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芸解封后,便试探性的来了清和苑几次,詹以初无心打理她,只如旁观者般看着萧楠儿和任芸芸为了博取宠爱费尽心思。
她一心想治好霍安朝体内怪毒,懒得理会后宅那点小情小爱。
因着和霍安朝关系缓和了许多,在耿忠和彩衣的撮合下,二人竟不时会一同出府游玩或者入宫参拜。
虽说比之甜蜜小情侣还差十万八千里,倒也有几分欢喜冤家相爱相杀的意味。
年关愈发近了,伤口痊愈的霍安朝带着詹以初一同置备年货,还破天荒的问起她:“从前只知你爱吃栗子糕,可还有旁的喜好?”
詹以初轻笑着打趣道:“那街上做栗子糕的师傅,殿下能买来府中,若是我看上了御膳房的厨子,殿下还能问父皇要人不成?”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詹以初也是随口一说:“那日入宫,同父皇和皇祖母共膳时,桌上摆着的那碟豌豆酥倒是别致,和别处吃的都不太一样。”
霍安朝看着女子粉扑扑的小脸,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娇俏女儿家的姿态,眼底难掩惊艳之色,也将这话放在了心上,转头就去宫中要人。
燕帝还以为霍安朝是来说朝政之事,听长丰通报时,有些诧异:“你说谁来了?”
“皇上,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养心殿了!”长丰也有些意外。
这几月,太子在朝中虽是一改往日之相,难得真有了几分储君的模样,可也踏足养心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今儿这是……
“稀客啊,太阳是打西边出来 了?”燕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揶揄道。
霍安朝俯身行礼:“父皇,儿臣来乃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燕帝捋着胡子,还好奇有什么事能让霍安朝说出‘求’这个字。
下一瞬,笑容就戛然而止,只听霍安朝煞有介事的提着要求:“宫里御膳房做豌豆酥的厨子,还望父皇能将其赏给儿臣。”
“你……你此行就是为了要个厨子?”
“正是。”
燕帝哭笑不得的看着霍安朝:“你啊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是你哪个红颜嘴馋了,竟都逼的太子来朕宫中挖墙脚……”
当夜晚膳,詹以初就在桌上吃到了豌豆酥,她还以为只是巧合,可那外酥里嫩香气四溢的口感入唇便知不一般。
詹以初微微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霍安朝:“你还真把父皇的厨子挖来了?”
“娘娘想要天上的星星,殿下也会想法子给你弄来,更何况这区区豌豆酥。”
耿忠一脸坏笑的在一侧神助攻,免不了遭一计冷眼。
“你越发多嘴了。”霍安朝故作冷声道。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属下定会改过自新,日后少说多做~”
彩衣忍不住掩唇低笑,满屋子热闹非凡,惹的那经过清和苑门前的任芸芸和萧楠儿羡煞了眼。
“姐姐,你也看到了,这女人不知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迷的殿下五迷三道的。这狐媚子功夫,你我又怎么学的来?”
任芸芸紧攥着手里的绢帕,她还以为自己被关在兰苑这些日子,霍安朝同卓婉依真像绿绣说的那般,就差一纸和离书而已。
不想眼前见到的竟是这副‘妇唱夫随’的打情骂俏。
她原本不想用自己腹中孩子以身试险,现下却愈发笃定,饶是赔上这孩子的性命,也要彻底扳倒卓婉依!
“楠儿,我考虑清楚了,就依你说的办。”任芸芸阴沉着眸子厉声道:“年关已至,那女人入宫参宴,势必会遇到敌手,待年过,若她还如此张狂,你我二人再动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