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你都这样了，不过我比你还要糟糕。”
秦安爷爷低低地笑出声。
“对了，我倒是从来没见到过你丈夫。”
潘玉愣了一下。
“哦，他啊……”
秦安爷爷皱眉。
“怎么了？”
“没什么，十几年前我们就分开了，不合适。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秦安爷爷愣了一下。
“这样……那你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你女儿呢？”
“我女儿倒是很争气，现在为了我，工作都挪动到了临城这边来了。”
“哦？这倒是很不错啊，你女儿瞧着倒是也孝顺呢。”
潘玉腼腆地笑了笑。
叹息一声。
“我的婚姻其实是不理想的，但是我女儿还不错，她丈夫对她不错，就是他们没有后代……要是我到时候真的走了，也不知道谁给他们养老呢。”
爷爷有些诧异。
“没有孩子？那其实可以领养一个的啊。”
潘玉笑了一声。
“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觉得他们现在也挺好的了。”
爷爷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轻笑一声。
“好吧，既然他们自己觉得很好，我们做长辈的，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潘玉沉默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时之间没说话。
最后还是潘玉打破了沉默。
“好啦，我们也说的差不多了，你看你啥时候走？”
“你这里……会被限制打扰吗？”
“什么意思？”
潘玉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多来看看你，我在临城也没别的朋友，但是我那孙子一直想叫我在临城住下，毕竟我孙媳妇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待会你叫他们进来和我讲讲话吧？哎，我一个人在这里住院，也实在是寂寞，你要是不怕到时候我走了你会觉得太伤心，我也可以答应你经常来看我啊。”
爷爷失笑。
“只是我眼睛看不见，不然我非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还能是什么样子的？我都老了！哎，老秦，但是我发现你看不见了，那我现在在你的印象里还是一个小女孩吧。”
潘玉这才发现这件事情。
秦老爷子这一次是真心地笑了出来。
“哈哈！还是你知道我的心啊，你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听到你的声音，和我印象中还是对不上的。好啦，我不打扰你了，还是叫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叫我孙子和孙媳妇进来。”
“好啊，”
潘玉直接按了自己床边铃。
秦安在外面听到了，直接推门进来。
见到两个老人家看起来不是很难受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们聊完了？”
秦安坐到了爷爷的身边。
爷爷听到了秦安的动静，脸转过来，看着秦安。
“嗯，我们都说完了，只是说到了林巧和你，你潘奶奶就想看看你们。”
潘玉笑眯眯地坐在床上看着林巧和秦安，似乎是和爷爷说话说的太多了，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秦安有些担忧地看着潘玉。
“潘奶奶，您没事吧？”
潘玉摆摆手。
“我没事，这是你的媳妇？”
潘玉指了指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