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太子府上下就变了天,那太子妃宛若新生般,整个人自里到外都换了个人。
原本还有不服气的,都在韫凤阁之后乖顺了许多。
不过是看主子脸色拿钱的下人,谁也不想丢了手中的铁饭碗啊。
就连芸姬都敢罚,还有什么太子妃不敢做的?
偏偏她给出的理由也不是无事生非,确是照规矩来的,受罚之人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任芸芸还傻傻的等着霍安朝解救他,一直到受罚时间结束,也没等来她的大英雄,只得由侍女搀扶着,颤巍巍的回到兰苑。
“太子呢!我不是让你去找人!”
任芸芸一拂鞭打在那侍女身上:“个个都盘盼着我不好过是吗?!”
“主子,主子您恕罪啊!”
侍女哭喊着往后躲:“奴婢去寻了,可殿下不在府中,入宫了!”
“胡说!”
任芸芸颤着手,恨不得现在就去活撕了卓婉依,那个贱人竟如此折辱她,让她在一众下人面前将面子丢的干干净净!
好一阵后,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想起这几日的表现,总觉得蹊跷。
卓婉依搬进韫凤阁,霍安朝又怎会不知,以他素来的性子,不叫人搬着东西扔出去都是给卓家面子,可人都住进去大半天了,正乾殿还没动静,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难道是霍安朝默许了?
“这不可能!”
任芸芸兀自念叨着,心里嫉妒的直发疯。
霍安朝所爱之人明明是她,打从卓婉依进府之后,连正眼都没瞧她一次,稍有不喜便会罚她几板子,怎会由着她这般胡作非为?
该不会真如她听到的传言,霍安朝对那女人动心了?
思及此,那指尖恨不得掐的掌心都渗出血来,任芸芸面色铁青,竟直起身将膝盖往床边上撞。
“芸姬,您这是做什么!”
侍女忙起身去拦,却被任芸芸一把拂开:“让开!她敢罚我,就要承担后果!”
娇嫩的皮肉怎耐得住这般生猛的撞击,才几下就开始流血,任芸芸咬牙忍着那钻心的疼,冷笑着往床上一躺:“等殿下回府,都知道该怎么做?”
侍女这才反应过来,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这把戏用了也不止一次了,兰苑上下谁能不懂?
……
倒是詹以初,正百无聊赖的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翻着兵书:“彩衣,还有别的吗?去书房再拿些来。”
彩衣惊讶的睁大了双眸,方才她去书房取兵书,看管的侍卫还拒绝了,一听是太子妃要的才取了几本来。
言语之间不无质疑,说这寻常女人大都看不明白,拿来的基本也都是入门的。
没想到,詹以初才草草翻了几眼竟说着兵书无趣……
“这上面的阵法,三岁孩童玩过家家罢了。”
詹以初耸耸肩,大燕太子的书房,就这?
瞧着窗外的天色也渐暗了些,詹以初摆摆手:“罢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明日本宫亲自去书房寻,走去兰苑瞧瞧。”
“啊?”
彩衣怔了一瞬,晌午不才教训过芸姬,现下去兰苑,若是撞着太子……
“娘娘您等等我!”
不等彩衣问缘由,詹以初已经起身出了韫凤阁,期间还去了趟府中的药房,拿了几个瓶瓶罐罐。
怕什么来什么,詹以初前脚才进了兰苑的寝门,便有侍卫通传,太子驾到。
彩衣这心肝一颤,不免替自家娘娘揪心,哪知詹以初步子都没听,兀自推门进了房中。
瞥了眼床上小脸苍白的任芸芸,詹以初心中冷笑,果然被她猜中了。
这女人又想使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