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詹以初正全身心沉浸在带着荷香的晚风中,被身后那煞风景的轻咳声惊扰,未免有些不悦:
“殿下要是闲,本宫便做主替你多纳几房妾。你我既无夫妻之实,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就差没直接说:别整天玩小年轻的这一出,一会儿欲擒故纵,一会儿存心试探的,又都不是及笄的小孩子了!
霍安朝还端着架子,走上前掐着詹以初的下颌:“怎么,看本殿宠妾,你吃醋了?”
“本宫若是没记错,这问题殿下问第二遭了。若是患耳疾便传太医去,我没工夫伺候你!”
“呵。”
詹以初那一脸的冷漠刺目又伤人,霍安朝不禁冷笑道:“你不就是本殿的御用侍疾,可别忘了你我二人交易的条件!”
他微微俯身凑上前,在詹以初的耳侧低声道:“我有任何体疾,不都应该是由太子妃照看吗?”
言落,霍安朝一把将之打横抱起,言语之间不无戏谑挑dou:“本殿si处有疾,劳太子妃尊驾!”
“放我下来。”
詹以初已然习惯他这混蛋的伎俩,自知他有心也无力,干不出什么混账事儿来,倒也不挣扎,只目光定定的抬头看着霍安朝,一字一顿:“殿下若不想绝后,我劝你还是放我下来!”
不孝有三,绝后为大……
这女人口中尽是虎狼之词,她当真不知何为三从四德?
霍安朝耐心使尽了,叫詹以初这一刺激便想着教训她一番,眼见身侧就是荷池,今夜气温燥热难耐,落水也不会染上风寒。
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眉梢轻挑:“好啊,本殿放你下来。”
“噗通——”
身子稳稳的落入水中,正当霍安朝得意之际,还未反应过来,竟被詹以初一把拽了进去!
“殿下该不会真的以为,本宫不会水吧?”
这荷池呈漏斗状,边缘淤泥堆砌,水面不深,稍通些水性,便能在水中稳稳站着。
二人相继入水,彩衣不由失声:“娘——”
“别喊!”
耿忠从身后捂住了彩衣的唇:“殿下和娘娘打情骂俏呢,咱就别跟着瞎掺和,看着便是!”
“可娘娘体弱,那水寒凉,万一……”彩衣正说着,目光忽而顿住,她望着眼前的一幕,没说完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金波湖中,兴许是荷香浓郁,气味醉人,竟叫那方才还在互怼的二人似顽童般戏起水来,谁也不肯让着谁。
难得在娘娘身上看到那副童真之相,彩衣也不舍得打破这美好的一幕,忙不迭退后三尺,一脸姨母笑的看着。
夜幕沉沉,月影稀疏,行宫暗处,不时有黑影迅速闪过,恍然间还以为是错觉。
从金波湖出来时,詹以初没好气的瞪了霍安朝一眼,伸手拂着已经湿透的身子:“殿下是三岁痴儿不成?”
因潮湿而紧裹着身子的衣裳,将女子紧致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难以自控的,霍安朝喉间上下滚动了番,旋即收回目光,伸手接过耿忠手里干净的大衣扔给詹以初:“扯平了,日后染了风寒,别找本殿算账!”
“你!”詹以初被蒙住双眼,将那衣裳扯下来时,人却早已不见了。
彩衣这才跟了过来,忙将干衣裳给詹以初裹上:“娘娘,夜里起风,咱们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