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紧紧抱住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的手轻抚着柏哥儿的后背,感受着那小小身躯中传来的温暖。这一刻,所有的惊险与恐惧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柔软与感动。
"柏哥儿乖,娘亲没事了。"她轻声安慰,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柔而平静。
罗芳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一把抓住沈清清的手,眼中满是惊喜:"清清!真的是你!我们听说你平反了,这孩子一刻都等不及,非要来找你......"
沈清清微笑着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牵挂着她,关心着她,这份情谊如同寒冬中的炭火,温暖而珍贵。
街道尽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先生缓步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他的面容严肃而儒雅,眼中却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沈姑娘心思缜密,信中所言药香堂内鬼之事,果然查证属实。"许先生将信递还给沈清清,声音中带着敬佩,"那个叫王掌柜的,已经招认自己受药行联盟指使,在药材中动了手脚。"
沈清清接过信,心中了然。她在信中提及的种种疑点,如今都已证实。那些曾经困扰她的谜团,一个个被解开,如同迷雾散去,露出清晰的真相。
"多谢许先生。"沈清清真诚地说,眼中满是感激。
南宫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这一幕。月光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同深海中的暗流,难以捉摸。他微微颔首,似乎在无声地告别,转身欲走。
"南宫公子。"沈清清突然出声,柏哥儿还依偎在她怀中,"多谢相助。后会有期。"
南宫回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后会有期。"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如同一片影子融入黑暗,了无痕迹。风吹过街道,带走了他的足迹,却留下了无尽的谜团。
罗芳好奇地望着南宫离去的方向:"清清,那人是谁啊?看起来不简单。"
沈清清摇摇头,眼中带着思索:"一个谜。"
许先生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此人气度不凡,举止有度,必非等闲之辈。沈姑娘得此人相助,也是福缘。"
沈清清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她抱起柏哥儿,向罗芳和许先生道谢。一行人沿着月光洒满的街道,缓缓走向家的方向。
远处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娘亲,我回来啦!"柏哥儿欢快地跑进院子,手里捧着一摞书籍,脸蛋被秋风吹得红扑扑的,眼睛亮如星辰。
黄叶随着他的脚步翻飞,如同一群金色的蝴蝶。
"许先生说我悟性好,特意借了这些玄学书给我看。"柏哥儿将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手指轻轻抚过书脊,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沈清清走过去,蹲下身子,与儿子平视。她伸手理了理柏哥儿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满是柔情:"柏哥儿今日学了什么?"
"许先生教我认了十种草药的名字和功效。"柏哥儿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掰着手指头一一数来,"黄芪、当归、茯苓、白芍..."
沈清清微笑着点头,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自从那场风波过后,柏哥儿变得越发懂事,对玄学术的兴趣也与日俱增。每天跟着许先生学习,回来总会将所学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烟姐儿呢?"沈清清问道,目光在院中搜寻女儿的身影。
柏哥儿指了指屋内:"烟姐儿在屋里绣荷包,说要给哥哥做个药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娘,为什么我要随身带药囊啊?"
沈清清刚要回答,烟姐儿已经从屋内跑了出来,小手中捧着一个半成品的药囊,针线还挂在上面。她的针脚稚嫩却整齐,丝线勾勒出简单的花朵图案,虽不精美,却充满童趣。
"娘亲,你看!"烟姐儿高高举起药囊,眼中满是期待,"我照着书上的样子绣的,好看吗?"
阳光落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沈清清接过药囊,仔细端详,指尖轻抚着那些针脚,眼中满是爱怜:"烟姐儿绣得真好。"她摸摸女儿的头,"烟姐儿真棒。等你再大些,娘亲教你辨药识方,将来做个女大夫。"
烟姐儿眼睛亮了起来,如同看见糖果的孩子:"真的吗?我可以像娘亲一样给人看病?"
柏哥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嗯!我们都要像娘亲一样厉害!"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沈清清的思绪。烟姐儿蹦蹦跳跳地去开门,回来时,罗芳带着大虎小虎跟在她身后。
"沈清清,我带些自家腌的萝卜来,尝尝鲜!"罗芳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笑容如同盛开的牡丹,热情而温暖。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罐腌制的萝卜,还有一些新鲜的蔬果。
大虎和小虎已经与柏哥儿烟姐儿熟络起来,几个孩子嬉戏着跑向后院,欢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如同一首轻快的小曲。
沈清清接过竹篮,笑道:"罗姐姐又破费了。进屋喝杯茶吧,我刚从林府得了一罐好茶叶。"
屋内整洁明亮,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映出一格格光影。茶香袅袅,沈清清给罗芳倒了一杯,热气腾腾,氤氲在两人之间,如同看不见的纽带。
"听说你明日就要正式在药香堂坐诊了?"罗芳问道,眼中满是好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杯沿。
沈清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是啊,沈老亲自邀请的。这次风波过后,药香堂换了新掌柜,正需要信得过的大夫。"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深秋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
"那以后你岂不是要做大夫人了?"罗芳调皮地眨了眨眼,"村里人都说,你玄学术高明,连京城来的太玄学都赞不绝口。"
沈清清脸上微微泛红,低头整理茶具,避开罗芳揶揄的目光:"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略通玄学理罢了。"
屋外,秋蝉的鸣叫声渐渐低落,一只麻雀停在窗台上,歪着头好奇地向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