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亳和云裳一样,都没有武功,只会一些“花拳绣腿”而已。为了自己能早点完事儿,便让外边的将士门抬了张床进来,将公良星宇给严严实实的绑在了床上。
处理伤口这样的事情,袁亳早就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再加上这人还挟持过云裳,袁亳便想着给他稍微处理一下就算了。
这样一来,手里的动作就更快了。消毒水往伤口上一喷,将伤口周围的血污草草处理干净,就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哪里像给褚钰渊包扎的时候那样,缝合伤口的时候怕他疼,还给他喷点麻药?!
给了守门的将士一些消炎药片,叮嘱什么时候给公良星宇服用,便又回来看一一眼悠悠转醒的公良星宇,轻笑一声,说道:“听说,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栽在了我家云裳的手里了!嗯,看来我家云裳的这个暴脾气还是有点用处的!”
话落,袁亳便提着药箱离开了。身后传来公良星宇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想要起来和袁亳拼命,却发现自己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几天他虽说一直在休息睡觉,但奈何粒米未进,又被云裳打成了这样,伤了元气,根本就没有本事用内力挣开绑着他的绳索。
守在外边的两个将士,听着里面杀猪般的嚎叫声,默契的掏掏耳朵,说道:“好吵——”
此时的云裳去仓库那边取了不少的药,正抱着两个纸箱往伤病所里走。看见拎着药箱的袁亳,便赶紧叫住了他。“老袁,快点过来帮帮忙!”
袁亳一看那两个大纸箱,嘴角就直抽抽。哼哼的两声,不情不愿的过去云裳的身边,明知故问:“叫我干什么?”
云裳斜昵了眼袁亳,直接将手里的箱子,往他那边送了送。袁亳无奈,只能将手里的药箱背在身上,替云裳分担了一个。走了没两步,就抱怨了起来。
“你说说你,明明就是一个小女孩,非要把自己搞得跟一个男人似的,一点女孩子家家的柔弱气质都没有!”这些话,在前世的时候,袁亳也没有少在云裳的面前说。
云裳每次听到这些话,都是一笑置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袁亳也知道。要不然,他才不会在云裳的面前说这些话。
“我也想让自己变得柔柔弱弱的啊,可是你想想我的经历,哪一样是和柔弱搭得上边的?”云裳今天心情好,便和袁亳多说了几句话。
袁亳和云裳并排走着,抬头四十五度角看天,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说道:“确实,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海上的医疗船上,都是遵循一个原则: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算了,反正你的性子一直大大咧咧的,就算是装柔弱,恐怕也装不起来。”
云裳对着袁亳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既然都知道,还每次都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说不腻,我听都听昵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不说就是了,行不行,云大小姐?”袁亳哄着云裳。
褚钰渊就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距离只有几步而已。前面两个人说的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听是听了,但是心里总感觉郁闷得很。
尤其是云裳和袁亳两人无话不谈的样子,就让他觉得酸的慌——他才是云裳的夫君,云裳要是想找人说话,也该找他才是!
就在云裳和袁亳两人快进去伤兵所的时候,褚钰渊终于鼓起了勇气,叫住了云裳。“云裳——”
云裳听见褚钰渊的声音,回头看过去,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找她,是要做什么。便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褚钰渊瞥了一眼袁亳,又看了一眼云裳手里的箱子,过去亲自将那箱子,摞在了袁亳手里的箱子上。而后对着袁亳笑了笑,客气的说道:“云裳是个女子,自然是没有多少力气的。以后这种取药搬箱子的事情,便请师傅多多操劳了!”
褚钰渊将“师傅”两个字咬得很重,周围的将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三个人可是心里门儿清的。
袁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褚钰渊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聊天内容了。好在袁亳性子圆滑,立刻陪着一张笑脸,对着褚钰渊说道:“王爷说的是,为师也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云裳来动手的。不如就请王爷先带着云裳回去休息,反正伤病所里的事情,有我在也一样的,呵呵,一样的——”
云裳看见袁亳那样子,掩嘴直笑。刚才还在说她没有淑女样儿,现在好了,他就真的要变成“牲口”了!
“师傅说的极是,那本王便带着云裳先离开了,伤病所里的事情,师傅全权做主便是!”褚钰渊说完,拉着云裳就离开了。
云裳跟在褚钰渊的身后,看着他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掩嘴笑了一路。进到帅帐里之后,这才问道:“褚钰渊,我不过是和袁亳说了几句话而已,你这是怎么了?”
褚钰渊直接将云裳拉到床榻边,麻溜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趴在了床榻上。转过头看着云裳,说道:“我觉得身上的伤口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有伤口裂开了。”
云裳只觉得好笑,之前让他给她检查,他怎么都不让。现在把自己带过来,又要让她给他检查伤口。这样前后矛盾的做法,还真是让云裳哭笑不得。
坐在床榻边,伸手在褚钰渊背上的伤口处,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好全,伤口虽然没有裂开,但是也着实让褚钰渊感觉到了疼。顿时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脸色一白。
“褚钰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耍小孩子脾气的这一面?”云裳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按照褚钰渊的要求,将他身上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
疼痛渐渐散去,褚钰渊也开了口:“你是我的王妃,却和袁亳的关系那么好。这里又是北疆大营,虽说将士们不会想太多,但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都嫁给你了,还谈什么名声?”云裳不以为然的说着,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而后眯着眼睛看着褚钰渊,问道:“还是说,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借口,实际上是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