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不得不承认她威胁不到司卓君,法庭所规定的赡养费就那么一点钱,怎么够她挥霍?
至于媒体?又有哪个敢得罪陆矜呢?
可是就这么败兴而归,他们肯定不甘心,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浓浓的恨意。
“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愿意将司氏还给我们?”司父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也不为难你们,想买回去就原价买回去。”司卓君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而且现在司氏的股份也没那么贵。”司父理直气壮的说道:“而且我们是一家人,怎么着也得打个折吧。”
司卓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我们买股份的时候,司氏的股份可比现在低多了,我们都是以原价买回来的,如今你想要买回去凭什么便宜?”
“我们所做的一切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也别太过分。”
这些年,司家在司卓君的身上榨出的价值都够养十几个司卓君了。
可人都是贪心的,他们永远都是不甘心,想要在司卓君身上多得到些什么!
司卓君也知道,她绝对不能妥协。
一旦妥协了,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司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冷笑着开口道:“所以现在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会把司家重新还给我们了吗?”
“我还是那句话,想重新掌控司家,就花钱买股份,别的免谈。”司卓君丢下这句话后,又让管家拿来了一些资料。
摔到桌面上,抬起头接着说道:“这是账单,你们这些年在我身上投的花销和在我身上得到的都明细的记录了,我不欠你们的。”
“至于说感情?”司卓君顿时冷笑出声:“过去我一直期盼着你们对我的亲情,这些年我们之间所谓的亲情也都是我一个人在维护。”
“司先生,这些年你跟我真的有过多少接触吗?”
司卓君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住宿,就算是偶尔回家也是和家教老师一起度过,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交过多少同龄的朋友。
司父整天在外面打拼事业,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在司卓君的记忆当中,他们最多的相处都是关于成绩的。
司卓君成绩好,司父便夸她几句,再丢过来一张银行卡。
若成绩不好,等待着司卓君的便是司父的雷霆之怒,罚跪打板子都是家常便饭。
至于司母,虽然整日在家,但司卓君好不容易放假的时候,她不是去逛街就是和好姐妹聚会,一点时间都不愿意分给司卓君。
也就是偶尔拉着司卓君去好姐妹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有多么的优秀,自己的教育有多么的成功。
曾经的司卓君非常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自己足够优秀,父母才会看见她。
时间长了,她便开始不住的努力,想要让父母多看她一眼,想要多得到一些亲情。
后来她也的确是成功了!
只是在司父司母眼里,她的一切都是有附加价值的,一旦没有了价值,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的司卓君想开了,她不再期待虚无缥缈的爱,也不再对司父司母抱有希望。
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司卓君的心里还有些许庆幸。
好在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然事情只会更麻烦!
“我话言尽于此,你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司卓君冷冷的说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期盼着你们给予爱的小孩子了。”
“司卓君,我们好歹是你的父母,你就这么对我们吗?你就不怕外人说你狼心狗肺吗?”司父气得浑身发抖。
司母也是一样,在一旁怒视着司卓君。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生活就要这样没了,面对司卓君恨的牙痒痒。
“你是想要逼死我们吗?如果我们死了,你难道就高兴了?”
“你们可以去试一试,看看我会不会高兴?”司卓君冷笑着开口。
她虽然表面上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的心里却是痛的。
眼前人毕竟当了她二十几年的父母,虽然早就做好了决定,不会再为他们伤心。
可眼下如此对峙,她的心里还是引起了浓浓的悲哀。
“你这人怎么如此狠心?就算我们以前对你有所忽视,我们也给了你最好的生活,如果不是司家,你能有今天吗?如果不是我们对你严苛的教育,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更别说嫁到陆家了。”司母理直气壮的说道:“难道你连这也要全盘否认吗?”
“我当然不会否认,这确实是事实,如果不是你们逼着我变得优秀,不是我为了讨好你们不住的努力,我确实不会有今天,而我对你们的回馈也已经足够了,你们也别忘了在我的身上你们都得到了些什么,我们早就该两清了。”
司卓君说到这突然住嘴,抬眼看着司母,嘴角挂上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突然出声问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如果说你是对孩子漫不经心的话,可为什么司安安回来后你又会如此的喜欢她?”
司卓君如愿看到司母变得难堪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
然后出声问道:“难道是因为我五岁时候的事情吗?”
司母的脸色大变,脑子里轰然一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失声吼道:“你说什么五岁时候的事情?你不要胡言乱语?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警告你不要乱说。”
瞧着她急切的样子,司卓君还有什么不懂的,心里面顿时涌起了浓浓的悲哀。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当年因为学校发生火灾,她提前放假,司卓君高兴不已,想着回家给司母一个惊喜。
可一进司母的卧室,她就瞧见了司母和一个陌生叔叔待在一起,两人的神情很是慌乱,司母衣服上的口子都系错了。
不过当时的司卓君并没有多想,相信了司母当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