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一口血吐在他裤腿上。
“你他妈少装！别人能让我做什么，要不是你为了那个贱人出头，抢了老子最后一点家当，我他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了不起，你清高！仗着你生在陆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你抢了我的一切，我他妈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
男人双眼发红，眼神癫狂，大笑不止。
“那贱人死了没有，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孩子总没了吧，哈哈哈！报应啊，最好是她和她肚子里的贱种一起死了，这才是对你的惩……啊！”
陆湛再也忍不了，狠厉的一脚踹在他胸口，直接让他吐了一大口血。
他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勒住男人的脖子，眼神阴鸷可怖。
“像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垃圾，活着也都是浪费，不如我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去见你父母，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养了一个多丧心病狂的畜生！”
“哈哈……你该死！你才该死！”
陆湛阴狠地砸下一拳又一拳，直到疼得挡不住，脸上终于露出恐惧。
“别，别打我……”
陆湛狠声：“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有没有同伙？”
男人眼睛肿着，快看不见眼珠，但闪烁的那两下，他还是注意到了。
陆湛放下狠话：“李林，我知道你还有个前妻和女儿，如果你想他们后半生过得好，最好老实交代。”
男人终于触动，“我说了没有，混蛋！你别碰她们！”
他目光阴霾，狠狠丢开他。
“既然不配合，那就好好享受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
李林呼吸粗重，眼神像是要把他杀了一样。
陆湛起身，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干净手。
“别弄死了，差不多的时候送去警察局。”
两边的手下：“是。”
……
陆湛回到医院，已经很晚了。
陆母告诉他唐矜已经醒了，他着急忙慌地要去看，又想起什么，折身去洗手间，将双手搓洗了许久，西装外套也脱下丢掉。
确认够干净后，他进了病房。
里面很安静，机器的滴滴声清晰。
陆湛记着医生的叮嘱，脚步很轻，坐下的动作也很轻。
唐矜脸上有一处细细的划伤，结痂后成了褐色的线，在她白净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他想伸手，却怕弄疼了她，双手无措地放在大腿上，克制了好久，最后还是轻轻唤了声：“唐矜。”
睡眠中的女人眉头皱了皱，没有醒来。
陆湛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怎么，但想到她能平安，一切都已经是万幸。
他在病房里呆了近一个小时，陆父来的时候，他刚出来。
“爸——”
“糖糖已经醒了，医生说养养就会好，晚上没什么事，我让你爸妈回去了。”
唐父看他，“你也回去吧。”
陆湛眸光一晃，“爸，我……”
“陆湛，你和糖糖已经分开了。”
他捏着拳头，沉声：“离婚程序还没走完，我们就还没离婚，我是她的丈夫，有照顾她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