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我厉声问。
小鬼听到那冷厉的声音时，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的颤抖，“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啊……我，我以为那个女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她当时肚子太大了……”
“行了，”顾老坐在一边开口了，“因子，行了行了，一个不知死的畜生而已。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他把那个女人交给我，可是这个小鬼啊！还跟我装上了？哼……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八蛋！因子，说吧，你看着怎么处理合适？”
顾老说完之后，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人，有老妖、头疤、吴毅和肖亮以前的顶头上司国安张！
“你们说怎么处理合适呢？”我冷冷的问。
小鬼听后，直接的跪爬到我身前，双手缚在身后，用头蹭着我说：“因姐啊！我错了啊！我不该啊！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说句好话吧！”
“狗能改了吃屎？滚！”我使劲一脚将他踹开！
“行了行了，别让这个王八蛋呆在这了！头疤！”顾老喊了一声。
“顾老？”头疤直接的站了起来。
“去处理一下，手脚的干净点，他毕竟是个警察。”
“放心吧！保证让这小子不留一根毛！”头疤说着直接的走过来，从后面直接像拎小鸡似的直接掐住小鬼的脖子，“狗日的！送你去见你祖宗去！”
“因姐啊！因姐啊！！！”小鬼仿佛感觉到死亡来临一般，大声的嚎叫，听见我没有一丁点的动静的时候，直接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一群不知好歹的！你们一个个的绝对都没有好下场！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好下场！！！顾老，你个狗东西！你他妈的绝对不得好死！你洗钱的买卖早就有人查了！你地下钱庄的事情也有人查了！你他妈的就等死吧！！”
“头疤！！赶紧他妈的给我弄死这个杂种！！”顾老蹭的一下直接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大喊一声，“他妈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顾老！你他妈的不得好死！！警方早他妈盯上你了！你的好日子不久了！你的钱庄和洗钱的买卖都他妈的被警方抓住把柄了！你个狗日的就等死吧！！”小鬼大喊着被拖了下去。
不一会，“砰”的一声枪响传来，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人脸都不会变一下。人心黑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人的生命在他们这些人眼中真的就像是蝼蚁一般。
“因子，坐吧。”顾老指了指座位说。
看到他那铁青的脸色，我便知道小鬼临死前喊得那些话对他的刺激还是有的。但是，我更好奇所谓的洗钱或者钱庄到底是什么事情。
“顾老，你的内心里依然还是不认同我的，对吗？否则那些洗钱和钱庄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我问。顺势直接的坐到了座位上。而旁边的黑猛也直接的坐到了我的左侧。脸色紧绷着，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顾老没说话的时候，肖亮的那个上司张局却说话了。
“因子，很多事情你不是也没有跟我们说吗？呵……如果你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你会被两边都抛弃的。”国安张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旁边的一瓶红酒，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我看着红酒在杯中旋转，看向旁边的吴毅时，吴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另一边的老妖已经是个断了一只胳膊的人了。
老妖看着我的目光充斥着一股恨意，见我看他的时候，立刻扶着自己仅剩一小截的胳膊，极其愤怒的说：“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让魏顾海对付我！而且，就我猜测，你抢占下那些夜场来，也绝对是跟魏顾海和陆闻天串通好的！！”
“老妖，”顾老轻轻的说了一句，“让张局说话。”
张局微微一笑的，低头看着我问：“老妖说的没错，你是不是跟陆闻天有过合作？”
“没有，”我伸手扶住酒杯转了转，很是轻描淡写的说：“今后也不会有。从今以后，我跟陆闻天就是仇人！而且，你们想知道陆闻天跟谁合作吗？”我看着顾老问。
“你知道？”顾老急急的探过身问。
“对，我知道警方都有哪些人在配合陆闻天。而且，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你……”我说。
那刻顾老的脸从一种愤怒慢慢的转向了多疑。他对任何的人都多疑！
“你跟陆辰生关系那么好。呵，你的确应该会知道。”顾老那多疑的目光变成了坚定。
陆闻天那天吃饭的时候，叫去了三个警方的人，那几个人里面，陆闻天是队长，但是刑侦黄警长、经济犯罪方面的首席调查员崔警官和于警官！他们几个人就是抓捕顾老的最主要的人员。
“顾老，你不知道警方里都是谁在想找你麻烦吗？”我问。
“如果顾老知道的话，我会给你倒这杯酒吗？”张局站在旁边有点僵硬的说。他内子里是有火气的。
“你不觉得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吗？”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的脸上当即就咧出了一道极其明显的愤怒，“莫因子，注意你现在是跟谁在说话……”
“你觉得孩子死掉后，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吆五喝六？张局，你现在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的？不要用你的职位来压我，你现在在这里喝酒的身份不是什么局长，只是顾老背后的一个幕僚而已。这个身份，我希望你自己清楚一点……”我很是不屑的冷冷的盯着他说。
他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
“张局，”顾老又开口了，“坐下吧。因子这会刚死了孩子，心里很痛的。”
顾老说这话的时候，嘴上却是笑着的。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眼中只会看笑话！
这刻，我真有点后悔没有亲手宰了那个小鬼！
但是，就算孩子死掉，我也不会放弃我的目的——老大！
当天晚上我给顾老讲了一个陆闻天三个合作警察的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于警官。
当时，他们当即就恍然大悟一般的深吸不疑。
尤其是国安张，他对警方的底细非常的清楚，当即就给顾老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而且非常肯定的说那个负责跨国洗钱案的于警官绝对就如我所说的跟陆闻天有着非常深厚的关系！
“还有谁？应该不止是于警官一个人吧？”顾老问。
“当然，于警官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几个，可是另外那几个你觉得我会随便的告诉你吗？呵……”我说着直接的靠到椅背上，双手插在胸前的冷冷的看着他们。
“虽然你的孩子死了，但是肖亮还是在我们控制着。你如果不老实的话——”
“——顾老，”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说话是不是有点太硬了。你以为我莫因子还是以前那个胆小鬼吗？我告诉你们这一群人，你们如果听我的，我会将所有的事情摆平。但是，如果你们不听我的……”
“哈哈！简直是笑话！”老妖大笑一声。
“闭嘴！”顾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来压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手里还掌握着一些警方的资料。告诉我，你只需要告诉我都是谁跟陆闻天一起搞我就好！”
“我已经告诉你一个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还有两个警长。但是，你先把老妖跟头疤的夜场给我，而且，我要知道你全部的洗钱的方法和地下钱庄的地点！那样，我会考虑告诉你剩下的两位。顾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背后应该还有个大大的财团之类的吧？杰克……那个人叫杰克对吗？加拿大非常有名的毒枭，就是当初我在这见到过的那个大佬。对吗？”我眯眼看着顾老。
顾老的脸这刻真的是已经白了！气白了！
“你莫因子真是得寸进尺！！”顾老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陆闻天打电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将那个你们知道了的于警官保护起来？顾老……论狠，我们在座的，谁都不缺狠劲……我莫因子！”我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横视他们一圈的厉声道：“我莫因子的意思很明白了！我的孩子也死了！告诉你们，不要把我莫因子当傻逼！我希望三年天之内看到你顾老的诚意！到时候，我会考虑告诉你警方第二个人。顾老，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话音一落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条短信，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纾儿？
我赶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