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羽顿时觉得面上无光。这女人真是,见她想吃给了她,居然还不领情。自己何时落过这个脸?一时间心中有些气愤。
霍君墨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苏玉,在看了看夏千羽没有说话,显然他看出这两人不知怎么存在些小问题。不过他相信苏玉,更相信自己的表弟。两人都是明白人,有什么事情自然能够说得清楚。
只是不知,如果这霍君墨知道了这小表弟,是从内心关注自家小娘子,到时就不知作何感想了。
一顿完美的野餐就在阵阵莲香以及山脚下忽明忽暗的荧光下进行着,几人都吃的不亦乐乎,尤其是霍君阮和夏乔两个小姑娘。
忽然,霍君墨和风眠抬起了头,看向假山侧面一处。
只见暗处一个人影向他们走了过来,追风握紧了身边的佩剑,霍君墨抬手阻止。
“咳,原来是霍将军,没想到霍将军竟有时间来这华国寺嗯—烤鱼?”
来人正是当日与霍君玲有过一面之缘的五皇子—楚凌峰。
霍君墨起身将手里已经熟了的烤鱼递给了苏玉,抬手一礼看向楚凌峰。
“五皇子说笑了,此处并不属于华国寺院内。家中长辈到此上香拜佛,君墨只不过是陪同罢了。没想到在此女眷内院遇到了五皇子,不知...五皇子来此所谓何事?”
楚凌峰也不是个傻得,可是久居宫中如何听不出这一番夹棍带棒?这个时间入了女眷居住的后院确实有些失了分寸。
再说这霍君墨在自己父皇面前也算是说的上话的,自己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了他。
“霍将军误会了,父皇生辰将近,我听说这华国寺后山多是流萤,就想抓些回去给父皇观赏,做些小玩意。远远见此处有些光亮,还以为多得是这流萤,这才冒昧了。”
说完还将自己手里的布袋举了起来,笑着看向众人,这一看就看到了呆住的霍君玲。
“呃,你.....”将手指向了呆在一旁的霍君玲。
大家一时都没了声音,转头看向霍君玲。见她呆愣愣的,还是霍君墨先开了口。
“五皇子识的舍妹?”
“认识的,也不是,只是一面之缘。”
回答完就将目光转向霍君玲。
“不知姑娘今日可否方便,有一事想要询问姑娘。”
“五皇子此举怕是不妥,男女此时单独相处,怕是会落人口舌。”
霍君墨还是关心霍君玲的,毕竟是本家妹妹,按照他的性子,哪能不顾及。
霍君玲抬起手制止了又要说话的五皇子,目光看向霍君墨。
“玲娘感激哥哥关心,只是玲儿确有一事想和五皇子当面说清楚,让哥哥费心了。”
霍君墨看着心意坚定的霍君玲没多说什么。他这个堂妹从小就聪明非比常人,只要她不是屈于畏惧五皇子权威,她想明白的事情自己也没什么可阻止的。
苏玉见着几人都不说话,她没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不管是五皇子身份上的尊贵,还是心智成熟霍君玲的态度。都让她觉得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好吗?大家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呢?
靠近霍君墨,伸出手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衣袖。
“玲妹妹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五皇子......看着也不像坏人。左右别走远,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都在,怕的什么?”
霍君墨本就没心阻拦,看苏玉也这样说便拱手一礼,拉着苏玉坐下,不在说话。
大家都明白霍君墨这是默认了的意思,便都坐了下来各自忙各自的。
霍君玲谢了一礼便走向五皇子楚凌峰,走到他面前时候定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便走向不远处的凉亭。
楚凌峰抬脚便跟了过去。莲花池边大家都继续吃着烤鱼,赏着夜景。只这霍君阮以及夏乔两个小姑娘都是闲不住的,小声翼翼的猜测着她们的玲姐姐和五皇子是什么关系。
“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五皇子见过玲姐姐一面,便一心念着的。话本子上说这个叫做“一见钟情”来着。”阮娘率先抛出了自己的见解。
苏玉听着哭笑不得,这阮娘真真是个会编故事的,平时也爱看这些个话本子。
“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今日之事事关玲妹妹清誉,咱们还是不要对外讨论的好。”
霍君阮听到苏玉这样说点了点头觉得也是,但是嘴上还是不依的。
“嫂嫂惯会教训人,我是小姑娘嫂嫂也不过比我年长一点罢了。”
“就算比你小我还是你嫂嫂呀,哈哈。”
苏玉乐不可支的都弄着霍君阮,一时间莲池边又是笑声连连。
凉亭下,月色悠悠,微风习习。
霍君玲和楚凌峰两人默立相视。
“不知五皇子今日有何要事?”霍君玲率先出声。
楚凌峰这会是真的有点凌乱,平日里他就不是个惯会耍心眼的,直直的就问了一句:“你今日怎么不同,感觉和那天像两个人似的?”
霍君玲闻言却笑了。
“不知在五皇子心中,玲娘该是怎样?”
楚凌峰一时语塞。是啊,自己与她不过只见过一面,那就能评断的清?可是这样让人牵着鼻子问,也未免太过愚蠢。
“我自是不知你如何,毕竟一面之缘我是不认识姑娘的。倒是姑娘却直接扑进本皇子怀里,念着我的名字。姑娘此举让我异常难忘,我怎么不关注一二?”
说完便看向霍君玲的脸上,想从上面找到一丝窘迫。结果可想而知,并没有。
“好,既然五皇子....叫玲儿过来,想知当日之事。那玲儿斗胆,可否先请教五皇子几个问题,已解小女心头之惑。当然,五皇子要是有问题问臣女,臣女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凌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布包放在一旁拿石块压住,自己也随身坐了下来。
“有意思,好,那姑娘先问,请坐。”
霍君玲随手一礼,算是谢了赐座。
坐下后心中难免也有些忐忑,今日此景自己算不得无措。上次一别,就算今日不得偶然相遇,来日她也定要寻了由头过去的。
可是内心难免激动,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知五皇子左肩的胎记可是生来就有的?”
“对,不过此事只有本皇子身边少数亲密的人知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