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瀚借着酒兴,肆意挥洒,惊艳绝伦的诗词一首接一首往外蹦,让在场众人目不暇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没解释亚圣弟子指责他所谓剽窃之事,但再没有任何人出言质疑。
此景此景,还用得着解释吗?
皇宫大殿之上,除了唐瀚随性写意的朗诵声,就只有此起彼伏的吸凉气声。
对了,还有数十名宦官吏员手忙脚乱做记录的纸笔沙沙声。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斗酒诗百篇”了吧!
天底下,竟真有学识如此精深,才思如此敏捷之人!
这毅王,竟恐怖如斯!
不用怀疑了,他就是文曲星下凡!
亚圣张希神色复杂,唐瀚喝一口酒,他也跟着喝一口,两眼茫然,不知在想什么。
云晟渊兄弟三人脸色铁青,想走,却又怕被人嘲笑,如坐针毡。
长公主云傲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唐瀚,满眼沉醉迷离,也不知是醉酒,还是醉人。
小皇帝云霄然也目不转睛盯着唐瀚,但他跟云傲霜不同,眼神格外明亮,好像看到了一座远超预想的宝藏。
唐瀚吟了不下百首诗词,喝了整整两坛酒,酒干诗尽,直接醉倒在太极殿上。
……
唐瀚做了个无比香艳刺激的梦。
梦里他极尽征伐,欲仙欲死。
他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奢华舒适的寝室里,身旁睡着个身材无比曼妙的可人儿。
呃,那爽到上天的感觉好像不是做梦!
天还没亮,借着朦胧烛光,只能大致看清可人儿半个侧脸。
是云傲霜?
我去,拉拉真被哥掰直了?
咦,不是漂亮御姐,好像是小皇帝云霄然!
卧槽,哥居然被男人睡了?
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等等,梦里明明是个女的呀?
唐瀚急忙掀被子瞅了一眼。
没错,是女的。
他长长吁了口气。
“你醒了?”可人儿被吵醒,侧过身看向唐瀚。
“你,你是,是……”
唐瀚傻了,那人间扳手一样美到极致的容貌,不是云霄然还能是谁?
可她明明是女儿身啊!
云霄然慵懒地哼哼一声,带着几分羞涩道:“重新认识下,朕……呃,我叫云萧苒。”
她用手指在空中虚划,让唐瀚知道她名字如何写。
原来南楚小皇帝真是女的!
“可你明明有,有……”
唐瀚一脑门问号,下意识去看她喉结。
“别看了,是假的!”
云萧苒俏皮地皱了皱琼鼻,带着几分自嘲的口气道:“为了当好这皇帝,我只能想尽办法装扮成男子。”
“噢!”唐瀚恍然大悟,瞬间想通了之前没弄明的地方。
这世界可没有女皇帝一说,南楚老皇帝只得一女,先想到的自然是把皇位传给三个弟弟之一。
估计是那三个亲王掌控大权后没稳住,暴露出人品问题,让老皇帝又改了主意,才形成南楚如今这副局面。
“你那三个皇叔也不知你是女子?”唐瀚忍不住问。
“嗯!父皇做了两手准备,一直把我是女子这秘密隐瞒下来,除了姑姑和极少数宫中近侍,其他人一概不知。”
“为了让朝局稳固,我只能伪装成男子,担起此责。”云萧苒语气有些唏嘘。
“真难为你了。”唐瀚感叹。
可惜这世界没出过武则天那样的彪悍女子,不然云萧苒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可以堂堂正正做个女皇帝。
呃,同床共枕的,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好像很煞风景呢!
唐瀚想聊点别的,可他和云萧苒并不是很熟悉,因为喝醉了莫名其妙被那啥,弄得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有些冷场。
云萧苒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把你弄到夏京来是我的意思,你可别怪姑姑。”
唐瀚没想到云萧苒会提这茬,还说得这么干脆直接,不觉有些愣神。
不过他一想也就释然了,如果云萧苒不是这种直爽性子,恐怕干不出现在这种事来。
他揉着鼻子回应:“不会,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之前那做梦一样的模糊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唐瀚知道,云萧苒是第一次,顿觉满心柔情,回想起那琴瑟和鸣的极度畅快感,不禁伸手去揽她腰肢。
“那就好!”云霄然得意地皱了皱琼鼻,拉起唐瀚另一边胳膊,枕在脑下,舒服地嗯嗯一声,说:“其实春夏秋冬四人也是我安排的。”
“还好你经受住了考验,否则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原来自己早被这女扮男装的南楚小皇帝全方位算计了,唉,丢脸啊!
唐瀚尬笑两声,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甘心地道:“那四个丫头早已被我正法了,难道你不知道?”
“嘁,就会骗人!”
“我派去的嬷嬷何等老练,是不是处子,焉能看不出来?”云萧苒嫌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
“不过你经受住了考验,且她们四人已对外宣扬是你的人,朕允许你收了她们,嘻嘻!”
呃,天还能这么聊?
唐瀚尴尬地咧咧嘴,想问云萧苒为什么费劲心力,千里迢迢把他忽悠来南楚,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不过他能感觉出来,她的情意是真挚的。
可能是各种原因掺杂,适逢其会,一不小心就水到渠成了吧!
唐瀚摇摇头,用傻笑回应云萧苒。
“对了,如今这秘密你也知道了,可要守口如瓶,不然朕赐你一丈红,咯咯咯!”
云萧苒俏皮地笑,满是柔情蜜意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羞涩,看得唐瀚心中一荡,又生出蠢蠢欲动的战意。
“等等,一丈红不是惩罚后宫妃嫔的么?”他忽然反应过来,不满地嚷嚷。
“朕是皇帝,你被朕宠幸,不就是朕的妃子了么?”云萧苒继续调皮。
“嘿,还敢占我便宜?欠收拾是么?”
开玩笑是化解尴尬的好法子,唐瀚感觉到气氛缓和了许多,说着动起手来。
他这人吃不得亏,被人睡了,自然要睡回去。
“不要!朕……呃,人家浑身无力,改日好么?”云萧苒媚眼如丝,半真半假讨饶。
唐瀚不依不饶:“不行!谁宠幸谁,得掰扯清楚……”
虽然这睡来睡去,都是肉烂在锅里的事,但他心里这个坎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