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用力拉起,剧痛下不由得抬头,强压下到嘴边的尖叫。一整天的折磨她已经筋疲力尽,连目光都是呆滞的。
“你不是想要知道齐蒙蒙的消息吗?”伊甸园毒蛇的令她如打了鸡血,一下子弹坐了起来。目露哀求,望向近在咫尺的俊脸。
“我姐姐在哪里,她在哪里?”天啊,她居然只顾自己的疲累而忘了姐姐的安危,她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修长的手指划过脸颊,齐子姗强忍着想逃的冲动。任他带着侵略的目光于自己全身,里面浓烈的欲念令她不寒而栗。
这样的目光她并不陌生,只是,自从“失忆”后他待自己温柔体贴,她几乎已经忘了他是个男人
惊恐取代了疲惫,一寸寸往后移,可怎么也逃不开他霸道气息的包围。
“司徒赫哲,你到底把我姐姐怎么样了?”原以为是厉声质问,开口时却更像是哀求与邀请。
会施魔法的手离开了她的身边,齐子姗趴在上,喘息未定。
热源离开,冰冷再度袭来,病毒又开始啃噬她的神智
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啜着,姿态优雅而放松,却透着一股森的邪气。
今天的司徒赫哲每一个举动都那么诡异,她实在猜不透,也无力去揣测。
晃动着杯中猩红的液体,层层血色涟漪在水晶杯里跌宕起伏,澎湃不休。长长的沉默似低垂的铅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然而,司徒赫哲仿佛并不打算让她好过,只一味品着酒,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将幻想的空间塞满恐怖的影像任她一个人在里面跌跌撞撞,惶恐难安。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总算好心打破了这凝滞的恐怖幻境:“想知道齐蒙蒙的下落就拿你来换。”冷冰冰的声音吐出魔鬼的邪恶,惊得齐子姗颤抖不休。
“我可没什么耐心,错过了这次,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再投下一枚重磅炸弹,震碎她最后的幻听。
从绵的上抬起头,震惊流掉了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迷离的水晶灯光折射出梦幻的透明,此时此刻的齐子姗瞠大双眸,娇唇微启,太多的惊恐和语言鲠在喉间,咽不下吐不出。
幻影中对面的男人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而她是最最卑贱的奴,宠幸是对她天大恩典,她不能抗拒,更应该满怀感激。
冷的俊脸散发着豹子一样的优雅和凶狠,他要猎物自投罗网,心甘情愿献上自己。既然自己的怜爱和疼惜她一点不在乎,一点不稀罕,那么,他也不必再苦苦压抑。
她是自己的新娘有责任和义务满足他的需求!
时间凝固成冰,渗入每一缕空气中,寒气迫人。齐子姗忍不住瑟瑟发抖,无孔不入的寒自四面八方涌来,袭击着她每一根神经。
“难道,你真不想见齐蒙蒙?”声调不高却透着绝对的权威和狂霸,显示着他的耐心已经一点点耗尽,所剩不多。
尽管他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齐子姗却惊慌难抑,只要他一伸手自己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哀怨的控诉惹来司徒赫哲的讥笑:“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交易,你情我愿。我不会逼你,只是,我有权利决定某些人的命运。”狂妄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起涟漪。
仿佛只是纸上谈兵,可齐子姗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事实。
“司徒赫哲,你好卑鄙啊,除了一次又一次拿亲人的安危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病毒的侵袭下,她虚无力,只想一觉昏睡到天荒地老。
可是,眼前恶魔就是不肯放过她,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不怒反笑,薄唇勾出优雅的弧:“自始至终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个小人,你骂吧,尽情地骂。不过,你每多污辱我一句,齐傲天便会多受苦一天。”轻飘飘的语调动荡着空气,割得齐子姗鲜血淋漓。
“你……”又气又急,晕眩感袭来,她差点昏了过去。
“齐子姗,我给你最后五秒钟。”下了最后通牒。
毫不怀疑他说到做到,尽管满心不甘,恨不能就此死去。可是,她无法抵抗,因为姐姐的命在他手上。
拖着麻木沉重仿佛不是自己的的身体跌跌撞撞下了,脚步虚浮,短短两米,她走出了一身汗。妥协于威,跌坐在地毯上。
敛去多余的表情,恶魔不会有同情心,自己的伤痛只会让他更加得意。摇尾乞怜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那么她又何必自己作贱自己。
倔强的眸子空洞无神,抽飞了灵魂,命自己成为傀儡:“你想要我怎么办?”
平板无波的声线,机械化的表情和动作,这样的她令司徒赫哲压抑的怒火再度往上冒。
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只懂自己享乐,不顾别人的感受。公孙豫皇和司徒浩然才是翩翩佳公子,温柔体贴,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是她的天使,她的恩人,她崇拜的对象,她愿意交出心的良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对她慈悲。他要她好好记住,谁才是她的丈夫!
一抹痛划破黑眸的寒冰,很深很重却快如流星,转瞬既逝。唇习惯地往上扬,优雅至极弧度溢出残忍。
画面更加真切刺激着人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