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朝:本殿太子妃早有美名在外,谁叫你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都要出言挑衅,这不是上赶着自找没趣吗?
气氛一时有些僵住,霍安朝才出面当‘和事老’:“好了,既然死因已定,赵大人也派你的人马好好查查府中上下,切勿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赵莫生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被一介女子训斥,心里自是不畅快,他假意恭顺的俯身应和后,又不死心道:“微臣来时,听到娘娘和殿下在讨论凶器一事,不知这致死的凶器是为何物?”
詹以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本宫不过是佐殿下查案,若真能探得一切,这案子又要府尹大人来做什么?”
跟在霍安朝身后的耿忠都不忍低笑出声,那赵莫生可实打实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住“自找没趣!”
不过他心里倒是也有些好奇,这世上确实没有一种纤细如那芦苇茎的利器,能一击毙命,那这陈铭,到底是被什么所伤?
将案件交给赵莫生,霍安朝和詹以初二人就从府上离开了会儿,回太子府的一路上,詹以初眉心都微微拧着,她也在想,凶器为何物。
“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担心本殿会因此受牵连?”霍安朝浅笑着开口。
詹以初瞥了他一眼,耸肩道:“我既为太子妃,殿下若真受牵连,还不是要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霍安朝:让你说两句好话就这么难!
新春已至,房檐上的冰晶都在悄然融化,凛冬的气息随着春日渐渐和煦为微风消融了些许。
詹以初和霍安朝走在盛景的街巷上,有认得二人的百姓皆是跪身行礼,口里还要念叨着赞词,都是称许詹以初的。
霍安朝不觉间脸色渐渐暗了些,被耿忠看了去,还忍不住出言调侃:“殿下这是吃娘娘的醋了?看不得京城百姓都夸娘娘不夸您?”
霍安朝冷笑:“多嘴。”
詹以初被他这副样子逗乐,眼底染着一抹戏谑:“近日府中送帖来的越发多了,纷纷叫臣妾与殿下尽早和离,说你我与其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还不如成全对方的自由。”
她手中拿着彩衣缝制的手捂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那萧姑娘还关在府中,殿下不如就,唔——”
未说完的话悉数被霍安朝封在吻里,他似惩罚性的一把揽过女子的纤腰,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下。
细微的疼痛让詹以初不忍皱眉,却挣脱不开男子的怀抱,只能任由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自己豆腐。
霍安朝愈发学聪明了些,知道这小女人总用银针对付自己,在对她施以小惩的时候,总会事先抓住她的双手叫詹以初挣扎不得。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却也不敢驻足看那二人,太子和太子妃乃龙子龙妃,岂是寻常百姓能直视的?
胆子稍大些的走远了些悄默声躲在房屋后面倚在墙上探头看着,嘴里还不是感慨两句:“啧啧,殿下不尊男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民妇女!”
这话一经传出,越发神乎,更有甚者还当街吆喝着:“传出去,太子殿下有失礼制,太子妃要同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