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封信,京中也开始有消息传出,不少有指者太子霍安朝不懂怜香惜玉者,皆为太子妃卓婉依抱不平。
霍安朝又不死心的非要问,耿忠不得不如实相报:“殿下,您确定真的要听?”
“说!”
“咳咳~”
耿忠轻咳两声,将手中的册子拿了出来:“这可是您让属下念的!”
“太子霍安朝莫不是有眼疾,竟看不上咱们人美心善的太子妃,从前还要去宠幸那细作芸姬?”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此前太子妃要和离,要是我,我也和离,这种不守男德的男人,别说是太子,就算是天子俺也不稀罕!”
“可还几次从前传出太子妃的绯闻,说是太子妃与外男私通,据说那外男是赵国的公子,温文尔雅又知冷知热的!”
“那人我知道,就是那日在南医馆门前带着药材来的白衣公子!”
“这谁看了不心动啊,狗都不选太子!”
耿忠边念边看霍安朝的脸色,只见男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来还能强忍着,越听越离谱,直至眉眼间都染着几分杀气,耿忠才忙将那册子扔到霍安朝面前。
“殿下,您还是自己看吧!属下还有事,先走一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他可不傻,站在这等着被撅吗?
霍安朝搁在案几上的拳头渐渐收紧了些,那册子上可谓是‘罄竹难书’,句句都在声讨他这个太子当丈夫当的不合格。
竟还有大胆者更是直接,要太子放太子妃自由!
霍安朝原本才恢复不久的身子,只觉血气淤积上涌,又要上头了!
韫凤阁内,詹以初一手端着新春的龙眼,还不时笑着:“耿忠将那册子给了殿下,莫不是看殿下病才好了些?”
“娘娘,您几时学的这般坏了!”彩衣看似在嗔怪詹以初,实则心里偷着乐呢!
从前太子可没少欺负娘娘,现在可不就是两级反转?
‘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霍安朝并未因那册子的事与詹以初置气,依旧日日三来韫凤阁,用早中晚膳。
他知詹以初脸皮薄,心里定是还念着那晚的事,便没有强求要留宿。
这日,霍安朝正在韫凤阁用膳,就见兰嬷嬷行色匆匆赶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詹以初。
“殿下,娘娘,府外有人闹事。”
“何人?”
“老天有眼,就还娘娘自由——”门口有高声呼喊,听及便知是男子的声音。
“叫侍卫打发了便是。”霍安朝不轻不重的将筷子掷在桌上:“这等小事,要在晚膳时竟然本殿和娘娘?”
“殿下……”兰嬷嬷面露难色,终是起身行至詹以初身侧:“这人不是第一次来了,闹了有几次,骂也骂了,赶也赶了,可就是跟癞皮狗似的黏着不走,还说什么,就算是打死他,他也要死在娘娘的石榴裙下!”
“砰——”一声闷响,好端端在霍安朝手中的玉瓷碗,顷刻间碎裂成片。
他面色阴戾的站起身:“好小子,本殿倒是看看,他是否真有这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