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楚香儿见花似锦又是一幅想要解释的样子,心中苦的像是泡在了黄连中似的。
苏幕清站在院子的角落,沉默的听着两人说话,扭头看着落墨紧闭的房门。
沉沉的看了一眼楚香儿又看了一眼花似锦,见楚香儿已经看到了自己,苏幕清脚步不变的走到花似锦的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花似锦走到楚香儿满前对她说:“我没有要……唉,香儿有时间咱俩好好的说一下吧,我……。”
苏幕清也不再听两人说什么推开房门走到屋内,看到落墨窝在椅子里整看着门这边,见苏幕清进来从椅子上蹦下来说:“师兄~”
苏幕清没有忽略掉自己刚进屋内之时落墨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无可奈何,却又满脸苦涩的表情,笑呵呵的说“师妹,走拿着银针解机关去!”
“啊~哪里去看?”落墨也来了兴趣,满眼好奇的看着苏幕清。
“眼馋了是吧?说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似锦打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走跟师兄走。”说着就领着拿过银针的落墨向外走。
院内只剩下花似锦站在一旁,楚香儿不知道是不是回屋了还是去向何处了。
花似锦见落墨跟着苏幕清一块儿出来,忽然想到刚才落墨便是醒着的吧,那么刚才香儿说的话落墨肯定都听到了。
下意识的看向落墨,见他正与苏幕清笑嘻嘻的说着什么面色无异,不由得心中一松,走过去接过落墨手中的银针。
花似锦走到苏幕清房间内,将木盒放到桌子上,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对着木盒棱上的金线扎去。
苏幕清正想问,你拿着一根银针扎金线作甚?
就见那细如白毫的银针真的就从金线中扎了下去,直至此时苏幕清才发现那密封的金线之上居然有一个这么细小的针眼!
心里腹谤着花似锦令人嫉妒的眼神,眼中却紧紧的盯着花似锦的手。就见花似锦拿着银针这里扎了一下,那里扎了一下,连扎五下,只听“啪嗒”一声,那枣红木盒四面侧板犹如花儿绽放一般啪的一声四散开来,仅剩下底部的一块木板和金线与之相连。
瞬间金光灿灿几乎刺花了三人的眼,就在那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苏幕清与落墨到轻飘飘的落到了离木盒最远的地方。
“没事儿,没有暗器。”花似锦头也不回的对两人说。
落墨眯起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绕着自己胸前的长发,看向苏幕清做个鬼脸,又走到花似锦身边继续打量这个不知何物的东西。
花似锦起身关上了门窗,隔绝了屋外灿烂的阳光,三人才看清楚在上下两块儿木盒之间有一个金色的耀眼的圆柱一样的东西。
“咦!上面有字!”落墨忽然指着圆柱上面的一处冲花似锦说。
苏幕清低下头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圆柱上用隶书刻着一句“玉隐青山无音处。”这是什么?还是那句书里面的句子?饶是三人刮肚搜肠也没有想到此话出处在何处。
细看下来才发现圆柱上面刻着的一幅山水画,雕工十分的细腻,山上的青松以及围绕的云雾都活灵活现,只觉得这山藏在这云之后若隐若现,十分的神秘。
花似锦拿过一旁的笔墨纸砚将这幅画分毫不差的临摹下来之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了好几遍,将这幅图牢记在脑海中才去伸手去拿上面的木板。
花似锦右手拿着金柱,左手刚一碰触到上面那个木板想要拿下来,手略一动,忽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啪的一声一滴不明液体从下面滴到了青砖上面。
原本平整的青砖瞬间就被腐蚀了一个小坑。
“嗒、嗒”又是两声,却见底下又是两个小坑。
花似锦将手一换方向,就将木盒置于了水桶上方。就见那液体滴到水中,清水瞬间犹如沸腾般迅速冒出浓烟,并且不停的冒出泡来,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落墨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又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花似锦的鼻子。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物,竟然如此的毒。
“绿矾油!”花似锦见此情景忽然想起来一物,脱口而出,唇瓣在落墨的手中一开一合,弄得落墨手心一痒,心头一颤,头皮一麻,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将手抽回的冲动。
“绿矾不是治疗伤寒的吗?”苏幕清在依旧捂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看着花似锦。
落墨也看着花似锦,她曾在医术上看过,绿矾是可以治疗伤寒感冒的。
“这种是其中的一种,应该是掺合其他什么液体特制出来的,你们看,下面这块儿木板已经被腐蚀出来一个洞。不是有毒的气体,没事儿”
随着花似锦的声音落墨收回捂着花似锦嘴巴的手,那柔软的触觉却依旧留在手心,烫的她不知道如何放才得体,整个手臂僵在身侧。
幸好此时的苏幕清和花似锦都两人都注意着那个打开的锦盒,没有注意落墨。
苏幕清看向那木盒原本的底部的那块儿木板,果然就见木板上一个边缘黑乎乎的洞,正打量间“噗”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洞中掉了出来,掉入了已经不再冒泡的水中。
落墨大惊,惊慌的看着花似锦。
花似锦拿过刚才用到的两支毛笔,倒过来,像是用筷子似的将那个东西从水中夹了出来,有拿着几层方巾,将那块东西包起来,擦干净才放到桌子上。
又是一个金色的犹如八宝舍利函一样的小盒子,苏幕清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说:“这一个挨着一个盒子还没完没了了!”
花似锦用方巾抱着这个金函,拿在手中看了一会,金函上面依旧有一幅画,看样子是一条龙和一只凤凰。凤凰的喙上叼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要递于龙的嘴边。
那圆圆的东西是凹下去的,像是原本那上边改镶嵌着什么,现在却丢失了似的。
花似锦看着这个盒子,陷入沉思:这个外面的盒子是密封的,一般人不可能打开。就算打开了木盒外面还有一层金柱保护,并且将此物至于绿矾油之中,做工之精致,想来这个绝对不会是忘记镶嵌上去的,更不像是后来被人扣走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花似锦伸手按了那个凹下去的地方。
落墨伸手欲拦,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啪”的一声轻响过后金函并没有什么变化。
苏幕清和落墨都抬头看向花似锦,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花似锦将金函放置在桌子之上,伸手打开了盒盖。三人全神戒备的盯着盒子,唯恐有什么银针暗器射出,以便随时推开。
金函打开,里面放置着一张卷起来的羊皮。花似锦看了看并无什么暗器机关,转身对落墨说:“落墨,手套。”
落墨伸手将刚才准备好的手套递到花似锦手上,看他带上手套伸手去拿羊皮卷。
“额,这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什么?手套?”苏幕清见两人十分默契的配合着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落墨递于花似锦戴上手上的东西。
“我之前在凌天阁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游记书,上面提到过手套这个东西,后来见似锦有时候拿的东西都要用白布包着手去拿,就想去做一幅,可是浪费了不少布料才做出来的。”
落墨说着吐吐舌头,想来自己为了做出这个东西,拿着一匹布在房间里关着门鼓捣了好几天,弄得面前碎步,不成型的手套堆积成山,后来还是花似锦帮忙的情况下弄好的,想来都有点郁闷。
“不错嘛,师妹~”苏幕清乐呵呵的看着落墨说。
“哪里哪里,师兄高看了。”落墨从善如流的回答
俩人见花似锦已经拿出来羊皮卷,也不再贫嘴,都好奇的盯着那张羊皮卷。等着花似锦展开看看有什么。但是花似锦却一动不动的将羊皮卷握在手中细细打量。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苏幕清问。
“绳子有问题。”花似锦也不说,两手用手指拿住羊皮卷的两端,转动着打量着系在羊皮卷上面的绳子。
见花似锦在拿研究羊皮卷,落墨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在细看,反而对这个盒子有了兴趣。
盛放羊皮卷的金函在一旁放着,里面的羊皮卷被花似锦拿了出去,独留下一个空盒子。落墨伸手将金函拿在手中细看,盒盖上的龙凤十分的惟妙惟肖,几乎要从盒盖上飞出来一样,剩下的外侧各面上都雕刻着寓意吉祥的祥云。
打开盒子,同样的盒盖内也有一幅图画,却是以及其细腻的雕法,雕上去的一树梅花。
梅树根旁放置着五块大小不一却带着锐角的石头,各自指向一个方向,落墨只觉得这幅画看着有点儿不舒服,却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目光转而落向函内。
底部内侧四面光滑,周围的影子倒映在上面几乎都清晰可见。原本放置羊皮卷的下部有一层枣红色的绒布,落墨见也无什么好玩的,看看花似锦依旧在看着那个盒子,百无聊赖的去伸手扣那块布,毫不费力的一下将布拿了出来。
落墨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要伸手把布再放到盒子里。
就在放下去的时候余光看到盒子底,手下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幕清说:“幕清,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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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当初重见给渊遇的荷包上曾绣着一句话,“玉隐青山无音处,梅落君怀相思梦”。
注2:古代的硫酸称为绿矾油,野史中曾说绿矾能够治疗伤寒和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