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后
寒冰2015-10-25 04:113,819

  南宫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痛,虽然昏迷不醒,但那感觉依然让他难以忍受,可是想要睁眼,一双眼皮上却像是挂着两块玄铁一般,怎么也睁不开,耳旁似乎有“啪啪”声响,一阵剧痛后,他又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昏迷中他好像回到了一个雪后初霁的夜晚,那晚雪过月来,一切的一切都看似很平静,他像是置身在一个亭子中,离亭子不远是一座朱门白墙的大院,亭子内还有一个貌美女人,那女人长相极其俊美,有若天仙,南宫豹心中一痛,念道:“巧娘!”忽然一个黑衣人从那大院旁的林子中跑了出来,那黑衣人像是伤的很重,没走几步便摔在地上晕死过去,他没有多想,上前将那黑衣人扶起,问道,兄弟你叫什么,怎么伤的这么重,那黑衣人面如纸色,说了句英雄救我,便晕了过去。

  “啪”地一声,鞭子划开虚空,重重地打在南宫豹的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反倒让他有点清醒了,脑中的那些幻像瞬间消失。过了不久听到有人说:“这厮昏迷两天了,也不知死没死。”又有一人说:“城主说要慢慢折磨他,千万别把他就这么打死了。”

  一声雄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有一人说道:“狱主到!”

  其中一人低声道:“听说这狱主是军师的至亲,也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人道:“管他是真是假,如今军师在城主面前可是个红人,我们可不能得罪那厮,弄不好他在城主面前说我们坏话,那我们可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这人话音未落,一人喝道:“你们俩在这里嘀咕什么,狱主到了,还不快出来迎接。”这两人唯唯诺诺,连连说是。紧跟着便听脚步声远去。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南宫豹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人喊道:“南宫兄,南宫兄,你醒醒!你醒醒!”南宫豹心中一惊,想道:“飞虎兄,怎么是你。”可是想要说出话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原来来人正是沧海飞虎,沧海飞虎喊了一阵,见南宫豹并未醒来,心中痛极,叹道:“你这火爆脾气,让你别逞能,你偏不听劝告,如今不仅害的雪狐门一两万精锐尽失,自己也弄得这幅模样,要不是那单若水贪图金银,也不会在欧阳墨那里替我谋了这个升平府大牢狱主之位。”过了一阵,沧海飞虎又说道:“南宫兄,为了救你我瞒着门主将虚影堂中的弟兄都带来了,想着你在这里受苦,做兄弟的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南宫豹模模糊糊中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怎样,还道生在梦中,不然怎会听到沧海飞虎的声音?沧海飞虎叹息一声,走出了大牢。

  过不多时,“吱呀”声响,走进两名狱卒,那两名坐在牢外一张方桌旁饮酒谈笑,其中一人道:“老王,这火焰酒果真酒如名字,喝到口中浑身果然他奶奶的热烘烘的。”

  另一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外面天冷,多喝点这酒暖暖身子,不然你我在这里还不成了冰块?”

  “奶奶的,这天真是他奶奶的出了鬼了,还没入冬便冷成这个样子,以后这日子还怎么活?这大牢四处透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人话音未落,牢中一犯人说道:“给点酒吧,给点酒吧。”那人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皮鞭锐响,紧跟着瓮声瓮气的人说道:“你这厮着实不老实,这酒怎是你这肮脏的贼人能喝的?”牢中犯人连连说道:“爷爷说的是,爷爷说的是!”

  瓮声瓮气的人说道:“这些人真是他妈的犯贱!”

  另一人说道:“你我只顾喝酒,管这些鸟人干嘛。奶奶的,若是每天都喝这样的酒,也真他奶奶的逍遥快活。”

  瓮声瓮气的人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城主过几天便要登基称帝,到时还愁喝不到美酒吗?”

  另一人说道:“军师说城主乃上天二十八宿中的毕月乌转世,是真命天子,此时登基称帝正和天命!你我跟他这么多年,等他登基后没准能混个芝麻小官做做。”

  瓮声瓮气的人说道:“军师说的未必是真话,城主虽是英雄,但却不得民心,这样的主子恐怕最后也成不了大事。”

  另一人“嘘”了一声,道:“老王你疯了吗?若是被别人听到,在城主面前一说,你这颗脑袋还能保住吗?”

  瓮声瓮气的人哈哈一笑,说道:“老候你就是小心!”两人这样说了片刻,也许酒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揽贤小院中此刻火烛微摇,单若水(羽狼越)坐在檀木椅子上,眼睛微闭,面色苍白,他面前站着一黑衣汉子,那人正是秦昂。单若水说道:“秦昂,有香儿消息吗?”

  “回主人,门中弟子回报说,在水城附近见到了香儿姑娘。”

  “水城?铁豹堂的地盘?”

  “是的,主人。”

  “那丫头鬼机灵,看来没有人能关住她!”单若水眼睛睁开,如电一般窜出门去,过了片刻又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支羽箭。

  秦昂说道:“神箭传书?”

  “不错,看样子是欧阳墨在天顺府中奸细所发。”单若水脸色微沉,说道:“天顺府中已经有所行动了,这神箭传书万万不能被欧阳墨接到,不然我们又要错过一场好戏了。”说罢,嘿嘿冷笑数声,道:“秦昂,你给我看好那叫曲虎的人。”

  “主人,那人是。。”

  “我没猜错的话,他定是雪狐门中的人,那人平白无故给我一万两银子,只是为了谋求一个大牢狱主,想来有点不可思议。那人一双招子出奇地亮,他应该就是南宫豹的义弟虚影神候——沧海飞虎,据说他是凉王的儿子,和我们也是宿敌了。”

  “主人,要不秦昂今晚去把那厮。。”说罢,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单若水冷笑道:“那厮若是死了,这出戏想来也没多大意思。雪狐门那边动静怎样了?”

  “回主人,雪狐门那边现在正乱着呢,司徒紫嫣那个娘们派了几拨使臣到周边兴安府,太安府,宁康府义军大营游说,想要联合这些城池中的义军一举将升平府给端了。允诺他们:事成之后平分升平府!”

  “这女人真是自作多情,这些城池的义军表面上遥相呼应,却都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更何况如今这一带义军中就数升平府义军最为精强,他们可犯不着为了雪狐门去招惹那帮人马。”

  “主人说的是,任凭那些使节如何巧舌如簧,那些城池的城主就是把他们的话当成是屁话!”

  月如钩,风似剑。人如孤鸿,城似荒冢。晚秋深夜最是寒冷,一阵风吹来,挟着一股股寒气扑在人的身上,仿佛能钻入骨子里一般,似乎更能侵入人的内心,在人的心中搅起一切悲愁,让人在这样的夜晚不得安宁。司徒紫嫣站在天顺府南门天德楼上,美目含泪,想着昨天下午那名死里逃生,回来报信的兵卒所说的那些话,心中真的像是刀割一样。这两天她被这事弄的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午夜时分听到一声鸦鸣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披了一袭裘衣转到了这天德门。

  她忽地想起今天中午司徒馨彤给她的一只锦囊,馨彤说是沧海飞虎托她转交给自己的,司徒紫嫣当时也没多想,也没去看,此刻想起,心中颇觉得好奇,于是将那锦囊拿出,从里面拿出一张素笺,她将那素笺拿出,火光下,那纸上大概写了一些:混进升平府待时机成熟后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升平府,到时以响箭为号等等。司徒紫嫣虽然心中有气,但不知怎的一颗心总是安定下来了,她将那锦囊收好,转身走下城楼,绕过了几个巷子便到了天顺王府。

  走到王府门前时见一黑影如同一只黑鸟一般从王府内翻了出来。司徒紫嫣娇喝一声:“谁?”

  那人听她这一娇喝,不惊反喜,大笑道:“哈哈,老子找遍整个王府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哈哈”说罢,脚尖在地上轻点,运转着长剑像是一股罡风一般迎面扑来。

  司徒紫嫣听那声音颇觉熟悉,但此时不容分神,当下出掌相向。

  那人长剑抖动,一招“仙人指路”刷地一下,直刺司徒紫嫣的面门。

  司徒紫嫣侧身急躲,那剑从她右颊掠过。虽躲过那剑,但剑风凌冽,她的面皮也隐隐作痛。她与那人翻翻滚滚战了上百个回合,竟慢慢地落了下风了,额头香汗涔涔。那人大骂一声:“妖女,还我父亲性命来。”他长剑猛地一弹,将司徒紫嫣震退数步。

  司徒紫嫣向后连退数步,所幸那剑震并没有发挥原有的威力,是以并没有将她伤着。“万飞?”司徒紫嫣呼道。她这才知这人竟是万香友的长子——万飞。

  按照雪狐门的门规,门中一旦有人投靠蛮人,定要处以极刑,不仅自身难逃千刀万剐之刑,家人也是难逃一死,司徒紫嫣虽然一怒之下,将万香友杀死,但却不忍罪及万香友的家人。万飞听说父亲被杀,心怀痛恨,一心想除去司徒紫嫣,替父亲报仇。他怕雪狐门对自己动手,这几天,都躲在外面,今天在酒肆中听雪狐门中的小厮闲谈中说起雪狐门这几天出的乱子,他心中惊喜交加,还道自己报仇的机会到了,便趁夜潜回天顺王府,哪知将整个王府找遍后却并没有找到司徒紫嫣的踪影,一时间沮丧不已,不得不悻悻地退了出来,不料却在天顺王府门外见到了司徒紫嫣。

  就在这时,天顺王府大门“吱呀”一声洞开了,十条人影如同十片树叶一般从王府内飘出,那些人身法轻捷但又暗含一股很强的劲力。所带起的空气流转,足以让平常人应势而到。当他们还在空中时,十柄长剑已破鞘而出。在月光下,十柄长剑宛若清冷的湖水一般,让人感到寒颤。未等万飞做出反应便将他围困在中心。

  万飞见状。脸色一变,随即哈哈笑道:“想不到我万飞能有如此面子竟然惊动了雪狐门十大剑魔。”那十人冷哼一声,长剑抖动,一招“翻天覆地”当头压来,这招乃是这套剑阵的必杀绝技。对付武林中顶尖高手尚且绰绰有余,更合况这个万飞呢。万飞此时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了。他刚举起长剑,长剑便被那剑震所产生的剑波震飞了,“拨”地一声,长剑钉在王府大门上,直没如柄。万飞只觉五脏六腑似乎瞬间碎了一般,只觉喉咙一热,“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像箭一般从他口中喷出,身上黑袍像是被撕烂了一般。纷纷下落,在灯火下,他身上可谓是千疮百洞了。当那十人收剑之时,万飞头、双手、双足都和身体分开了。死状当真的是惨不忍睹了。

继续阅读:第45章 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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