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心情很复杂，冒着风险提醒：“公司最近受到的影响已经很大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您要不要和太太再商量一下，她那么爱您，想来也不愿——”
“周蜜。”
陆湛睁开眼，黑眸里全是警告。
她一下噤声，冷汗一冒：“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陆湛眉宇间充斥着冷冽，“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
周蜜小声：“是。”
……
另一边，唐矜已经回到公司，正常上下班。
在晓晓拿着平板进来，激动地跟她说起发布会的内容时，她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总监，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唐矜从报表中抬头，“有啊。”
晓晓打量了下她，“对不起，您是不是不想听这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这是陆总的报应，觉得您应该想看他落魄来着……”
她越说越小声，唐矜淡淡一笑。
“嗯，落魄得好。”
说着，察觉自己太敷衍，她又补充：“不过陆家再落魄，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人操心。”
晓晓叹气：“我只是高兴他受报应了，谁叫他辜负了您的一番心意，但他这次在公众面前提了离婚，所有人的炮火就都对准他和陆氏了，也不知道他是以为承认了就能显得他真诚，还是他又在盘算什么。”
唐矜捏着鼠标的手顿了顿，语气平平：“这些事，陆家自会考虑好。”
“也是。”晓晓嘟嘴：“您别多想了，失去您是他和陆家的损失！”
她不免一笑，“等我之后成了离异妇女，怕也没有你说的行情那么好了。”
“离异怎么了！以您的条件，配得上更好的男人，他陆家算个屁！”
唐矜没忍住，噗嗤一笑。
晓晓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好在看见她笑了，有些心疼道：“您终于笑了，自从回来公司，我都没见您这么笑过。”
唐矜由衷地说：“晓晓，谢谢你。”
让她知道，即便她不被有的人爱，有些人还是会关心和爱护她。
不就是离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矜晚点去谈了一单合作，还挺简单的，对方是她的老客户，留她一起吃饭，饭桌上不免要关心她最近的婚姻状况。
她轻声：“挺好的，不合适的婚姻留着也没用，不过是消耗两人罢了，不如早点放手。”
对方感慨她的豁达与从容，气氛刚刚好。
饭后，唐矜送男人上车，挥手说再见。
转身时，遇上了许久没见过的人。
程慕白偏着头，跟旁边同行的男人正说着什么，目光触过来的时候，明显很诧异。
他跟人说了一句，对方识趣地离开。
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唐矜再见他，没有之前的抵触与抗拒，从容了许多。
男人走过来，上下看了她一番，“唐小姐，好久不见。”
唐矜甚至还能笑，“好久不见。”
程慕白凝着她这平和的姿态，挑了挑眉，突然笑道：“听说你要离婚了，恭喜啊。”
“谢谢，借你吉言。”
“啧。”
他心里痒痒的，眼前的人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齿间，倒没点燃。
“挺久没见，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伤心伤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