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萧楠儿抬头打量了霍安朝一眼,她就不信这男人当真那么狠心,他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
萧楠儿贝齿咬着下唇,心一横,趁二人不备转头就朝门框撞去,霎时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她这突然的举动惊了詹以初,她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眉心微皱。
在昏迷之前,萧楠儿还虚弱又愧疚的说了句:“从前是楠儿瞎了眼,以为那任芸芸是善人,才会与之为伍。楠儿自知没有脸待下去,不如以死谢罪!”说罢头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霍安朝面色不悦,并无丝毫担忧之意,只可惜了他那昂贵红木打造的木门,就这样染上了血:“还不将人带下去。”
他不耐的拂拂手:“传府医,留着她的性命。”
詹以初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只下意识的观察着霍安朝的神色,那脸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厌恶,不耐烦。”
一如从前对死缠烂打的原主时,如出一辙。
待耿忠派人将萧楠儿拖去雅苑后,詹以初坐在软塌上淡淡笑道:“萧姑娘对殿下,倒是也有几分心思,殿下不知要怜香惜玉?”
霍安朝不愿两人之间再生嫌隙,便开口道:“留萧楠儿在府中,是因为幼年时,她父亲曾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得不收留她。若她再做逾矩之事,我不会轻饶。”
詹以初诧异他如今的变化,似乎就从漠河回来之后,这万年冰山臭脸也不冷了,时不时会关心人,现下竟怕她误会还主动解释?
在门外的耿忠和彩衣听得清清楚楚,彩衣连连咂嘴:“耿侍卫,那茶馆里说书先生的话折子,你是不给殿下买了?我严重怀疑殿下恶补了什么《恋爱情商课》,现在愈发会宠妻了!早这样多好,能省多少误会!”
耿忠摇摇头,他可没有,只不过从漠河回来之后,偶然提醒了殿下两句。
女人是要宠出来的,他日日摆一张臭脸,也怨不得太子妃总是提和离。
萧楠儿醒来时,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她哽咽着看向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在照看。
“锦儿,帮我叫殿下来好吗?”
“我叫绵绵!”
那丫鬟噘着嘴将手里的帕子扔回水盆里:“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这府中的丫鬟!殿下岂是你我说见就能见的?”
绵绵将药端给她:“喏,喝药!我要是你就乖乖的在府中做事。虽说你之前身份尊贵,可现在只是太子府的丫鬟而已,就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殿下若真有心立你,早就给你个名分了。”
绵绵可是詹以初那一挂的,她眉心紧皱着对萧楠儿道:
“咱们太子妃文武双全,才貌一绝,从前是拉跨了些,可现在,就算是放在整个盛景,谁能与之媲美?殿下对娘娘的心意,长了眼睛就能看见!我劝你啊,还是不要走芸姬的老路!”
萧楠儿却不信,一把推开药碗:“去,去叫殿下来,殿下欠我一条命,他若是不来,我今晚就死在这雅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