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南风晚觉得头痛得厉害。
往常头疼见到画面也很痛苦，几次他都会痛到失去知觉，而这一次疼痛持续的时间很长，但是他的意识却非常的清醒。
南风晚吸了一口气，他强忍住疼痛，往三和四栋病房区跑。
跑到两栋楼之间的时候，南风晚感觉头不那么疼了，可是体力也透支到了一定的程度，他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远处，戴着帽子的女生站在那里，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
虽然看不清地方的脸，但是这个身影，他不会忘记。
和之前几次见到的影子如出一辙，他敢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女生伸出手对着南风晚，做出了开枪的手指，红红的嘴唇翕张：“pia！”
然后，她拉着帽子，低着头，快速地离开。
南风晚猛地追了上去，可是没跑几步，他只觉后背一阵钝痛，像是有人拿什么东西砸了他一下，旋即他向前栽倒，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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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一侧头，就看到李密坐在床头的另一边翻看记录。
“我……”南风晚挣扎着起身，可后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只好继续躺下。
李密合上记录本：“醒了？”
“我……”
“你被人打晕了。”李密看着他：“在后背，对方下手还蛮重。”
“夏暖，怎么样了？”
“找到了，她在病房的床底。”李密说道：“她说当时感觉心里很慌很害怕，似乎有谁会来杀她一样，于是就跑到了病床的床底下，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意识。”
虽然这样说，但是李密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当时他第一次推开门的时候，明明看见有人躺在上面，如果夏暖一直在床底睡觉的话，那么他当时见到的人是怎么回事？眼花了，还是见鬼了？！
“那温茹茹呢？”南风晚这才想起她。
“哦，她啊，和夏暖在同一家医院，不过一直被隔离在精神病区。”
“带我去见见她。”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李密建议道：“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这几天你肯定很拼命吧。”
“我想尽快知道真相。”
“我们警方也想尽快破案呢！就这破案子，折腾死了！前天跟进温茹茹跟的比较勤快的同事据说是出事了，车祸，腿被撞断了，马上准备手术安装假肢。我就在想，我现在跟着你这么查下去，会不会也下场凄惨。”
“怎么，害怕了？”
“当然！”李密正色道：“我是家里的独苗了，自从哥哥死后，我是爸妈的寄托和希望，万一我出什么事，他们会一辈子伤心难过的。”
“那这个案子，你还是别跟进了！”南风晚也不想让李密跟着冒险，他刚毕业出来工作，警察本来就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加上这个案子确实怪异，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钟无期和白子洛的死，他永远也忘不了。
如果因为他执意对幕后凶手的执着，而拉李密下水的话，他也不敢保证，李密的下场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生气了？”
“没有，我是说真心话。”南风晚道：“这个案子确实没那么简单。”
“明天我就去申请，不过你有什么事情帮忙，我会尽力的，就算我帮不上，其他跟进的同事也能帮到你。”
“谢谢。”
“不用客气。”李密道：“只是很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了。”
南风晚笑了笑，没再多说。
14
在医院一待就是两天，南风晚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
期间李密也来过一两次说几句话，然后就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办了出院手续后，南风晚没有回社，而是去找夏暖。
夏暖的病房只有她一人，其他床位一直空着，房间很大，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鼻。
“这两天怎么样？”南风晚问。
“就那样。”夏暖坐在床上，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病号服，绑在全身的绷带已经褪掉了：“住院的滋味，你应该跟我医院感同身受。”
南风晚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背：“嗯，不好受。”
“还打算跟进这个案子？”
“这是必然。”南风晚舒气：“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己见吗？联手，如何？”
夏暖垂眸，许久试探性地问：“你就那么肯定和我联手，就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知道很多秘密。”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也许你就是幕后黑手。”夏暖嘲讽：“又或者，我就是疑犯，或者就是——你要找的……真正的凶手。”
南风晚沉吟：“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诚实过。”
“……”夏暖无声地沉默。
“你那天一开始表现出配合的角度，其实是想套出我的话吧。”
“没错。”夏暖也不否认：“我只想知道你那么好奇这个案子的原因，就算你是八卦记者，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个案子也没轰动到跟进到最后，就能名利双收的地步。”
“我明白了。”南风晚摆出不强求的姿态：“我尊重你的决定。”
事情已经告诉她了，合作不合作就看她的态度。
这个女生他说不上很了解，但是几次的接触，他也能看出，这个人很固执，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就是他用尽各种方式，也无济于事。
况且，她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是谁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如果她就是那个人，他们联手的话，双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对方避开的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