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伯娘,你这一大早的,怎么成了落汤鸡了!”
陆菀菀一脸大惊小怪的看着张氏说道。
张氏被泼的一脸懵逼,她明明就是让人去泼陆菀菀啊!
怎么就泼到自己身上来了!
说着就吼道身边人,“这怎么回事!”
那个原本端着水要去泼陆菀菀的下人,此刻都还没有回过来神来。
她明明端着水都快要泼向陆菀菀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脑袋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她就鬼使神差的转了个头,将这水全部都朝着张氏泼了过去!
她觉得她自己中邪了!
“什么怎么回事?”
陆菀菀伸了个懒腰道。
发髻松散,睡眼惺忪,一脸素色,看着竟然是有种慵懒的美。
又道:“自然是大伯娘体恤我这个刚进门的新妇,想着要把自己变成落汤鸡,在我屋里学公鸡打鸣,叫我起床吧。”
张氏:“……”
“大伯娘,真是为难你了,脑子有病还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来,大伯娘,既然都成落汤鸡了,就学几声鸡叫来听听。”
张氏:“!!!”
张氏气的牙痒痒,浑身湿哒哒的,难受的要死。
暴躁吼道:“陆菀菀,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陆菀菀轻笑,“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又无辜回答道,“大伯娘,不如你告诉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张氏:“!!!”
鬼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张氏吃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菀菀的鬼话。
却又见着陆菀菀一脸鄙视的瞧着她道:“大伯娘,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氏:“!!!”
特么她要知道了才是有鬼了!
气的嘴歪道:“不知道!”
陆菀菀一听就乐了,讥讽道:“大伯娘,你这都不知道。”
“太丢脸了吧。”
“难道你就只会变落汤鸡,学鸡叫吗?”
张氏:“!!!”
“陆菀菀,你少在哪里胡说八道!”
“今日是你进门第一天,你不来给大房的长辈请安,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
陆菀菀随意道,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张氏看着陆菀菀那副美的随意又随性的模样,心中恨的不行。
怪不得都二婚头了,萧景琛还上赶着要娶!
这陆菀菀嫁给萧子熠那么多年,从来不觉得她竟然是个这么勾人的主!
“你还敢嘴硬!”
张氏今日本来就是故意来挑陆菀菀错处的。
顺便给陆菀菀一个下马威。
昨日进门有萧景琛袒护,她没办法磋磨陆菀菀。
今日一早,她房中的人就见着萧景琛早就已经走了。
没了萧景琛护着,陆菀菀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还是只能任由她磋磨!
想到这里,张氏心中就得意。
今天张氏就要让陆菀菀知道,这萧伯府大房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就算是进来了,也得是要唯她马首是瞻,仰她鼻息过日子!
“来人啊!给我掌嘴!”
张氏这话一出口,身边的婆子就凶神恶煞的瞪着陆菀菀,一双粗糙又有力大手正跃跃欲试的伸向陆菀菀。
陆菀菀见状丝毫不慌张,反而是盈盈一笑,袖中的银针,一边毫无征兆的刺向了那个婆子,一边又幽幽道:“大伯娘,你说的好对。”
“嘴硬的人,是该掌嘴。”
张氏一脸高贵,高傲道:“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那婆子啪的一巴掌,就落到张氏脸上!
“啊啊啊!”
张氏发出猪叫声,吃痛的捂住疼的火辣辣的脸,指着那婆子,“我让你给我掌陆菀菀的嘴!”
“啊?”
婆子一脸懵逼,“我掌的就是嘴硬的人嘴啊!”
张氏:“!!!”
张氏气的要死,赶紧的命人将那婆子给拖下去了!
陆菀菀在一边见着张氏半边脸都肿了,心中乐开花了,添堵道:“大伯娘,我都不知道,你不仅是脑子不好使,爱学鸡叫。”
“你还嘴硬啊!”
张氏:“!!!”
说着又想了想道:“都说死鸭子才嘴硬,没想到鸡的嘴也硬啊!”
“这样说来,大伯娘,你嘴硬也正常,毕竟你喜欢变成落汤鸡。”
张氏:“!!!”
你是鸡!
你们全家都是鸡!
落汤鸡!
张氏气愤说话都快要咬舌头,好不容易把舌头捋清楚,凶狠的瞪着陆菀菀,一脸威严,“陆菀菀,你今日不来给长辈请安,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下!”
这个陆菀菀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现在她还有精神在这里说话。
一会儿等她挨了二十下板子,看她还有没有精神跟说话!
她今天是一定要将陆菀菀收拾的服服帖帖,让她以后都不敢再忤逆自己!
一众人听得张氏的话,纷纷就朝陆菀菀扑去。
可谁知道陆菀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天啊!”
“我真是冤枉啊!”
“大伯娘,你心肠怎么那么恶毒啊!”
“我才嫁给景琛第一天,就要打死我吗!”
“大伯娘,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吗?”
张氏:“……”
陆菀菀这是在演哪一出?
都把她搞懵了,气愤道:“陆菀菀,明明是你不懂礼数,不来给长辈请安,是个不孝的。”
“可不是我容不下你!”
陆菀菀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道:“大伯娘说我不给长辈请安,说我不孝。”
“这罪名,我是不承认的!”
张氏冷哼一声,身子发冷,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都出来了。
心中暴躁,一开口,半边脸又扯的疼,“你今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了,也不来给长辈请安,这不是不孝,这是什么!”
今日陆菀菀不孝的罪名,证据确凿。
这么多人都见着了她这会儿了,都还没起床。
她还能怎么狡辩。
可谁知道,陆菀菀却一脸委屈道:“谁说我没给长辈请安了?”
“我早就给长辈请安了。”
张氏莫名其妙,呵斥道:“陆菀菀,今日你什么时候来过我寿安堂请安了?”
陆菀菀听得这话,忍不住轻笑,“大伯娘,我来你寿安堂请安做什么?”
“既然是给长辈请安,那我自然是要给景琛的父母请安。”
张氏:“……”
“呐,看到那两个牌位了吗?”
陆菀菀指了指内堂供着的两个无名牌位。
张氏见着一脸震惊,“这什么是!”
“这是景琛的爹娘,我公爹和婆母啊!”
陆菀菀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