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绾站在一旁，发现司夜霆的脸色微变。
挂断电话，她追问，“二爷，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司夜霆定眸，挂断电话，“佛像被人损坏了。”
颜绾绾一怔。
上次她见到安先生的时候，安先生并没有提到佛像的事。
颜绾绾皱眉，赶忙走离海边，追问，“好端端的佛像怎么会被损坏？”
司夜霆目光沉沉。
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别苑，门打开，佛像在客厅的位置放着，玻璃门已经被打开，旁边站着警察。
颜绾绾呼吸骤紧，本能停下脚步。
简枭看到司夜霆和颜绾绾，他走过来，颔首。
“二爷，佛像里发现了别的东西。”
司夜霆看着拿着手电筒在佛像周围搜刮的工作人员，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他看了眼颜绾绾，低声，“你先回房间去。”
颜绾绾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摇头，眼神坚定。
“我不走。”
颜绾绾转头，看向佛像。
手电筒照射的地方，拿出来了很多用黑色胶带裹着的塑料袋装物品，颜绾绾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安先生的生意涉猎很广，佛像如果是运输渠道之一，也不例外。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连上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川岛景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佛像带回国的真正原因。
工作人员见状转身，走到司夜霆身边，“司先生，这件事事关重大，还希望您能配合我接受调查。”
司夜霆点头，“我跟你们去就行。”
他看了眼颜绾绾，“她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这……”工作人员一怔，“即便如此，她也需要配合我们调查。”
“我跟你们走。”
颜绾绾这时开口，坚定在看向司夜霆。
司夜霆眉心微皱，随即舒展开了，无奈叹了口气。
两个人被带走后，折腾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被放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街道上都没几个人。
坐上车后，简枭道，“二爷，佛像的事还要继续调查吗？”
司夜霆嗯了一声，“不用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颜绾绾本能转头侧眸，“二爷，佛像的事非同小可，这件事还是彻查比较好。”
司夜霆侧眸，“你不怕吗？”
颜绾绾眨眼，“怕什么？”
“那尊佛像，是安先生需要的，”司夜霆嗓音平平，“这所有的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如果继续调查，恐怕会动摇黑桃会的根基。”
他勾唇，“当然，或许佛像被查，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这个计谋，还在继续，并没有结束。
颜绾绾呼吸本能收紧，脑海中浮现上次见到安先生的时候。
他似乎，对于佛像的事情，并没有提过。
“二爷，你跟我立场不同，”颜绾绾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认真看着司夜霆，“所以，您并不需要为了我，而做出一些违背你原则的事。”
他有他的想法，有他想要做的事情和保护的人。
他是独立的，不是她的附属品。
司夜霆对上颜绾绾的视线，目光灼灼，“那你呢？”
颜绾绾愣住，“什么？”
司夜霆忽然弯腰靠近，漆黑的眼眸深邃而认真，“之前很多次，你没有为了我心软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