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贵妃和霍安成有所准备,霍安朝就先他们二人一步,由那梅花镖入手追查,果然查到些蛛丝马迹。
正欲将消息上报给燕帝,霍安成又故技重施,在霍安朝的人入宫前,来到御书房。
“父皇,此前猎场刺杀一事,儿臣也命手下人去追查。”
他将伪造好的证据摊在燕帝面前:“是吏部尚书。”
那些证据看似确凿无误,实则漏洞百出,燕帝揣着明白装糊涂,才假作相信霍安成。
“即日缉拿归案,押入天牢,朕亲自审问。”
燕帝神色凛然:“我大燕朝臣,竟敢在冬猎场对太子行刺杀之事,他居心何在!”
“父皇,儿臣在尚书府寻到那梅花镖的时候,尚书大人正在销毁赃物,被逮个正着还抵死不认。饶是您亲自去审,怕是也问不出来什么……”
霍安成一副出谋划策之相:“依儿臣看,若非那尚书大人与人合谋,该是不满皇兄承太子之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立谁为太子,乃是朕之事。身为朝臣,不进言献策,反倒背后搞动作,这等不忠君者,要他又有何用……”
太子府内,霍安朝还卧在床榻上修养,耿忠送来宫中的消息:“六皇子,推了吏部尚书顶罪。”
“意料之中。”霍安朝手里拿着一本话折子,是前日从京中茶馆取来的。
“你说,女子,怎的都爱看这些?”
霍安朝手里翻着的那页,正是那出让他尴尬过的:“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耿忠先是怔了一瞬,俨然没反应过来霍安朝再说什么,打眼瞟了瞟那话折子上的内容,这才明了。
耿忠:家人们,咱就是一整个大无语住,我跟殿下说正事,殿下跟我扯感情?
他这几日看霍安朝心烦意乱,知是和太子妃进展不顺,便教了他些追妻的法子。
倒也不至于日日捧着那民间话事,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殿下,属下给您一句忠告,您与其在这看,倒不如多去娘娘那寝殿多走走,刷刷存在感。”
霍安朝满脸写着不情愿,现下他可是病号,詹以初不来看就算了,还要他拖着病体主动去寻?
已经被拒绝两次了,还不够丢人的?太子做到他这份上也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耿忠似读懂他心里话似撇着嘴耸耸肩,谁叫殿下从前对太子妃那般苛责,现在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韫凤阁内人影空空,清早詹以初来送了药后就去南医馆了,丹秋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年关才过南医馆的生意也热火朝天。
京城多是富家娇贵者,稍有些小病小痛就如临大敌。
南医馆的价钱亲民,用药又讲究,凡寻常的疾病几乎都是药到病除,稍显棘手些的也左不过三两疗程,京中百姓一有体疾,认准了南医馆。
詹以初本想来看看营业情况,待她以面纱遮脸在医馆内查看时,却发现有几个患者有些不对劲。
詹以初给丹秋示意,叫她将那几个人请到医馆单间,由自己亲自查看。
丹秋心里还有些嘀咕,太子妃也来过几次,可鲜少会亲自出手,今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