后我要结婚，一定得笑，要是新娘子敢哭，我一定给她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