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我们已经分离了五年,你忍心再抛下我们吗?”陆矜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
他没办法想象再失去司卓君的样子。
司卓君沉默了,她的视线落在了贺斌的身上,流露出了明显的不甘心。
而就在她犹豫的功夫,陆矜突然有了动作,快步将司卓君扑、倒,以最快的速度夺下了对方手上的刀子,然后丢到了一旁。
他紧紧的把司卓君抱在了怀里,身体都在发抖。
司卓君没再坚持,回抱住了对方,眼眶微红。
刚才的那一刻,她还是很犹豫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舍,不舍陆矜,不舍两个孩子,不舍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家人。
“对不起,刚才是我任性了。”司卓君低声说道。
可是就这么放贺斌离开,她的心里千百个不愿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放你们离开。”陆矜重新看向司安安,低声道:“但你真的知道如何解除卓君的催眠吗?”
“知道。”司安安点了点头,犹豫了许久后才接着道:“当初司卓君最开始被催眠的时候我就有些感兴趣,便了解了一些,但具体情况怎么样,还是得你们亲自来试一下。”
“那我怎么相信你?”陆矜皱了皱眉。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法子吗?”司安安冷笑一声,接着道:“你们再纠结一段时间,司卓君再次失去了理智,我看你们怎么办?”
陆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抬眼看了一眼司安安,纠结不已。
然后就瞧见司安安从怀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接着道:“这里面是贺斌关于催眠的笔记本,有详细的记载的如何催眠,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解除催眠的方法,但专业人士肯定能够有法子。”
说完,她犹豫了许久之后,把本子一分为二,将前面的一部分丢给了陆矜。
然后接着说道:“你身边不是也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心理吗?你可以让他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有用。”
一直倒在地上的贺斌也恢复了少许的拉拉裤理智,咬着牙说道:“不行,不能把东西给他们。”
“可现在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抓走吧,而且如今这种情况,就算是还能催眠司卓君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司安安不满的反驳道。
得到的却是对方有心无力的怒斥道:“我说了不行,把东西给我毁了,我不是早就让你把东西给烧了吗?你怎么会留到现在?”
司安安此时的心里只有救下贺斌这件事。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是听贺斌的,但是现在,她不想听对方的。
便一脸歉意的对着贺斌说道:“抱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保住你。”
“现在催眠司卓君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司安安的苦口婆心贺斌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是要让她给我陪葬,让她也没办法幸福平安的度过后半生。”
贺斌的目光落在了司卓君的身上,带着旁人难懂的感情。
他不知道他对司卓君是什么样的感情,唯一确定的是,他希望对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互相折磨着。
他没办法接受司卓君和另外一个人白头偕老,拥有着亲人友情爱人。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尤其是司卓君。
其实贺斌和司卓君之间的渊源不只是这五年,她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司卓君了。
这些年,他们试图利用真假千金的事情敛财在国内搞事情,也一直会关注着这些真假千金的状况,甚至是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贺斌便经常在暗处观察着司卓君的身影,最开始只觉得这人蛮有趣的,后来却一点点被吸引。
更不用说在国外的那五年,为了博取司卓君的信任,二人更是经常在一起,
戏演得多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深陷其中了。
对于贺斌而言,司卓君肯定是和司安安赵晴之流不一样的。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谁知道呢。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贺斌坚持道,却因为痛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但就算是这样,司安安还是看向了陆矜。
“你要和我做交易,让我们离开吗?”
此时的陆矜已经跟迈厄斯医生联系过了,这对于司卓君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用的。
看向司安安,低声道:“好,我答应你,可以暂时放你们离开,但你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开法律的制裁的。”
“那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司安安不顾贺斌的反对,让人把贺斌扶了起来。
等私人飞机到了,上了飞机后,才接着道:“等我们起飞了,自然会把东西扔给你。”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陆矜冷哼一声。
司卓君的视线冷冷的扫过面前的众人,神色冷然,心底满满的不甘心。
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然后将剩下的笔记丢了下来。
笔记已经被拆散了,一张一张的散开来,在这黑夜中尤为不清晰。
陆矜想都没想的一边让人搜集被丢下来的笔记,一边让人想办法去追贺斌他们。
折腾了一晚,司卓君瞧着消失在了黑夜当中的直升飞机,只感到眼前一阵黑,然后就倒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旁边等着,一瞧见她睁开眼睛激动的冲了过来。
“妈咪,你没事了吧?您现在怎么样了?”
司卓君愣愣的看着他们,一时间恍如隔世,想都没想的把他们二人抱在了怀里。
“妈咪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很快的,她想到了陆矜的事情,忙把人都松开。
慌忙问道:“你们爹地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可还记得当时陆矜被她捅的那一刀,看起来很严重一样。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