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
他有什么资格可怜她？
“那就是想金屋藏娇了？”
唐矜冷哼，昂着下巴，带着几分冷冽。
“陆湛，我以前不懂保留，亏了心一样地追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们互不打扰最好不过。”
陆湛胸口发闷，扣紧她的手。
“……”
她说：“你现在有女朋友，把我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他沉沉道：“我没有女朋友。”
“那你承认你现在是在追我？”
一句话后，陷入寂静。
唐矜目光发凉，“看吧，你每次都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这样，我劝你最好别再管我。”
这一夜，陆湛走了。
两人的关系似乎到了冰点。
唐矜没受什么影响，该上班还是上班，尤其是她刚上任，有些下属不配合管束，工作也多得很。
她忙得昏头转向，每天回去，恨不得吃了晚饭就躺床上瘫着，姜昂都笑话她“累得跟狗一样”。
唐矜本来想质问他，她国内被迫接下的工作是不是他帮了陆湛，但想到事已至此，她也懒得计较了。
这天好不容易下了个早班，唐矜约了苏肴。
两人从上次之后，就默默和好了，偶尔会打电话、发发消息。
西餐厅里，两人聊起最近的事。
苏肴问她：“你这次回来，应该不是单纯为了工作那么简单吧？”
唐矜说：“你猜。”
她默了默。
以她了解的唐矜，家人被害，唐家彻底湮没在四年前，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陆湛。
有些事，她不清楚，唐矜“死”后，她曾经找上门，对陆湛破口大骂过一次，那男人从头到尾没还手。
唐家倒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和叶家狼狈为奸，但那天她却有一种感觉——
或许唐家背后那些事，真的与他无关。
“唐矜，你要不要，在做某些事情之前，好好查查四年前的事？”
提到那些事，唐矜脸上的笑容不再。
她说：“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查什么？”
苏肴皱眉，“那些都是传闻，谁也不能保证真假，先不说陆湛救没救到你的事，他后来都把温箬箬赶走了。”
唐矜眼神滞住，放下筷子。
“如果他真爱温箬箬，你死了，他俩不是正好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吗，他何必要赶她走，还把人送出帝都，不准她涉足？”
苏肴很是冷静地分析：“以陆湛的手段，温箬箬那样的女人，有他发话，她在国内还怎么活？”
唐矜盯着眼前的牛排发神，好半天，她声音很轻地说：“肴肴，你是不是忘了。”
苏肴疑惑抬头。
她浅浅一笑，“我和他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了，有没有我，都不影响他和温箬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苏肴愣了愣，双手一拍。
“对啊，他完全可以选择救温箬箬，然后两人双宿双栖，可他救的……”
“不是！”
唐矜忍无可忍，但想起那段记忆，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从头到脚的皮肤却泛着凉意。
她闭了闭眼，“绑匪是他的仇家，他没想过要活着，只想报复陆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