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膛跳动地更剧烈了些。
她这六个字,勾起了我无数平日里极力压抑着的幻想。
可我还是固执地推开了她的手。
唐宇晨虽然人贱,但他刚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档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就是宋氏集团。
工作人员里,肯定会有宋揽月的人。
她今天被她爸关在家里,本来就不开心。
如果让她看到苏云浅又来“勾引”我,那她肯定又要找理由整苏云浅。
我快走两步,拉开了跟苏云浅的距离。
唐宇晨亦步亦趋地跟在苏云浅身后,劝她。
“浅姐,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以前是这样,现在你们都签字离婚了还是这样!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你……你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可苏云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理他。
她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门,我就仰面瘫倒在大床上,扯开领带。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太累了。
秦宅里的每个人都勾心斗角,步步紧逼。
为了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和态度,我都得仔细揣摩。
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困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我打了个哈欠,脱掉西装外套,想说冲个澡就睡觉。
刚站起来,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听这个节奏,我就知道是苏云浅。
我跟她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我们已经熟悉了对方的习惯,甚至已经影响了对方。
我打开门,“找我有——”
话还没说完,她就冲了进来。
她踮起脚,环住我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把我按在墙上。
我来不及推开她。
好吧,真相是,我根本不想推开她。
我太想她了。
光是闻到她发间的味道,都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下一秒,她直接吻了上来。
独属于她的香气在我的唇齿间爆炸四散。
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想思考,也忘了该怎么思考。
只能顺从我的本能,顺从最原始的冲动。
想抱住她,想永远把她留在我身边。
渐渐地,我感受到她有些体力不支。
只好离开她的唇边几秒,让她好好呼吸一会。
双手在她的腰间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
为了保持平衡,她的双腿只得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
我将她放倒在床上。
她心疼地摸着我的脸,“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那么多动不动就拿鼻孔看人的二世祖们,肯定很辛苦吧?”
我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好几下。
“有你这句话,我就不辛苦。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那些人都只能抬起头看我们。”
她的另一只手来到我的头顶。
她的动作很轻柔。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点火。
“在秦宅发生的事情,唐宇晨都告诉我了。”
我怕唐宇晨没把事情说完整,赶紧补充道:“后面,他们都跟我道歉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觉得丢人。”
苏云浅的唇碰了碰我的嘴角。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觉得很无力。你在秦宅里面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却帮不到你一点,那个地方,我进都进不去。要不是唐宇晨告诉我,我连你的消息都听不到。”
奇怪,被那些人轮番羞辱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多心酸。
反倒是,在苏云浅说我受了委屈时。
那股被埋藏已久的酸涩感,才猛然从喉咙蹿到鼻腔。
我蹭了蹭她的鼻尖,“以后,我去哪都跟你报备,好不好?”
苏云浅缓缓地摇了摇头,昂首,伸出舌头,舔过我的下巴。
她一边亲,一边解我衬衫上的纽扣。
苏云浅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准备好了吗?”
……
洗完澡后,我环住苏云浅的腰,“今晚留下来吧,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知道。”
这些天,我差不多已经摸清楚节目组里到底哪些是宋揽月的人了。
要瞒住这个消息,还是比较轻松的。
苏云浅却自顾自地坐起身,整个人微微颤抖。
我的手指顺着她背部中央骨头的曲线上下流连。
“刚才那么激烈都没哭,怎么这会还哭了?”
我从背后抱住她,从她的下巴,往上,摸到她的脸颊。
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她的泪滴。
我只是想逗逗她,跟她开个玩笑。
没成想,她居然还真哭了?
我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不是。”她转过头,伸手擦掉脸颊的泪,“明天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吧。”
什么?!
之前不还拿没领离婚证这件事“威胁”我,让我帮她办事吗?
怎么现在又主动说要领离婚证?
我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
苏云浅躲开我的目光,苦笑着说:“哪有什么为什么,本来……之前本来就说好要离婚的,协议当时都签好了。”
“看着我。”我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你自己都说了,签离婚协议是之前的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宋揽月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终于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绝。
“不是,跟她没有关系。我……我就是觉得,其实……嗯……客观来说,你跟宋揽月在一起,绝对是会比跟我在一起过得更好。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想跟她结婚,所以说,我俩还是早点把离婚证拿到手比较好,免得——”
我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
我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
她有些想推开我。
可她的舌头又像是不受控制般,再次跟我纠缠在一起。
我的一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我的身下。
她被我亲得脑袋发昏,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刚说过的话。
这会儿,她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我在她身上动作。
我的唇慢慢来到她的耳垂。
在她耳边说:“以后,咱们都不能再说那两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倔强地开口。
“对不起,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得说。”
“我可以把婚内的所有财产跟你平分,或者……财产都归你也可以。”
“我只想要女儿的抚养权,别的东西,不管是别墅还是豪车,你都可以拿去。”
“只要你同意明天陪我去民政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