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来到一家比较僻静的咖啡厅,陈可可随便点了两杯咖啡,便和沈清言一同找了个角落坐下。
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情在喝什么这种事情上计较太多。
“可可,秦阳失踪多久了?”
“不确定,但起码两天以上了,一开始我一位秦阳只是想休息一下,可公司眼下才刚刚成立,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性格。
清言姐,你说有没有可能,秦阳是遭人报复了?”
闻此一言,沈清言脸色陡然一白。
“你是说...”
“秦阳之前不是还有过一次感情经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他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后来又怎么样了?”
沈清言于是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虽然听秦阳他提起过,但他似乎不愿说太多,每次聊到这个话题都会找借口搪塞过去,应该是之前闹得很不愉快。”
“他那个前女友,我倒是记得,名字叫林婉儿,前段时间在会所工作。”
“在会所工作?你是说...”
“昂,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之前好像和林家栋也有一段说不清楚的关系,总之很复杂,这个女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林家栋的关系。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和林家栋有关?
秦阳不是一直和林家栋又愁怨吗?这次成立公司,还挖来了林家栋公司的二十几个员工,我觉得很有可能,秦阳就是遭到了林家栋的报复。”
陈可可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可能,而是相当大的概率。
“但是也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证据,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林家栋做的,只要他有证据证明自己这几日都没有离开林氏集团,那就拿他没办法。”
“监控呢?监控应该拍到秦阳离开了吧?”
“昨天我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我去了工会大厦的监控室查了一眼,由于监控录像太多,每七天进行一次覆盖,两天前的哪个晚上,刚好是第七天覆盖的时候,什么都查不到。”
这才是最让陈可可头疼的一点。
她甚至都不知道秦阳究竟有没有离开公司,又哪来的证据呢?
“总之,清言姐,这件事恐怕也得需要你帮忙,动员一下身边能帮得上忙的朋友,找一找秦阳的下落。”
“嗯...”
......
是夜!
自从那个小男孩儿和狗离开之后,又过了十一个小时,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一个小时,每秒钟与我而言都像是一种煎熬。
可我现在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意识明明还是清醒的,但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对外界的一切都有所感知,但没办法作出回应。
我的脑海中莫名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患者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在科技的进步发展下,创造出了一种能够通过接取病患脑电波的机器。
而这个患者在接通机器后,仪器上只写出了一句话。
“杀了我。”
十几年的漫长等待,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脚下的地面就像是履带,你根本没有倒退的机会,能做的只有跑下去。
十一个小时尚且如此,如果时间单位换做年呢?
我甚至不敢想,那会是怎样一种折磨。
如果我也要经历这一切,那我宁愿在坠入河中时再也没能上岸。
但我无疑是幸运的。
又过了三十几分钟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左腿传来麻木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揉捏,下一刻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
借着透过窗扉的微弱月光,我终于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低矮的房梁经过多年雨水的冲刷已经有了腐朽的迹象,发霉腐烂,甚至生出了几顶蘑菇。
而身下坚硬的土炕冰冷似铁,我躺了这么久都没有变热的迹象,身上倒是盖着一个单薄的被褥,里面的棉花少得可怜,上半身基本就是两层单薄的被单。
我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换上了有些肥大的汗衫,连带着手机,钥匙,车钥匙,钱包等等,或许是被河水冲走了,要么是被救了我的这家人给拿走了,不过这都不重要。
只要我活着,就是最重要的。
“胳膊好疼...”
当我清醒过来后,那些疼痛瞬间找上了我,整个左臂从手肘处钻心的剧痛,我尝试着挪动,反而让状况更差,显然,左臂应该是断了。
身上也被河水中的礁石和树枝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右腿大腿上最长的一道疤足足有十厘米长,此刻有某种黑乎乎的的东西覆盖在伤口上,散发出些许恶臭的味道。
脑袋后面也结了痂,想来应该是被那一棍子砸到了脑袋上,当场皮开肉绽,所以我才会昏死过去。
总之...
“还真是狼狈啊...”
我挣扎着想要从土炕上站起身来,不断在房间内打量,终于在角落中注意到叠放整齐的衣服,只是我的左手现在根本没办法伸直,连自主脱衣服都做不到,也只能打消了换衣服念头,在衣服里翻找手机。
好消息是手机找到了,坏消息则是几乎快要碎成蜘蛛网,我尝试着开机也没有任何相应,显然是坏了。
手表进了水,指针也不在走动,让我根本无法确定距离林婉儿将我打晕丢进河里之后究竟过去了多久。
想来,老邓和可可他们,应该快要急疯了吧?
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么哦度联系不上,换做是我,怕是早就吓疯了。
可没办法,现在我根本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我尝试着打开房门,但房门似乎从外面锁住,我推了几次都没能推开,也只能作罢。
我重新回到土炕上躺下,意识却清醒务必,没有半点睡意。
我甚至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或许我从来都没有清醒过,那只是一个幻想,万行,我的手臂还能活动,否决了我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