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生在一片死湖旁边,此行路途遥远,羡丹使用魔法瞬间穿梭。
“为何必须得到舍治子?”静侦觉得好奇。
那原本是我体内一颗灵珠,当日被封进琅牙之时被猎人带走。相当于力量被封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不过,那是已经过去的事。
“如果我也能‘那是过去’,多好?”静侦惆怅不已。
“如果你活了很久,久到你不记得时间,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不值得用痛苦去留恋。”羡丹说得没错,如果生命是永生的话,痛苦是必然。这也许是人类为何有爱恨情仇的原因吧!而羡丹还不懂,她只知道没头没尾的生活,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流泪。
“你本是琅牙里精怪,并不需要懂得这些,羡丹,若是你肋我关闭琅牙之门,事成之后,我就将一灵魂交付给你。”
她忽然许下了丰厚的报酬。
羡丹知道她生来就灵气浓郁,能任一抹灵魂活到现在,说明她是无比的强大,若能够得到她的灵气……
她或许不用再回琅牙,或许为会像西王母身边的青鸟一样,化入神境界。
她急速的停下。
大湖沼泽,水雾缭绕,黄芦若竹,自在生长。
“会下沉吗?”这是静侦所担心的问题。
“这一带还不会,估且有我在,你怕什么?”说得好像她会义无所顾的保护静侦一样。
“那舍治子会在哪里呢?”静侦双脚踩在浓厚的芦苇上,总觉得这片沼泽有点过于安静。
“不知道,也许在某个芦苇精的身体里,或许在湖中水怪的身体里。”说得轻松自在。
“那是我根本办不到的事情!取舍治子。”静侦感觉被她欺骗了一般。
“你办不到,但你能感觉它所在的地方,因为你敏感的灵魂会感知它的存在。”羡丹是这样说的。
她很难想像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会有人的存在。
身后芦苇咯咯地响,羡丹回过头去正好看见有人从芦苇中钻了出来。
“想不到真的有人?”静侦被芦苇遮住了,羡丹与他打起招呼。
“你是谁?来这做什么?”青年笑了笑,“这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我来找舍治子?你可知道它在哪?”
静侦想这个羡丹真是纯洁得可爱,随便一个陌生人也可以问。
却不想青年听了她的话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来得正巧,每月十五,这湖边会有一颗珠子像月亮一样,那时湖面上的大鱼就会浮起,每月十五我便会来这里捕鱼,收获丰厚呢?”
“说话,今夜正好是十五呢?”小羡丹就这样与青年聊上了。
“今夜月上中天的时候你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
青年只是笑了笑,转身往芦苇里钻。
羡丹想要跟上,可是耐于身后的静侦,她不得不放弃。
“他的话能信么?”羡丹这时向静侦问道。
“什么要我辨别?”静侦不解。
“因为你是敏感的灵魂。”羡丹似乎把她想得太伟大。
“如果是我,我就会等,至少他是这唯一的一个人。”说完,静侦就往沼泽地坐了下去。
羡丹纳闷地仰头望着头上的天空,月中天时,水波的声音从湖面传来。
“你来了。”羡丹高兴不已。这时青年才看到静侦:“她是?”
“她是我姐姐,陪我来的。”
他看着她被露水打深衣皱眉:“一直坐在芦苇上对身子不好。”
静侦忽然抬起头,这才看到眼前的青年,古铜色的皮肤,如星灿的双目,还有小麦惠般金色的头发。
“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他忽然走近,伸手握住她的手,“好冷。”静侦抽回手,“有东西浮出水面。”
“嘘——”他将食指点在唇上,示意她安静,然后手指向湖面,“来了。”
羡丹凝神听去……
果然,湖面上浮起大条大条的鱼。
“羡丹,你看?”静侦指向不远处的一点光亮。
“对就是那个。”青年也应道。
羡丹立即冲向湖面,朝那颗雪亮的珠子迎去。然而,当羡丹拿着那颗珠子兴奋而归的时候,静侦的脖子被青年紧紧的扣住。
“为什么?”羡丹很平静的问道。
“你忘记了么?当初我的祖先从你这妖孽身上取下这颗珠子,而我就是为了守护这珠子而生存于是片沼泽。”青年的语气格外的冰冷。
“如果天下妖孽横生,你不去管,倒只关心我的一颗珠子?这就是你作为猎人的本事?”羡丹的话相当有冲击力,青年手的力度果然松懈一些。
“总之,珠子你不能带走。”
“如果,那颗珠子能将妖孽们重新关进琅牙大门呢?你是否愿意。”静侦可不想身亡沼泽地。
“什么意思?”青年问道。
“如果羡丹一开始就是坏妖孽,你认为我这个人类还可能活在这里吗?会治子可以让她力量恢复,帮我一起行医救人。羡丹说,每一年都会往人间送一批妖孽,所以,我们只要在一年之内把妖孽消灭,并且找到重新关门琅牙大门的办法,天间就可以没有妖孽做祟。”她坚信着羡丹所说的一切。
青年慢慢松开了手,望着静侦:“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你拥有世界上最有灵气的灵魂,而羡丹是灵魂吞噬者,莫非你……”
“嗯,本身是我所犯下的错,我应该来结束。”
“千羽,你呢?”他这样介绍着自己。
“远兮——”静侦回答。
“我跟你们一起,羡丹说得没错,天下妖孽横生,我不是为这片沼泽而生。”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有阳光般的笑容。
千羽一直追寻着静侦的过去,但静侦之字不提,一路上安静得如同不存在,而羡丹一直跟千羽讲着当初如何打败他的祖师爷。
千羽是这生沼泽的渔民,煮出来的鱼也是一绝的好吃,偶尔有几股青烟冒出芦苇,显得这天与地之间,竟然这样的大。
在羡丹的帮忙下,他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走出了沼泽地。千羽从未走出过沼泽地,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而羡丹提议先去江南,因为她不想让繁华的城市被妖魔颠覆。静侦也不止一次问她,重新关闭琅牙之门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她总是吱吱唔唔,问不出所以然。
静侦也曾想过去找惠安惠兰,但那样不是羊入虎口吗?当日她醒来,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月宫羽的计划,当然也知道惠兰和惠安所扮演的角色,只是怪自己当初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