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朝抬手抹了脖颈上的血迹,若换做旁人,眼下已然成他手下亡魂,可谁让对方是‘卓婉依’,留着她还有用呢!
霍安朝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待她解了本殿的毒,势要将其五马分尸!
“本殿听说,你早有婚约?”
冷不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詹以初这才转过身来:“啊?”
“这话你也信?莫不是那剧毒,毒伤了殿下的脑子?”
笑声清朗,似带着几分哂色,詹以初还当是什么事。
她抬手扔给霍安朝一方绢帕,示意他擦去脖上的血痕,旋即于软塌之上落座,悠哉的端起茶碗,带着几分自嘲道:“从前我那副样子,谁能看得上?”
“兴许有人患了眼疾,还不愿打灯笼呢!”
霍安朝神色未敛,将手中绢帕扯下,略有嫌恶的扔至一侧:“你与镇国公府的上官瑞谦,怎么回事?”
詹以初一口茶未咽下,差点呛住:“谁?”
她这才知道,原来整个盛京都在传,她和上官瑞谦有婚约在先,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太子……眼下整个京城都知道太子妃水性杨花了!
让霍安朝如此震怒的是,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就连上官瑞谦自己都承认,他与詹以初却有婚约!
……
镇国公府。
上官成正怒然坐在席上:“你到底想如何!”
“儿臣只想要个公道,凭何与我有婚约在身之人,要嫁做他人为妇!”
“你……你当真是要气死为父吗!”
且不说上官成本就不喜渭南王,更看不上他那个女儿卓婉依,上官瑞谦这口中的‘他人’可是当朝太子!
正因为一个女子和太子作对,岂不叫人嗤笑他镇国公教子无方!
“你也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将军,怎能因为儿女情长闹的京城上下沸沸扬扬,让我镇国公的面子往哪搁?”
上官瑞谦本就是个直肠子,他可不管那一套:“我就是要个说法!”
“说法说法,你问谁要说法去!那婚约乃是你二人孩童时的玩笑话罢了,岂能作数?”
“老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挺着肚子的曲艳儿从一侧走上来,她乃镇国公宠妾,打从大夫人因病去世后,这曲艳儿俨然就是第二个女主人,眼下还有孕在身,府中上下对她更是尊崇了。
“妇人之仁,你来做什么!”
上官成口是责备之词,手却扶了上去,待曲艳儿坐下才缓缓道:“瑞谦如此,乃是他重情义,本就是那太子妃卓婉依朝三暮四在先,怎可怪咱们瑞谦要说法呢?”
曲艳儿佯装嗔怒的蹙着眉:“虽说是儿时结约,但这约定可是按了手印的,那自是要遵守!怎可说反悔就反悔?”
“这……”曲艳儿眸色闪烁了几分,又煽风点火的道了几句,说的镇国公也有些动摇了。
可因这事闹上朝堂也不光彩,镇国公只道:“你想怎么做?去抢妻不成?眼下生米已然煮成熟饭,纵是有这婚约在此,又能如何!”
上官瑞谦紧攥着手中剑柄:“既是如此不守妇道之人,岂配太子妃之位?那种女人儿子不要也罢!可在此之前,我定要让她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尽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