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雨飘摇,室内风光无限。
詹以初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置身小舟之内,随着浪潮上上下下起伏。
直到身上寒凉一阵,詹以初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瞧,她的碧水鸳鸯小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霍安朝的手上。
詹以初赶紧捂住了胸口,对着詹以初怒目相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个!把小衣还给我!”
霍安朝却将小衣捂在了胸口,朝着詹以初扬了扬眉目:“我没想到爱妃如此有风情,一件小衣也绣得这般……秀色可餐。”
小衣不过巴掌大,上头绣着一对交颈鸳鸯,在碧水中相互依偎,像极了现在相互拥抱着的霍安朝和詹以初。
詹以初脸色潮红。
她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比这个还要羞杀人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做过,怎么今日灯下被霍安朝拿着小衣调笑一番,她就脸红成这个样子了?
詹以初索性放下了双手,任凭霍安朝打量:“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
霍安朝眸中的火焰猛然被点燃:“你……这是在引诱我么?”
詹以初脸烫得吓人,趁着霍安朝走神的功夫,一把夺下霍安朝手中的小衣,迅速穿上。
“霍安朝,你怎地这般不要脸!”
跳下床榻,詹以初又找回了一点勇气。
虽然脸还是红彤彤的,说话却不怎么结巴了:“平日瞧你也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般无耻,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还想着女色。”
“我若是叫人知道你这个太子竟然是这般行径,那些小人也不用想着法子下毒害你了,只要发动言官上述弹劾你,你这个太子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霍安朝穴道被封,方才在他体内乱窜的气血终于稍微平静下来,让她觉得不怎么难受了。
他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躺好,双手枕在脑后,素绸做的寝衣因为方才的动作而胸襟大开,半遮半掩,尤为诱人。
“爱妃这是在威胁我么?我这个太子的位置坐不成,你这个太子妃还不被人吃了?”
霍安朝转头看向了詹以初:“耿忠说你夜里去了霍安成府上……”
他的视线落在了詹以初藏在身后的右手上:“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詹以初遮遮掩掩不肯拿,霍安朝忽然沉下了脸:“我不想说第二遍,你若是不想惹得我大动肝火,那就拿出来让我看!”
他说着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霍安朝体内两股毒素很是凶残,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崩裂。
詹以初不敢冒险,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右手。
她煮粥的时候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即便如此,那厚厚的细白布缠了一道又一道,还是看着触目惊心。
“是怎么弄的?”霍安朝目光沉沉,“霍安成伤的?还是萧楠儿?”
提到萧楠儿的名字,霍安朝的眼神简直都能吃人了。
詹以初怕他情绪激动,导致气血再次颠倒,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此去六皇子府,没有碰到霍安成,至于萧楠儿,你更不用为我担心了,她还不是我的对手。”
詹以初顿了顿,才道:“我从萧楠儿那里知道你中了什么毒,是雪中莲。”
知道霍安朝不懂这雪中莲是什么东西,詹以初就细细地解释给霍安朝听。
霍安朝面无表情地听完,淡淡地笑了笑:“这么说,我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詹以初艰难开口:“我……我再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霍安朝自嘲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怪你。”
“不过,在我走之前,我要解决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