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擦了额上冷汗:“皇上,找凶手的法子也简单,只消让众人在化有香灰的水中浸泡手指,沾染蛊虫者,指尖便会留下淡淡猩红……”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百十道目光齐刷刷看向詹以初,方才和这任芸芸唯一有过接触的,也只有太子妃了!
刘太医端来草木灰,颤巍巍的看着詹以初,又有些惶恐的看了看燕帝:“皇上,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詹以初冷声道:“端过来吧。”
见燕帝颔首,太医这才端来草木灰,詹以初将指尖泡在其中,拿出后不过几秒钟,立现猩红。
众人先是屏住呼吸,旋即齐齐唏嘘:“竟还真是太子妃!”
像是抓住把柄的齐静姝一脸道貌岸然的指着詹以初:“皇上,太子妃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要杀了您的皇子皇孙,这……这罪不可恕啊!”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燕帝看着詹以初:“婉依,你为何要如此?”
沈贵妃看着詹以初,分明已经大难临头了,她却还泰然自若,神色淡漠,好似成为众人焦点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她心下不免有些惋惜,倘若这卓婉依不是和她站在对立面,这样的女子,她当然欣赏。
可既然站在了她和霍安成的对立面,就别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詹以初从怀中掏出绢帕,不紧不慢的将手擦拭干净,并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而是对长丰道:“总归是有孕在身,找床褥子来,让芸姬躺着吧,这地上怪凉的。”
长丰看了眼燕帝的脸色,见他点了头,这才出去准备。
那齐静姝阴阳怪气的说了句:“都这会了还装模作样的,下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半分?”
詹以初忽而转身瞥了她一眼,那眸中的冷冽吓的口中未说完的话瞬间噎在喉间。
燕帝再次追问下,詹以初才转身道:“父皇别急,刘太医不是说,但凡沾染过蛊虫者,手上定会显出猩红。方才您也说了,凶手就在这大殿之上,不妨让每个人都试试,若当真只有儿臣一人,那儿臣自当认罪!”
“就依太子妃所言!”燕帝大手一挥:“刘太医,端着草木灰,让每个人都试试!”
站在他身侧的沈贵妃心下冷笑,这卓婉依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她既然想玩火zi焚,就让她多翻腾一阵!
本来胜券在握的沈贵妃和霍安成,却在下一瞬,纷纷看傻了眼。
刘太医本想将草木灰端给坐在太子身侧的十六皇子霍安桥面前,却被霍安朝拦住:“本殿也是这大殿之人,虽是太子,可也不能例外。”
他当即伸出手没入草木灰之中,拿出来时……
“竟也是猩红之色,这怎么可能!”有人惊诧之余大喊。
虎毒还不食子呢,殿下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这还不够,詹以初又走上前俯身道:“父皇不妨下来一试?”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这可让沈贵妃和霍安成怔住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