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人离去,小二只觉轻松了许多,脸上没有方才的惊恐之色,端着酒菜,上前笑道:“三位客官,这是你们的酒菜,方才多谢客官相救,小的……”
“酒菜放下就好”,李天羽喝下酒,严厉道:“哦……,是,是”,小二许久才放松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他不敢相信这就是方才救自己的人,只觉得心中一种冰冷之意,急忙道:“请问小二一事,你可知他们所说重要之事是何事?”,小孟回头笑道:小二思索道:“小的不知,听他们方才在说三月十五在武当召开什么除魔大会,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除魔大会?”,小孟思索着,双眼注视着李天羽,严厉道:“有劳小二哥,下去吧”,小雪笑道:小二点头,转身离去。
李天羽没有说话,端起酒杯,猛力喝下,长叹口气道:“好酒,你怎么不喝?”
“好酒当然要喝,但这事你不好奇?”小孟微微一笑,问道:“的确很好奇”,李天羽严厉道:“是吗?”,小孟笑了笑,问道:“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美酒当前,居然不喝酒,说些无聊的话,你不觉得奇怪?”,李天羽放下酒杯,注视着小孟,严厉道:顿时,小孟哭笑不得,只觉得耳根发热,苦笑道:“你觉得此事很无聊?”
“难道不是?”,李天羽问道:小孟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决定的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他选择沉默。
见此,小雪端起倒满的酒杯,微笑道:“孟大哥,喝酒”
小孟拿过酒杯,笑道:“还是三妹最好”,大口喝下,但方才之事一直在心里一块石头,久久不能忘怀,吧息口气,又道:“难道你真的不去?”
“你认为应该去?”,李天羽冷言道:“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样是个威胁”,小孟眉头紧锁,严厉道:“威胁?”,李天羽冷笑道:小孟看了他一眼,只觉脸上发烫,仿佛自已说错什么话,无地自容,不敢再多言。
李天羽注视着小孟,见他一脸羞愧之色,严厉道:“就算他们有所动作,又能耐我何?”
“不错”,小孟更深信这一点,肯定道:“比起这事,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突然,李天羽眼神凝聚,严厉道:似乎正如小雪所言,难道他还有心结未解?但就算有心结,小雪也不想问,因为他一定不会回答。
看着如此心神不宁的李天羽恳请自已,小孟顿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知道,此事一定很重要,也很棘手。
小孟端起酒杯猛力喝下,长叹口气,严厉道:“你能说重要,想必此事一定非常重要”
“不错,只有你能做”,李天羽专注地注视着小孟,严厉道:“是吗?”,听到李天羽如此赞扬自已,小孟却一点也不没有高兴之色,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责任与负担,苦笑道:“不错”,李天羽冷言道:“什么事,李大哥”,看着两人如此神情,小雪本不想问,但心中的好奇心实在无法平息,低声问道:听此,小孟回头看了小雪一眼,微微一笑。他也很想知道,但他没有问,因为他了解他,知道不会有结果,所以他选择等待。
小雪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方才的说话声很小声。
“你能否为我去一趟玄天宫?”,李天羽站起,提起酒壶,为小孟倒上一杯酒,拿到小孟身前,严厉道:听后,小孟并没有恐慌,也没有惊慌失措,很是镇定。
见李天羽如此,小孟没有起身,接过酒杯,一口喝下,微笑道:“我是你的朋友,是吗?”
“正是”,李天羽坐下,严厉道:“所以,我会去”,小孟笑着脸,仿佛此事不算什么,因为能为他去做,就已足够,微笑道:“你不想知道理由?”,李天羽看着小孟,问道“那不重要”,小孟又笑道:“那什么才算重要?”,李天羽严肃非常,问道:“你我之间,朋友之情”,小孟一脸惆怅,严厉道:顿时,李天羽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波涛汹涌,甚是激动。
“你们在说什么,说得小雪都……”,听到两人如此谈话,小雪心里不知为何,无比疼痛,眼泪忍不住流出,微笑道:“三妹,你这是……”,小孟回头看此,不解问道:“没什么,小雪只是很感动”,小雪急忙擦去脸上眼泪,微笑道:“三妹,孟大哥敬你一杯,作为离别之酒,哈……”,小孟大笑道:“孟大哥……”,小雪不知能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舍道:“怎么了?”,见小雪没有动作,小孟又道:“没事,小雪为孟大哥送行”,小雪回头神来,端起酒,微笑道:“玄天宫神秘莫测,且无心宫主更是深不可测,你此行误必小心”,李天羽端起酒杯,严厉道:话完,三人碰杯,大口喝下,脸上露出友谊的笑容,不舍之情。
李天羽放下酒杯,深吸口气,严厉道:“虽然你没有问我理由,但这次,我想要告诉你”
“让我猜猜,想必与黑衣人有关?”,小孟思索,笑道:“不错,即将迎来命运的最后一战,我不想再出现‘御剑山庄’那样的事”,李天羽站起,走到窗前,叹息道:顿时,小孟脸色突变,笑容消失不见,急忙问道:“你要去‘圣剑阁’?”
“是该到了结的时候,不是吗?”,李天羽冷笑一声,感叹道:“那我……”,小孟急忙道:“比起你在我身边,盯住她更重要”,李天羽转身,双眼注视着小孟,冷言道:听此,小孟不再多言,因为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待事完后,我会去找你”,李天羽上前坐下,道:小孟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小雪也没有说话,因为她有了选择,自已的选择,所以她的心很是平静,微微一笑。
“酒鬼,今晚我想再温一次酒,你不愿喝?”,突然,小孟深思会,长叹口气,笑道:“你能为我温酒,我一定喝”,李天羽拿着酒杯,双眼盯着小孟,严厉道:“哈……,很好。小二,拿一个炉火来”,小孟大声叫道:“好的,客官”,小二急忙笑道:“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温酒,酒鬼,你可要慢慢品味,哈……”,小孟大笑道:“孟大哥你……”,看着眼前的孟大哥,小雪只觉得心里很痛,如此的孟大哥,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的多情,如此的不舍,如此的无奈,想到这些,小雪便痛彻心扉,忍不住叫道:看着小孟如此的笑容,李天羽知道,他的心其实很痛。正如小孟所说,虽然这是第一次分别,或许是最后一次分别。
为此,李天羽不敢再看小孟,因为他了解小孟,就像小孟了解他一样,一样的生不入已,一样的无可奈何。
小二端着火炉上前,笑道:“客官,你要的火炉”,话完,将火炉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小孟深吸口气,把酒壶放在火炉上,小心翼翼地温着,满脸笑容,但没有说话,眼里闪烁着泪光。
很是寂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一点声音,小雪看着小孟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心里很是压抑,好想大哭一场。
突然,小孟站起,举起酒杯,大笑道:“酒已温好,看来今晚真的要大醉一场不可,哈……”
李天羽两人也站起举杯,没有再说话,或许没有什么话很表达此时的心情和内心的矛盾,只能举起酒杯,痛饮而下。
朋友,或许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在他们内心,朋友就等于生命,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能有这样朋友,还有什么可求。所以,他们很是珍惜,不允许伤害,更不允许失去。
清晨的风很是清纯,可是昨夜的酒太浓,只觉得阵阵头晕,李天羽摇了几下头,用力站起,见桌上放着一封信,摇晃着上前坐下,道:“这是什么?”
“李天羽,你起来了,孟大哥他不见了”,小雪推开房门,喘息着气,着急道:“是吗?”,李天羽一听,并没有着急之色,缓慢拆开信封,问道:“这是……”,小雪上前道:“小孟,他走了”,李天羽看完信,严厉道:“孟大哥他去了哪里?”,小雪急忙道:李天羽站到门口处,看着远处,叹息道:“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小雪思索着,突然仿佛知道了什么,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我们也该起程了”,李天羽转身冷言道:小雪微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走出“人间居”,缓慢朝镇口走去。