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又问:"平日可有便血?肚子经常隐隐作痛?"
李寡妇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早几年就有这毛病了,总以为是老胃病,也没当回事..."
沈清清轻轻按了按李寡妇高高隆起的腹部,听到她"哎哟"一声痛呼,赶紧收回手:"抱歉,李大娘,我需要检查得仔细些。"
她取出一张符纸,放在李寡妇腹部,口中念念有词:"太上敕令,灵光普照,急急如律令!"
那符纸微微发亮,李寡妇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法术?"
沈清清没有回答,将符纸收回,仔细查看上面的痕迹。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抬头对满脸焦虑的李家人说道:"李大娘的病,我看出来了。"
"真的?!"李福生一家人齐声惊呼。
"是寄生虫病。"沈清清解释道,"李大娘体内有虫子,而且已经成群结队,在腹中筑巢多年。这次是虫巢爆发,堵塞肠道,才会肚子胀痛。若不及时治疗,虫子会噬咬内脏,后果不堪设想。"
"虫...虫子?"李福生的妹妹惊恐地捂住嘴,"那怎么办?我娘会不会死啊?"
"别急。"沈清清安抚道,"这病虽然凶险,但并非不治之症。只要方法得当,李大娘定能恢复如初。"
"诸位郎中都说没救了..."李福生皱眉,眼中满是怀疑,"沈大夫,你当真有把握?"
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紧盯着沈清清。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能治好李大娘,若治不好...我愿以命担保!"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李寡妇瞪大了眼睛,李福生和他妹妹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你...确定?"李福生声音发颤,"沈大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娘若有三长两短..."
"我自会负责。"沈清清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不仅是大夫,也是修道之人。若无把握,断不会轻易许诺。"
李福生仍有疑虑,却被他妹妹拉住了衣角:"哥,试试吧!反正郎中们都说没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李寡妇虚弱地点点头:"福生,听沈大夫的...娘这病,怕是...怕是真熬不过去了..."话音未落,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口黄痰,里面竟隐约有血丝。
李福生看着娘亲痛苦的模样,终是一咬牙:"好!沈大夫,我们家就把娘托付给你了!只求你尽心尽力,救我娘一命!"
沈清清点头,从药箱中取出几包药,递给李福生妹妹:"把这个煎成药,一个时辰后给你娘喝。我现在需要准备些东西,回头就来给李大娘治病。"
"沈大夫要去哪?"李福生紧张地问。
"采药。"沈清清简单回答,"李大娘的病需要特殊的药材,我得亲自去找。放心,天黑前我一定回来。"
说完,沈清清起身离开,留下李家人忐忑不安地望着她的背影。
沈清清走出李家村,确认四下无人,悄悄进入了空间。空间里药草星星点点,沈清清径直走向一片光芒氤氲的区域。那里种着几颗形状奇特的草药,像极了人的小指,每一株都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幸好早有准备。"沈清清摘下几株,喃喃自语,"这大凶之症,普通药物哪能治得好?还得靠我这降虫散..."
她将草药和几种特殊的药粉混合,制成一颗黑色的丹药。这丹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夹杂着阵阵腥臭,令人作呕。沈清清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包好,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空间。
回到李家,已是黄昏时分。屋内昏暗,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李寡妇的情况似乎更糟了,脸色铁青,不住地呻吟着。李福生和妹妹守在床边,见沈清清回来,眼中又燃起希望。
"沈大夫,我娘刚才又吐了好几次,还说肚子里跟刀割似的疼..."李福生急切地说道。
沈清清点点头,从怀里取出那颗黑色丹药:"这是我特制的丹药,专门治这种虫症。"
李家人看着那泛着怪异光芒的丹药,不由得面露犹疑。
"这...这药没毒吧?"李福生妹妹小声问道,眼中满是惊恐。
沈清清摇头:"放心,这是救命的药。不过..."她顿了顿,"服药后会有些痛苦,李大娘要做好心理准备。"
"比现在还痛苦吗?"李寡妇苦笑着问道,眼中满是绝望,"沈大夫,我这病痛折磨得我生不如死,只要有治好的希望,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忍!"
"好。"沈清清点点头,让李福生去烧水,准备给李寡妇服药。
李福生妹妹忽然拉住沈清清的衣袖,泪眼婆娑:"沈大夫,我们家条件不好...若是治好了娘的病,只怕是付不起诊金..."
沈清清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必担心钱财,你娘能好起来,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李家兄妹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感激,深深地向沈清清鞠了一躬。
夜色渐深,壮行将开始。沈清清盘腿坐在床边,手中握着那颗黑色丹药,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一缕金光从她指尖流出,注入丹药中。她深深望了李寡妇一眼:"李大娘,接下来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挺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放弃!"
李寡妇虚弱地点点头:"沈大夫放心,我...我为了孩子们,一定会挺住!"
沈清清将丹药递到李寡妇嘴边:"服下吧,愿天地神明保佑你渡过此劫!"
李寡妇服下丹药后,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一般,浑身抽搐,冷汗直流。沈清清早有准备,立刻掏出几根银针,迅速刺入她周身几处穴位,一边念动口诀:"天地玄宗,万气本根,疾疾收,速速除!"
"啊——"李寡妇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弓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指节发白。
"娘!"李福生兄妹惊恐地喊道,就要上前。
"别动!"沈清清厉声喝止,"这是药性发作,虫子正在体内乱窜,寻找出路。李大娘一定要忍住,越是痛苦,说明药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