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细想,才终于察觉个中蹊跷,任芸芸坐起身:“楠儿,现如今你非府中妃妾,也不是婢女下人,若有机会靠近殿下,探探试试!”
她留了个心眼,还故意挑拨道:“说不准是那贱人故意给殿下下药,又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治病救人,借此博取好感,万万不能让她得了逞!”
“姐姐,你放心,咱们姐妹同心,还有你这腹中的孩子,怕她一人不成?渭南王府已倒,她再也不是什么郡王家的大小姐。
若不是有太子妃这名号,也不过是那名如卑贱草芥的浮萍,咱们静等着,一定有机会……”
詹以初好似真的找到了解毒关键,当天就换上衣裳带着丹秋去了杏花楼,霍安朝问起,耿忠也只是说:“丹秋姑娘想回娘家,娘娘嫌府里闷急紧,就和丹秋姑娘一同去了。”
“她现如今倒是比本殿还潇洒。”霍安朝并未追究,只叮嘱更重的道:“让咱们的人离远些,太子妃狡黠,若是被她察觉又要惹麻烦……”
“殿下哪里是怕惹麻烦,是怕被自家老婆发现你派人跟踪吧!”耿忠小声咕哝着,无疑招来霍安朝的冷眼,忙连声应着退出书房。
皇宫,霍安成正坐在沈贵妃寝殿内:“母妃,咱们还要忍到几时?”
“那女人的死被翻上台面,你我要是想活的久些,就先压着!”
沈贵妃手中捻着一串佛珠:“霍安朝想在朝上出风头,就由着他去,让他先风光些时日。”
孝成皇后之死,本就是她们二人的手笔,好在二人留了后手,就算正闹到要开墓掘坟的那一天,也绝对查不到什么。
“皇上思念心切,最近未免敏感些,万不可在这个关头出岔子。否则你我二人功亏一篑。”
沈贵妃说着从软塌上坐起身:“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兵权,给了便给了,他那副身子,就算有命夺权,也没命登基,这皇位早晚都是你的。”
霍安成忍了这么久,终是有些耐不住性子:“母妃,秋闱选上来的人,都握在父皇手里,程源一死,朝中前后又被替换下不少,你我手中可用之人正在一个个被揪除,这让我怎么放心!”
“再怎么焦躁也得忍着!”
从前是沈贵妃急,而今孝成皇后事一出,她倒是愈发按捺的住了:“那霍安朝都开始查当年的事,不正是没有旁的把柄?唯有借着此事,想将你我二人扳倒。”
沈贵妃将手捂子往怀中揣了揣:“他便是没有别的法子,才会想到从此事下手,殊不知……本宫早就防着他!”
孝成皇后,确实是她使计害死的,连同着当年中宫所有知情者,无一活口。
沈贵妃这般气定神闲丝毫不怕的原因,正是因为死无对证,就算有仵作想再次开棺验尸也无济于事。
毕竟,现如今在帝王冢里的尸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孝成皇后……
到杏花楼,老鸨就将二人请去了暗阁,丹秋一改往日在府中的温婉大气,眸色微敛神色肃穆:“娘娘,您想查什么?”
而今的杏花楼,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名动京城的风尘之地,詹以初曾几次扮做男装来此,也不全然是为了丹秋。
她想在京城建据自己的势力,思虑再三,仍觉得杏花楼最为合适。
这儿迎来送完的都是京城富贵人家,非官即商,再不济,也是常奔走于江湖手里有两把刷子的。
有青楼作掩护,又是极佳的消息汇集场所,她但凡想知道什么,寻个由头来便是,也不会惹人注目。
“这味药,民间少见,想法子找找其生长处,要谨慎,切勿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